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愧于你。”温絮抿抿唇,垂下眼眸。“絮儿,其实你知道主子定会留有后手,不会遭段言渊毒手,但你……”秦刹欲言又止。但她就是害怕有意外发生,她不敢拿段澈的命赌。保护段澈这句话是她这辈子注定的使命,早已刻进血肉,成了本能。“秦刹,我想离开了。”温絮喃声说着,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刹才缓缓开口。“好。”……边关突战,段澈忙得一月有余未曾踏入后宫。这一月来,温絮身子总是疲乏不堪,连带着胃口都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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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天气转凉,晨间的露水渐多。
段澈很早便离开凤仪宫去上朝了,温絮醒来时已近晌午。
睁眼时她浑身酸痛,身上红白相间。
分明是欢爱之事,温絮的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来。
秋络瑶在傍晚时分踏进了凤仪殿,没有派人通报,直接走入殿内。
温絮便没了缘由遣她。
“见过皇后娘娘。”
温絮瞧着:“起来吧。”
“谢过皇后娘娘。”秋络瑶笑着起身,坐在木椅上,“听闻姐姐昨夜又降好事,妹妹特来恭喜。”
说着,她身子一侧,露出了腰间的那枚粉色的护身符,上面赫然绣着一个“秋”字。
温絮看了眼,而后冷淡地移开视线,说:“妹妹真是耳听八方,什么样的事都要来凑热闹。”
“怎的不昨夜过来,亲自学习一下?”
这话说的秋络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妹妹无事还是早些回宫歇息,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温絮便起身,挥袖离开了。
身后的秋络瑶狠狠地望着温絮的背影,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屋中。
温絮疲累地坐在妆台前,深觉后宫不适合自己。
纵然她不想再过在刀刃上舔血的日子,也不想在后宫天天勾心斗角。
温絮想办法给秦刹带了信。
夜半,温絮换上许久没碰过的夜行衣,三两步离开凤仪殿,去了空无一人的青容殿。
寒冷的月光下,秦刹站在檐下,默默看着温絮。
“好久不见。”温絮先开口。
“嗯。”秦刹沉声应了。
温絮可以理解秦刹,毕竟他费尽心思让她假死,还她自由身份,可她却为了保护段澈,再次陷自己于后宫之中。
“我……有愧于你。”温絮抿抿唇,垂下眼眸。
“絮儿,其实你知道主子定会留有后手,不会遭段言渊毒手,但你……”秦刹欲言又止。
但她就是害怕有意外发生,她不敢拿段澈的命赌。
保护段澈这句话是她这辈子注定的使命,早已刻进血肉,成了本能。
“秦刹,我想离开了。”温絮喃声说着,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刹才缓缓开口。
“好。”
……
边关突战,段澈忙得一月有余未曾踏入后宫。
这一月来,温絮身子总是疲乏不堪,连带着胃口都不佳。
她以为是心中烦躁的缘由,直到那日她平白无故地干呕,贴身宫女才猜测地说:“娘娘,会不会是……有喜了?”
温絮下意识否定,不过才两次,怎么就有了?
宫女很快请来了太医院的人。
细细诊断过后,太医跪在地上贺道:“恭喜皇后娘娘,确是遇喜了。”
温絮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的到来,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不能带着孩子逃走,这对孩子来说不公平。
可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再走,要等十个月。
十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但如若想办法流掉,她不忍心。
偏偏,在这个关头,有了这个孩子。
温絮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可置信这里面怀了段澈的骨肉。
一时间,她又欣喜,又忧心不已。
半晌,她偏过头,看向太医和宫女,说:“这件事先别告诉皇上,我要亲自告诉他。”
太医和宫女相视一眼,只能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