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淇哥哥从小就喜欢听我弹琵琶,只可惜我外出养病三年,都不在他身边。”“谢谢你这三年对晏淇哥哥的照顾啦,不过……”宋昭雪笑了笑:“既然我回来了,替身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你说是吗?”花蓉心脏如同被刺穿一般鲜血淋漓。她攥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才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是啊,用了三年,也用腻了,不如还给你。”“你!”宋昭雪脸色骤变,看向花蓉身后时,又瞬间换了副面孔。泫然欲泣道:“花小姐为何如此怨恨我?我什么也没做。”
楚晏淇是夸过她的眼睛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第一次同床的时候。
他喜欢看着她的眼睛,一遍一遍地说爱她。
所以,她以为楚晏淇是爱她的。
她真的这么以为……
花蓉一瞬间觉得眼前有些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
宋昭雪依旧在说着。
“晏淇哥哥从小就喜欢听我弹琵琶,只可惜我外出养病三年,都不在他身边。”
“谢谢你这三年对晏淇哥哥的照顾啦,不过……”
宋昭雪笑了笑:“既然我回来了,替身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你说是吗?”
花蓉心脏如同被刺穿一般鲜血淋漓。
她攥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才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
“是啊,用了三年,也用腻了,不如还给你。”
“你!”宋昭雪脸色骤变,看向花蓉身后时,又瞬间换了副面孔。
泫然欲泣道:“花小姐为何如此怨恨我?我什么也没做。”
花蓉一顿,顺着她的视线往身后看去,随即便撞进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你对她说了什么?”
楚晏淇冷冷看向她,苍白风雪落在他的眉宇,眼神却远比雪更冷。
花蓉喉中一哽,还未说话,便见宋昭雪红着眼扑进了楚晏淇的怀中,哭道。
“花小姐说想把我的眼睛挖下来……”
花蓉攥紧手,下意识想要辩解,可一对上楚晏淇冰冷的眼神,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楚晏淇沉声道:“滚。”
花蓉闭了闭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冰冷的呼吸灌进肺里,凉得她喉咙发疼。
她死死地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不能当着他的面哭,至少留点体面吧……
她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去,刚到医馆门口,就见大夫匆匆走了过来。
“花小姐!你娘亲今早吐血了!再没钱治就要病死了。”
花蓉只觉眼前一黑,忙苍白着一张脸,往回赶去。
可找遍了整个房间,家中所有钱财,与那箱黄金,都不翼而飞。
她怔怔地坐在原地,只觉胸口像是被掏出了一个大洞。
冷风不断灌入,冷得她身心剧颤。
片刻后,她猛然起身,往外跑去。
寒风裹挟着雪花簌簌拍在她的脸上,几乎冻结成冰。
在到达王府时,恰好撞见楚晏淇回府,她猛然冲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角。
“是你做的,是吗?”
楚晏淇回头,冷冷看着她:“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守口如瓶。”
“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花蓉紧紧抓着那一片衣角,头一次压抑不住地带着哭腔哀求。
“求你不要拿走我的钱,我很需要……”
楚晏淇看着她惨白的脸,眼中神情复杂。
徒然,他捏住花蓉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
“除去这双眼睛,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花蓉身形一僵,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她怔怔地看着楚晏淇袍角翻飞,转身而去,再说不出一句话。
漫天的雪花飞舞,她抬头看着漫天飞雪,浑身冰冷。
楚晏淇不想让她好过,所有人都不会帮她。
她还能怎么做?她该怎么做才能救娘亲?
模糊间,似乎有一个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臂。
恍惚中她听见那人说:“跟我走……”
她呢喃了一声,随即,再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花蓉看了看周围,猛地惊醒,这不是她的房间,身上的衣物也不是她的!
回想起昨天的那个男人,花蓉脸色骤然惨白。
这时门口传来一串铃铛声。
“醒了?”这声音有些熟悉。
花蓉看向门口,只见来人一袭银衣,怀抱着一把长剑。
剑穗上坠了一串铃铛,每走一步便叮铃作响,十分潇洒。
她心头骤然一颤,哑声道:“谢小将军?”
谢封笑着走到她面前,眉眼弯弯道:“怎么?你以为是谁?”
还未等花蓉回答,他便坐上床榻,笑道。
“我才离开三个月,怎得不知花小姐竟落魄到要卖身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