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秦旭不是在说给自己听，而是在自言自语。秦旭又朝着偏殿走去，这里是佟艺生前最喜欢静坐之所。一来沏茶对影自品，二来研磨作画陶冶兴趣，三来窗户东西通透，她可以在这里看到日出的朝霞和日落的晚霞。秦旭开门走进去。房中，一切如旧。所有的种种都干净如初，没有一丝灰尘。摆在窗前的檀木桌依旧在，茶具也完好无损地安静摆放着，旁边的木凳微微往外推了几分，就好像随时都等着主人坐进来一般。窗户微微敞开，透着暖意的细风徐徐吹来，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时光渐逝，整个皇宫都被白雪覆盖。
金白相错，美不胜收。
可这些景象落在秦旭眼中，却只有凄凉之感。
坤宁宫已经基本恢复了原貌，秦旭也安排原来的宫女太监继续留在这里做差事。
虽然在别人眼中，这已经成了一座冷宫，但在秦旭眼里，这依旧是他皇后的住所。
隔三差五，他总会让苏公公陪同前来。
天寒冷清，他喝了几壶烧酒，还是觉得浑身彻凉。
“佟艺，坤宁宫已经恢复如初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一看……”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自说自话。
纵使，他知道没有人会回应自己。
苏公公站在院子外头，听到秦旭带着醉意的声音，沉沉叹息一声，却什么都不能说。
作为皇宫中经历过两朝的老人，他见证了太多太多。
苏公公正晃着神，听到房门嘎吱一声响，他立即上台阶迎了上去。
秦旭摇摇晃晃起来，摇头不让苏公公搀扶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走。
走到一个角落，他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那里是坤宁宫的小厨房，佟艺每天会在那里研究糕点和点心，还会亲自熬醒酒汤，然后端到朕的书房去，可是朕从来不吃她做的，就算她端过去我也会赏给那些下人吃！”
秦旭手指着那个方向，撕扯着沙哑的喉咙沉声说着。
“这个院子里，一半是海棠花，一半是空地和凉亭。佟艺没有别的爱好，就舞枪弄剑打发时间，有时候也会舀水浇海棠，她说海棠花美而不俗，耐寒又耐旱，亦如她的性子……”
苏公公听他说着这些，都没有出声打扰。
或许秦旭不是在说给自己听，而是在自言自语。
秦旭又朝着偏殿走去，这里是佟艺生前最喜欢静坐之所。
一来沏茶对影自品，二来研磨作画陶冶兴趣，三来窗户东西通透，她可以在这里看到日出的朝霞和日落的晚霞。
秦旭开门走进去。
房中，一切如旧。
所有的种种都干净如初，没有一丝灰尘。
摆在窗前的檀木桌依旧在，茶具也完好无损地安静摆放着，旁边的木凳微微往外推了几分，就好像随时都等着主人坐进来一般。
窗户微微敞开，透着暖意的细风徐徐吹来，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秦旭将每一个角落都扫视一遍，心跳一下比一下沉重……
明知道那个女人不在，但他心底还是抱着一丝期盼。
想着自己推门进来的时候能够看到她，看到她认真地在书桌前作画，画中人是他。
可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将他一下就打回了现实。
没有那个女人。
这一瞬间，所有他不敢面对又害怕面对的真相全都细细密密地涌了上来。
让他呼吸困难，视线模糊。
“佟艺，朕是骗了你，但你是不是也有事情骗了朕？”
“还能不能再回来，跟朕好好说清楚……毕竟……我们之间有太多事需要说清了……”
“呵，是朕糊涂了，你已经走了这么多日，魂魄自然不在这里，怕是已经转世轮回去了……朕还能寻到你吗？”
“佟家的事，若让时光重来一次，朕也会做此相同的选择，因为朕坐在这个位置，注定只能成为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但若可以在多年前重活一次，我想选择不坐上这皇位，至少……当个闲散王爷，然后带着你游山玩水，也好过如今的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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