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欢的态度冷淡至极,眼神里都透着陌生。季兰辞错愕一瞬,颤抖着开口:“尽欢,我是做错了事,但我为你去找了神医,我也希望你能好起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也是我该做的。”如果是从前,萧尽欢听到这些话,想必会很高兴。可她经历了那么多,早就不是几句话就能哄骗的了。“你的好,我不需要了,季兰辞。”“我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姓季,我姓萧。”
“我人不行,季兰辞,你才不过见了我几面,就能评判出我为人如何了?”
戚砚挑了挑眉,好笑道,
“再说了,谁说我们要成婚了?做朋友难道不行?季兰辞,你别太迂腐了。”
见季兰辞被气得身上的银针几乎都要抖掉几根,戚砚便不再故意逗他了。
他麻利对躲在萧尽欢身后,半倚半靠在她身上,期待着她的态度。
“季兰辞,你为何来这里?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你没有资格管我。”
萧尽欢的态度冷淡至极,眼神里都透着陌生。
季兰辞错愕一瞬,颤抖着开口:
“尽欢,我是做错了事,但我为你去找了神医,我也希望你能好起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也是我该做的。”
如果是从前,萧尽欢听到这些话,想必会很高兴。
可她经历了那么多,早就不是几句话就能哄骗的了。
“你的好,我不需要了,季兰辞。”
“我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姓季,我姓萧。”
“我想我离开季家,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萧尽欢一根一根拔掉季兰辞身上的银针,将他往外推。
在大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她忽然停住了:
“季兰辞,你究竟还要隐藏你的心意多久?胆小的是你,错的也是你。”
“你承认吧,你心里有我。只是……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你了。对你,我连恨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萧尽欢便将门彻底关上。
她抵在门上,闭着眼睛,听着门外不停的敲门声,心里只有一片畅快和平静。
终于说出口了。
这番话已经憋在萧尽欢心里很久了。
从前,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份隐秘的爱意,只要有她一个人坚持就够了。
只要能偶尔看到兄长的笑容,她便满足了。
可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季兰辞,就是个虚伪的胆小鬼!
门外,萧尽欢的那番话,如一道巨雷,一直在季兰辞的脑海里回响着。
“我……是爱尽欢的?”
他骗着骗着,几乎都要将自己骗过去了。
季兰辞的脸上血色尽失。
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萧尽欢刚来到季家时,季兰辞便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妹妹。
她和他不同,她那样肆意自由,舞刀弄枪,和其他女子都不同。
而季兰辞却只能坐在书房里,念着那些枯燥的文字,被培养成所有人期望的样子。
温柔端方的君子。
可笑的是,他也曾无数次向往萧尽欢那样,自由自在地驰骋在沙场之上,上阵杀敌。
季兰辞曾向父母提议,说要和萧尽欢定亲,未来要和她携手一生。
可提出这个想法的当天,季兰辞便被罚跪在祠堂三天三夜,家法伺候了一下午。
等他再出来时,整个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季太傅和夫人要收萧尽欢为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