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电脑屏幕中就出现了一个衣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丝毫不回避摄像头径直来到护士站,过了一会儿又换上了套护士服走了出来,直奔京棠的病房,就再也没出现过。庄亦看到这里愤怒地握拳砸了下桌面,震的屏幕左摇右晃,“Bloodyhell!”(该死)卫枫杉:“因为这个楼层病人少,所以值班的护士只有两个,晚上住院部也有锁门的习惯,但是这个人应该是从窗户翻进来的,等到被弄晕倒的护士清醒以后,才发现小久已经昏迷了。”
庄亦转过身掩面平复情绪,片刻后道:“究竟怎么回事?”
卫枫杉不答,而是带庄亦去了监控室,对安保人员吩咐,“把那段调出来。”
随即,电脑屏幕中就出现了一个衣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丝毫不回避摄像头径直来到护士站,过了一会儿又换上了套护士服走了出来,直奔京棠的病房,就再也没出现过。
庄亦看到这里愤怒地握拳砸了下桌面,震的屏幕左摇右晃,“Bloody hell!”(该死)
卫枫杉:“因为这个楼层病人少,所以值班的护士只有两个,晚上住院部也有锁门的习惯,但是这个人应该是从窗户翻进来的,等到被弄晕倒的护士清醒以后,才发现小久已经昏迷了。”
庄亦内心焦急,“她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暂时没有化验出来对方给她伤口上涂的是含有什么成分的药物,竟有如此破坏力,不tຊ仅造成了伤口感染,还诱发了其他一些严重症状。”卫枫杉道。
庄亦闭上眼睛,捏着眉头思考了一番说:“告诉医生无论如何都不许截肢,另外我需要一架医用包机直飞我那里,再配上几名医护人员。”
“好,我马上去安排。”卫枫杉边应声边疾步出了监控室。
木坤忍不住多嘴,“老板,很明显是南节帮故意使手段让你带她回国,那不等于按了个眼线在身边吗。”
“不然呢?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吗?还是让她和桐知下场一样?”庄亦一连三问,令木坤哑口无言。
顾桐知无疑是庄亦这辈子最大的痛,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们现在也许已经结婚了,还有可爱的孩子。
京棠的记忆出现空缺的情况,等她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边的庄亦,只感觉是在做梦。
然而这个梦着实太过真实了,她使尽浑身力气抬起手去触摸,当碰到那温热的掌心之际,她才确定这并非是梦。
她眼睛睁大了点,微扬起唇角笑了笑,“庄先生。”
氧气面罩模糊了她的声音,白白的雾气遮住了她的嘴型,但庄亦依然知道她在叫他。
他紧紧握住她手,抵在额头处轻轻地蹭了蹭,又吻了吻,他记得这只手是白嫩的,可此时却又皱又糙,像是被风干的皮囊。
还有那张脸,他走的时候明明她是会笑的,但此刻却连开口讲话都做不到了。
“你感觉怎么样?”
京棠努力竖起大拇指,告诉庄亦,她很好。
“我已经联系包机送你去X国治疗,我会守在你身边。”庄亦五指帮她梳理一侧的头发,好让她看起来精神些,“所以,要坚强好吗?”
京棠微微点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脱在庄亦手上,她也不知为何会控制不住的哭,也许是因为庄亦终于带她去X国,又也许因为她还活着,还有命去见妈妈。
卫枫杉敲敲玻璃叫庄亦,庄亦起身亲了下京棠,“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庄亦到了走廊,卫枫杉递给他一份文件,“包机已经联系好了,这是合同,上面有标注费用标准和保险条例,你看一下,”
庄亦大致阅了阅,“飞机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卫枫杉:“明天,不过我刚才问过医生,他给到的建议是再晚两天,等小久体征稍微平稳 了,不然情况只会更糟。”
庄亦:“我明白。”
卫枫杉看着庄亦精神欠佳,语重心长安慰,“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自责也没用,只能尽量去补救。”
庄亦勉强一笑,“放心,我没事。”
他回了病房看到京棠又陷入了昏睡,便坐在床边默默地凝着她。
相似的场景,让他仿佛回到了六年以前,他也是像这样坐在病床旁守着一个女孩,女孩也和她一样生命垂危,而她们也同样因为他才会与死神搏斗。
他不得不承认纪夫人非常了解他,专挑他最隐匿、最脆弱的地方来布局。
那假如京棠真是无辜的呢?她没有成为纪夫人的棋子呢?
庄亦抬手慢慢地划了下京棠面颊,猜忌和怜惜、漠然在他瞳孔中轮流呈现。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会轻易被人博取信任的人,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人心太复杂了,复杂到你看不懂摸不透,只要一步走错,就会落得个死无全尸。
庄亦从中午待到了下午,又从下午待到了晚上。京棠在这段时间里也曾醒来过几回,见他还在,还开心地笑了笑。
似乎真的很怕他会丢下她不管。
十一点时,庄亦实在有点扛不住了,椅着墙壁闭眸休憩。
轻轻地开门声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耳朵,他睡觉极浅,一下子就清醒了,本能地抄起椅子,只等着进来人就砸。
木坤刚一露头,就感觉有一阵风从头顶吹过,还以为是穿堂风,等看清眼前的椅子腿,慌忙叫了一声,“老板,是我。”
庄亦缓缓放下椅子,冷着面庞问:“有事找我?”
木坤:“有卤仔他们守着,咱们出去说。”
庄亦不放心地回头看看京棠,和木坤去到了安全通道。
说事前,木坤为庄亦点了根烟,庄亦开口“是不是朱伯?”
木坤如实告诉,“刚才钟伯打过来电话说朱伯早晨心脏骤停了一次,人抢救过来了,还问你这边什么时候能回去。”
庄亦狠狠吸了两口烟,吐出的浓浓烟雾掩饰住了他惆怅的神情,“再等两天。”
木坤了解庄亦,只要他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改变,“那我现在给朱叔回信。”
庄亦:“让我自己待会。”
“是。”
空荡的楼梯间,只剩下了庄亦一人,他坐在楼梯上,单臂撑膝,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安全出口的指示牌。
感应灯熄灭,烟灰掉落。
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朱伯那个老头在骂自己,“个衰仔,我老头子都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你都不过来看看我,是想等着我亲自找你吗,都不怕我拿着藤条鞭抽到你屁滚尿流啊。”
然后他好像又听到朱伯叹了一口气,“阿亦,正律会能发展到今天很不容易,你一个人肩扛着成百上千个家,万万要小心行事,绝不可涉毒和做违法的事,快钱那是在买你的命,懂了吗。”
庄亦喃喃自答,“干爷,你老人家快安心养病吧,养好病,我为您举办场舞狮大会,好好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