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私闯郡主府,就不怕本宫惩治你?”“昌安,都是旧识,我也不同你废话,我只问你,叶梦沅当真死了么!?”许清寒直言问道。而昌安郡主闻言脸色微沉:“空青应当同你们说了,至于信不信在你们。”“她的墓在何处?”许清寒压着嗓中的哽塞问道。“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你不说,明辰见不到墓,他不会相信。你就不怕他当真毁了晏家?!”“那便来试试看。看看究竟是你们襄阳城厉害,还是晏家厉害!”
许清寒闻言一愣,忽然间所有东西瞬间想通。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
“你做这些,就是为了逼她出来?!”
许清寒的嗓音甚至有些尖锐,不敢置信的发问道。
“裴明辰,你是疯了么?叶梦沅消失不就是你想要的,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
裴明辰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许清寒像是脱了力一般,心中充斥着荒唐与恐慌。
对裴明辰做的事觉得荒唐,也为裴明辰如今的态度恐慌。
他忽然觉得,晏空青那日的希冀成真了!
裴明辰,他对叶梦沅上心了!
可是这样的上心,晚了也迟了。
如果叶梦沅真的死了,那裴明辰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清寒不知道,也不敢想。
昌安郡主府。
许清寒在门口徘徊,却始终等不到回话的人。
转目间看到围墙旁的红柳,他狠下了心,干脆越墙而入,直朝着后院而去。
昌安郡主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许清寒,挥袖屏退了下人。
“许公子私闯郡主府,就不怕本宫惩治你?”
“昌安,都是旧识,我也不同你废话,我只问你,叶梦沅当真死了么!?”
许清寒直言问道。
而昌安郡主闻言脸色微沉:“空青应当同你们说了,至于信不信在你们。”
“她的墓在何处?”许清寒压着嗓中的哽塞问道。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你不说,明辰见不到墓,他不会相信。你就不怕他当真毁了晏家?!”
“那便来试试看。看看究竟是你们襄阳城厉害,还是晏家厉害!”
许清寒没想到昌安会这般执拗,他屏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良久,他才缓缓舒着气道:“昌安,何必呢?”
“许清寒,你同裴明辰交好,我不想多说什么。可梦沅亦是我疼爱的皇妹,她活着时,在裴明辰身边受尽苦楚,如今她死了,我只想让她安心的去。”
昌安眼中含着泪,声音哽塞。
“她不该再被裴明辰打扰,便是晏家败了,我也不会让裴明辰找到她!”
更何况,她身后还有皇家!
许清寒闻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裴明辰与叶梦沅之间,从来没有办法纠结对错。
从来,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如今,叶梦沅不愿了。
她以那样的惨烈离开了裴明辰,收回了对他的爱。
纵使如今裴明辰有心去寻,也是晚了!
“……我会劝明辰不对晏家动手,但是他的性子你也该清楚,我未必劝的动。”
许清寒叹了口气,满身疲累。
“不必,他要做什么便让他做,梦沅这些年受的委屈,我也该替她讨回来!”
昌安郡主说着,眼中满是悲痛的恨意。
看的许清寒心口一滞,垂首离开。
晏家作为皇商,同皇室关系本就亲近。
再加上昌安郡主的皇室身份,裴明辰便是想要动晏家也是要谋划一番。
师宛童透过半掩的门扉,看着屋内不知想着些什么的裴明辰。
攥着丝帕的手慢慢绞紧,一双眼中尽是阴沉。
推门而入。
“明辰,你打算何时回襄阳?”
“你若是在京城待腻了,我明日让人送你回去。”
裴明辰睁眼看着师宛童,沉声安排道。
“你不回去?”
师宛童问这话时,喉中似有东西卡住,刺的她喉间一片血腥气。
“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
师宛童没有像往常一样,听了他的答案便懂事的离开。
她看着他,一双眼中盈满了热泪,充斥着委屈。
“……明辰,你留在京城这些时日,迟迟不愿回襄阳,为的,是叶梦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