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手握兵器立刻向着柳相衡和阿清逃跑的方向追去。“先生,我跑不动了。你,你快跑!不要管我!”阿清气喘吁吁,逃跑迈出的脚步越来越沉重。“阿清姑娘,不要放弃。”柳相衡试图拉着她再跑几步。可是阿清已然力竭。杀手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柳相衡顾不得犹豫将阿清藏在树丛后面。“先生,你这是?”阿清看着柳相衡往她身上掩盖野草的动作道。“阿清姑娘,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你不要出声,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他向着杀手来的方向快步走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两人回到小屋。
“多谢柳月姐姐和相衡先生的招待。”阿清淡然道谢。
柳相衡有些慌张,连忙道:“应该的。”
“今晚月色真好。”阿清望着夜幕中的一轮圆月喃喃道,想起六婆在月色下为她哼唱歌谣的模样,眼尾泛红。
柳相衡眼含柔情地看着她道:“今夜里的风也温柔。”
两人相视一笑。
柳相衡正要告辞离开时,一束沐箭飞矢而来。
直直射向阿清,柳相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推开阿清。
那箭矢擦着他的颧骨射在木门上,柳相衡颧骨的伤口瞬间溢出血珠。
“先生!”阿清惊呼出声。
她连忙起身去查看柳相衡的伤势,随即看向箭矢射出的位置。
贺洛荷带着一众杀手从暗处闪现出来。
她笑得狰狞,明灭斑驳的树影映照在她毁容的左脸,显得愈加疯狂可怖。
“是你。”
阿清瞳孔猛地放大,看见她想起噩梦般的往事,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我的好妹妹。”贺洛荷说着,做出放箭的指示,杀手们立即数箭齐发。
密密麻麻,飞速而来,好似箭雨。
“哐!”柳相衡猛地将两人身前的木门一把关上。
他拉着战栗失色的阿清迅速从后门逃跑出去,两人在月色下狂奔,耳边是风声呼啸。
贺洛荷随即带着杀手一脚破开门,“给我追!别留活口!”
杀手们手握兵器立刻向着柳相衡和阿清逃跑的方向追去。
“先生,我跑不动了。你,你快跑!不要管我!”阿清气喘吁吁,逃跑迈出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阿清姑娘,不要放弃。”柳相衡试图拉着她再跑几步。
可是阿清已然力竭。
杀手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柳相衡顾不得犹豫将阿清藏在树丛后面。
“先生,你这是?”阿清看着柳相衡往她身上掩盖野草的动作道。
“阿清姑娘,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你不要出声,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他向着杀手来的方向快步走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相衡先生!不要!”阿清哭嚎道,却还没来得及拉住他。
风中有血腥的铁锈味道萦绕,阿清捂着嘴泪流不止。
杀手们四处寻找都没有发现阿清的足迹,只能无功而返。
阿清在树丛中躲避了很久很久,直到四周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可是柳相衡再也没有回来。
她在恐惧中脱力,昏迷在树丛里。
等到阿清醒来时,夜色仍旧深沉如水,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挣扎着从树丛底下爬出来,周围空无一人,她踉跄着往这柳相衡去的方向找去。
蓦地她怔愣住,瞳孔骤然一缩,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血腥,不堪入目。
柳相衡身上满是血窟窿,他身首异处,倒在尘土中,早已没有了气息。
阿清倏忽被眼前的血腥激得呕吐不止,眼泪混杂着呕吐的秽物,显得她凌乱不堪。
她想呼唤柳相衡,喉咙嘶哑苦涩。
只得跪在地上,捧着柳相衡的头颅,绝望的嚎哭。
那个温柔的人,再也不见了,再也不会笑着叫她“阿清姑娘”,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