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立在原地，咽下心底的委屈，弯下腰：“清绾，对不起，之前是我尖酸刻薄乱说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不跪下吗？”顾瑾年冷漠的话将苏茉最后的尊严彻底折断。苏茉的膝盖像有千斤重，重重地砸在地上，她的自尊全都粉碎。“对不起。”她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她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顾瑾年，相信他会爱她一辈子！苏茉不肯低头，背脊挺直，看向顾瑾年怀里的林清绾。她眼神得意，哪里还有半分柔弱。
顾瑾年要和她离婚？
他们在一起七年，仅仅是因为一个莫名出现一年的‘朋友’林清绾，他要和她离婚？
苏茉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些话，她还是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
她努力眨眨眼，将眼中那一点酸涩逼回去：“我不会同意离婚的，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同意。”
顾瑾年死死盯着苏茉，像是在等她的妥协。
沉默许久。
顾瑾年才将离婚协议书收回去，冷冷地看向苏茉：“你去给清绾下跪道歉。”
苏茉愣住，顾瑾年果然有的是办法羞辱她。
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好，明天我会去医院给林清绾道歉。”
……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辛冷寒风裹挟着雪一股脑地迎上来。
三月本不应该下雪，雪落在眼睫上，很快消失不见。
苏茉回望着公司大楼，眼眶发烫，她没有哪一刻希望自己对顾瑾年的爱也能消失的这样彻底。
东郊壹号。
苏茉披着一身雪进门，暖气包裹来的时候，她好像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陈妈正在收拾行李，见到苏茉，忙不迭地找了毯子盖在她身上。
“夫人，好像去了很久。”
苏茉反应了好一会儿，盯着她眼神里有明显的疑惑。
去哪？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手机上记下的一句【和林清绾道歉。】
她也没有继续纠结，注意到地上摊开的行李，问道：“你要去哪吗？”
陈妈顿时有些局促，抓紧了裤边：“先生说我冲撞了林小姐，把我解雇了。”
苏茉声音发颤：“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就是一个保姆，我解雇她还要你的同意吗？”顾瑾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妈，动作麻利点，快点走。”
陈妈“哎”了一声，将摊开的行李箱合上，拉上就要往外走。
却被苏茉拦住，她这几年唯一能说话的人就是陈妈，几乎是像母亲一样照顾她。
可顾瑾年竟然毫不留情地将她解雇。
“陈妈没有做错什么，她年纪大了，找工作也难，瑾年，你能不能……”
“不能！清绾不喜欢她，我也没必要留她在我家里。”
顾瑾年特意在‘我家’上加重语气，一双眼睛盯紧了苏茉，他这句话就是将她也排除在外。
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苏茉的手无力地垂下，被陈妈握住搓了搓：“夫人要照顾好身体，药我已经按每天该吃的量分好了，做好标记了，你不要忘记。”
陈妈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地将她冰冷的手暖热，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什么药？”
“和你没有关系！”
顾瑾年的话才说出口就被苏茉强硬地堵住。
刺耳的关门声彻底将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送走陈妈之后，苏茉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眼泪无声地往下滑落，越擦越多。
……
第二天。
苏茉一早就去了医院。
她在病房外停住，看见顾瑾年轻声哄着林清绾起床，两个人黏糊地抱在一起的画面。
她好像成了破坏两人幸福的外来者。
苏茉缓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林清绾依偎在顾瑾年怀里，笑容灿烂明媚，甚至乖巧地叫了她一声“岁岁姐”。
顾瑾年则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催促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苏茉立在原地，咽下心底的委屈，弯下腰：“清绾，对不起，之前是我尖酸刻薄乱说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不跪下吗？”
顾瑾年冷漠的话将苏茉最后的尊严彻底折断。
苏茉的膝盖像有千斤重，重重地砸在地上，她的自尊全都粉碎。
“对不起。”
她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她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顾瑾年，相信他会爱她一辈子！
苏茉不肯低头，背脊挺直，看向顾瑾年怀里的林清绾。
她眼神得意，哪里还有半分柔弱。
苏茉只觉得一股腥甜梗在喉间，强撑着精神站起身。
顾瑾年似乎想要说话，可转瞬间就被怀里低声咳嗽的林清绾吸引了注意。
“清绾，没事吧？”
苏茉脚下动作顿住，心口忽然像刀绞过一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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