“嗯,宝儿不疼。”四岁的小姑娘没有哭闹,反而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和不适,伸手想要去摸云海脸上被小荣氏抓出来的血痕,“爹爹很疼吗?爹爹都疼哭了!爹爹不哭,宝儿都没哭。”“好,爹爹不哭,爹爹不哭。”云海嘴里说着不哭,可眼泪却哗啦啦的流得更凶了。有机灵的丫鬟端了热水和干净的帕子进来。云海亲自动手拧了湿帕子给云英擦拭脸上的血迹。疼得云英发出一阵阵吸气声,眼泪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可她愣是没发出一个哭声。tຊ直心疼得云海恨不能以身代之。
早一步回来的婢仆们见状,连忙上来拉架。可是,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哪里是这些人能拉得住的。
众人正准备去住院找荣恩清,就见四房的小主子云英从屋里跑了出来。
四岁的小女孩儿,见到父母打架,她没有吓得哇哇大哭,反而扒拉着两条小短腿跑上前,拉扯着小荣氏的裙子,奶声奶气的劝阻:“母亲,您别打父亲,您别打父亲!”
打架打得正忘我的两口子,连下人都拉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两人一时也没注意到云英,拉拽撕扯间,小小的人儿就被无意识甩了出去,脸朝下磕在了地上。
只听周围围观的下人齐齐一声惊呼:“大姑娘!”
离得最近的一个婆子连忙过去将人抱起来,就见小姑娘粉嫩白皙的双颊上擦出了两片血痕,额头上更是磕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婆子吓得脸都白了,惊声叫道:“大姑娘流血啦!四爷,四奶奶,大姑娘受伤啦!快请大夫!”
这一声惊呼,终于让打架的两口子停了下来。
云海忍着被小荣氏多踹了两脚,率先停了手。他丢开小荣氏,快步冲过来,从婆子手里接过女儿,看着满脸是血的心肝宝贝,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爹爹的宝儿,疼吗?乖,别怕,爹爹这就给你请大夫。”
云海一边抱着云英往屋里走,一边焦急的喊着:“快去请大夫!快去快去快去!”
小荣氏也紧跟在云海身后,神色着急,嘴里跟着大喊:“快去请大夫!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
云海将人抱进屋,放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安抚着:“有爹爹在,宝儿不疼,啊,不疼。爹爹在呢。”
“嗯,宝儿不疼。”四岁的小姑娘没有哭闹,反而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和不适,伸手想要去摸云海脸上被小荣氏抓出来的血痕,“爹爹很疼吗?爹爹都疼哭了!爹爹不哭,宝儿都没哭。”
“好,爹爹不哭,爹爹不哭。”云海嘴里说着不哭,可眼泪却哗啦啦的流得更凶了。
有机灵的丫鬟端了热水和干净的帕子进来。云海亲自动手拧了湿帕子给云英擦拭脸上的血迹。
疼得云英发出一阵阵吸气声,眼泪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可她愣是没发出一个哭声。tຊ直心疼得云海恨不能以身代之。
大夫很快就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荣恩清。
荣恩清这边刚和李管家说完话,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正准备吃了晚饭呢,就听人来回禀,说四房两口子打架,伤到了孩子。
荣恩清那叫一个郁闷啊。今天一整天折腾下来,她这个996的社畜都觉得累得要死,还没喘口气,又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听荷院。
等见到云英双颊的擦伤和额头上必然会留疤的伤口,荣恩清顿时怒火中烧。
大夫给云英检查了伤口,又给她上了药,包扎好伤口,这才被请到了外间说话。
大夫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伤情说了。果然,脸上的擦伤养养就能好,但额头上的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去一旁开了方子,又留下两盒外敷的药膏,便离开了。
荣恩清进屋看了看孩子,白天还粉嫩可爱的小姑娘,这会儿躺在床上,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没有精神不说,整张小脸都没法看了。
出了屋,荣恩清将云海和小荣氏叫到了一旁,“你们还有点为人父母的意识吗?两口子打架不说,还伤着了孩子!你们就是这么当人父母的?”
云海到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的,一听荣恩清这话,立马又哭了,“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该和荣媛动手,这才伤着了英儿。都是儿子的错!”
小荣氏神色间也有些懊悔之色,只是嘴里仍不肯服输,倔强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怪云海跟我动手,不然也不会伤到孩子。”
云海没有辩驳,小荣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云海的眸光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荣恩清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把原主骂了一百遍。把小荣氏这样的女人嫁给自己的亲儿子,这是害自个的儿子呢?还是害自个的儿子呢?
“行啦,我不管你们之间打架是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英儿因此受了伤。”荣恩清恨恨的瞪着两人,“刚刚大夫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英儿这是破了相了,以后怕是要影响说亲。”
“呜呜呜……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忍住,不跟荣媛动手,英儿就不会受伤了。”
得,云海又哭上了。
荣恩清对这个儿子也是无语了。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荣恩清这才继续说道:“英儿现在已然是这样了,我决定把之前答应补贴给你们四房的三万两银子,都记在英儿名下,将来给她做嫁妆。”
“这怎么行?”小荣氏当即出声阻拦,“说好给我们四房的银子,就该我们四房自己安排,怎能由姑母替我们做决定?
“再说了,英儿不就是伤到了额头吗?即便是留了疤,以后用额发遮一遮也就看不见了,又没什么大碍。哪里就用得着弥补她这么大一笔嫁妆?”
荣恩清简直想甩小荣氏两个耳巴子,这还是人说的话吗?受伤的那个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也是他们四房现在唯一的孩子!
荣恩清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生气伤身,生气短命,不生气,不生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忽视小荣氏,转头看向云海,“你怎么说?”
云海毫不犹豫的说:“我同意母亲说的,就把那三万两给英儿做嫁妆。”说着,云海看了一眼小荣氏,继续道,“儿子觉得这三万两银子还是放在母亲那儿,由母亲保管,等英儿将来嫁人,母亲再亲自交给英儿。”
此话一出,无异于一耳光打在了小荣氏脸上。这是不仅驳了小荣氏的话,还不相信小荣氏的人品,连让她代为保管都不让。
果然,就见小荣氏怒不可遏的转身就要对云海动手,“云海,你什么意思?啊?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海退开疾步,避开小荣氏的拳脚相向。
小荣氏没能得手,又怒气冲冲的转向荣恩清,厉声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说好要给我们一房的银子,说变就变?”
荣恩清见过嚣张的,可没见过给人当儿媳妇,当得像小荣氏这么嚣张的。当即抬起手,一耳光甩了过去。
“现在,知道我凭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