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惯会作戏的女人,今日她的人打不过叶如风,便故意在一众下人面前,暗示她这个继女没良心。想把脏水都泼到她身上来,她好占据道德高点。到时,府里的人和赵德正自是信她的话多了。赵若水了然地轻笑了一下。施施然地走近到姚梅语面前道:“母亲,我与定安侯府这桩大好姻缘,我也是想维系一辈子的。”“怎奈,母亲这十几年,将我这个继女养得不学无术。人家萧二郎君一表人才的,哪能受得了与我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啊?”
姚梅语接着一脸威严地朝身后几个下人命令道:“你们两个,马上送大娘子回碧水苑!你们两个,去拿家法来!”
“还有你,自己马上离开宁国公府,我可以不追究你!”
“我看谁敢动我和我的人?”
见几个下人要过来押人,赵若水眸光凌厉地扫向她们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我才是这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谁敢不听我的命令,马上走人!”
“娘子,有如风在此,谁也动不了你和美丽。”
身为男人和保镖,见姚梅语仗着自己人多,便对赵若水咄咄逼人。
叶如风随即冷着脸上前一步,护着赵若水和美丽道。
“哼,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宁国公府岂容你造次?王猛,王烈!”
“是,夫人!”
王猛与王烈是兄弟俩,二人身材都很魁梧,是宁国公府身手最好的两个护卫。
不过,宁国公府的护卫就像没落的宁国公府一样,大多不过是个摆设,跟普通的家丁没啥两样。
王猛与王烈二人也就占些体格优势,武功想来不会太强。
毕竟,真正的高手也不愿意没出息地苟在宁国公府。
他们二人听到姚梅语的吩咐,随即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走向叶如风。
赵若水想趁此机会,一是看看叶如风的实战能力,二是,想让姚梅语及全府上下见识下她的人功夫有多厉害。
以后,都忌惮着点儿她这个嫡长女。
所以,她没有阻拦,而是问向叶如风道:“如风,有没有信心打得过这二人?”
“娘子放心,如风有信心!”
“好,那你尽管出手,打伤打残了都不要紧,只要不要弄出人命便行。”
“是,娘子!”
姚梅语听见他们的对话,一脸气愤地咬了咬牙。
眸子狠厉地吩咐道:“王猛,王烈,把这个野男人打死了,到时由国公府来负责!”
“是,夫人!”
其他人皆有些害怕及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叶如风与王猛王烈皆上前两步。
双方用眼神对峙了一下后,王猛王烈先向叶如风出了招。
叶如风从容灵敏地接了一会儿招,大概摸清了这两兄弟的拳法与实力,才开始作出反击。
他的反击,如闪电般快速而有力。
每拳每腿都打在那两兄弟的要害上。
不过片刻功夫,两兄弟便都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
最后,皆被叶如风一脚踢飞在地上,惨痛得嗷嗷叫的一时爬不起来了。
赵若水和美丽在旁边看得,皆一脸兴奋。
她勾着唇瞥了姚梅语一眼,故意扬声夸赞叶如风道:“如风,好样的,明天我请你吃鸡腿!”
“多谢娘子!”
“你们俩个饭桶,真是没用!”
姚梅语气急败坏地骂了王猛王烈一句。
随后恼羞成怒地看向赵若水道:“若若,你简直是反了!竟然纵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在我们国公府伤人!”
“等你父亲回来,我定会向他如实禀明!反正,你这个女儿,母亲我是管不了了,以后,便由你父亲来亲自管教你吧,哼!”
“母亲,别急着走啊,若若可还有话想问你呢!”
“哼,你还想问什么?”
“若若想问母亲,你亲手养育若若十几年,当真对若若这个继女无半分真心?若若想听真话。”
赵若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姚梅语道。
这个问题,是她代原主问的。
虽然答案,她知道一定与她想的一样。
但是,她还是想代表原主,亲耳从姚梅语口中听到。
好让这个稀里糊涂活了一辈子的傻女孩,死后能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以后做个明白鬼。
听到赵若水这个愚蠢的问题,姚梅语轻讽地冷笑了一下。
随即眸子冰冷地看向赵若水道:“你与定安侯府的婚姻,不与我这个母亲商量,说解除就解除了!”
“然后一回府,就故意害知琴被你父亲罚禁足一个月!”
“现在,更是无法无天,唆使外人打府里的人。你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在故意打我这个母亲的脸?”
“你眼里,其实早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了,如今却还反过来问我对你有没有真心?”
“呵,不过,母亲不怪你。母亲只怪自己太贪心,竟然奢望能用自己的真心付出慢慢打动你,取代你亲生母亲在你心里的地位……”
姚梅语说完,便抬起手抹着眼角。
一副痛心疾首与委屈不已的样子。
这个惯会作戏的女人,今日她的人打不过叶如风,便故意在一众下人面前,暗示她这个继女没良心。
想把脏水都泼到她身上来,她好占据道德高点。
到时,府里的人和赵德正自是信她的话多了。
赵若水了然地轻笑了一下。
施施然地走近到姚梅语面前道:“母亲,我与定安侯府这桩大好姻缘,我也是想维系一辈子的。”
“怎奈,母亲这十几年,将我这个继女养得不学无术。人家萧二郎君一表人才的,哪能受得了与我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啊?”
“所以,我与他的婚姻落得这般结局,难道不是拜母亲所赐吗?”
“你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呵呵,母亲,若若只喷畜生和鬼,不喷人。”
“你——”
堂堂宁国公夫人,竟被一个成了弃妇的继女骂自己是畜生和鬼,姚梅语气得脸都扭曲了。
赵若水仍是一脸淡定的笑。
接着说道:“至于知琴被父亲罚禁足,这更是拜母亲所赐了!”
“不是母亲把她养得如此没大没小,表里不一,私底下竟敢骂自己的亲姐姐是弃狗,父亲会罚她吗?”
“还有今日之事,到底是我无法无天,故意唆使外人打府里的人,还是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在假公济私地想给您的亲生女儿赵知琴出口气?”
“我想,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眼睛看的。美丽,你说是不是?”
美丽还是有些惧怕姚梅语,低着头不敢回答。
“张妈,刘妈,你们说是不是?”
赵若水随即又看向姚梅语身后的两个老妈子道,这两个老妈子随即也将头勾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赵若水不介意地笑了笑。
姚梅语对府中下人的淫威,原主之前是清楚一二的。
平常哪个下人要是犯了错,或是惹她不开心,罚一天不能吃饭和挨板子是小,罚月钱才是大。
而罚下人的月钱,赵若水想,大抵最后也是进了姚梅语她自己的腰包了。
见赵若水想在众人面前坏她名声。
姚梅语眸子闪过一抹阴鸷。
佯装一脸委屈地反驳道:“若若,你怎么如此颠倒是非,母亲这十几年是如何对你掏心掏肺的,府里谁人不知?你父亲更是一直看在眼里!”
“你今日竟然这样污蔑母亲,实在是太伤母亲的心了,呜呜呜……”
“夫人,若若,你们一大堆人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姚梅语正假装哭得伤心委屈时,赵德正从窄巷街那边回来了。
一回来,便见府里闹闹哄哄的。
他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顿觉更加烦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