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苟且的是谁?”我无措的攥着被子蜷缩在床角,彷徨而又痛心。为了假扮寒惠,我在懵懂无知之下被师尊破了处子之身。可现在事情败露后,没了清白反倒成了我的下贱之错。夜靳言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他。“破你元阴之人,不会是你的师尊楚风吧?”这一问,让我的脸瞬间煞白。我仓皇想解释,但夜靳言却是一副已然知晓一切的模样。他冷笑着松开了手,仿若他刚才触碰了什么恶心玩意儿一般。“想不到堂堂上清境的仙尊,背地里竟然
“和你苟且的是谁?”
我无措的攥着被子蜷缩在床角,彷徨而又痛心。
为了假扮寒惠,我在懵懂无知之下被师尊破了处子之身。
可现在事情败露后,没了清白反倒成了我的下贱之错。
夜靳言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他。
“破你元阴之人,不会是你的师尊楚风吧?”
这一问,让我的脸瞬间煞白。
我仓皇想解释,但夜靳言却是一副已然知晓一切的模样。
他冷笑着松开了手,仿若他刚才触碰了什么恶心玩意儿一般。
“想不到堂堂上清境的仙尊,背地里竟然同自己的徒弟做出这等罔顾人伦之事,简直荒谬!”
说完,他拂袖而去。
替嫁之事天庭人尽皆知,天帝为了六界平和,继续维系与上清境的盟约。
我以太子夜靳言的侧妃身份留在天界。
至此,闹剧平息。
三日后,回门宴。
在天帝威严之下,夜靳言领着我回了上清境。
到了上清境,他避瘟疫一样避开我,径自去了寒惠的清欢殿。
我看着上清境内熟悉的一切,神情恍惚了几分。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还如旧。
只是,物是人非,我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紫宸殿。
师尊正在梧桐树下打坐,闭目养神。
似是觉察到我的气息,他倏然睁开眼。
“你回来了。”
他淡漠的语气,让我心底只觉悲凉。
我撩开裙袍,直直跪下。
“师尊交代的任务,姬娅未能完成,还请师尊责罚。”
楚风仙尊淡漠瞥了我一眼,眉眼间云淡风轻。
“无妨,意料之中。”
听到这话,我舌尖发苦,颤声问。
“对师尊而言,我只是您保护寒惠师姑的一枚棋子吗?”
楚风薄唇轻动,唯有寥寥几字。
“一切都是命数。”
我的胸中仿佛万蚁噬心,痛得几乎要跪不住。
出嫁前,我本就失了本命心魂,命不久矣。
在天宫这些日子更是受尽屈辱折磨,强撑着一口气才勉力活到现在。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所谓的命数亦代表我们师徒缘尽,过往千年的情分都不再作数。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跪着的背脊。
“弟子,认命。”
我跪俯在地上,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一叩首,谢师尊救命之恩,耗费神力修为为我洗涤混沌妖力。
二叩首,谢师尊教养之恩,为我开蒙,教我道理,授我仙术。
三叩首,谢师尊护佑之恩,让我留在上清境千年,遮风挡雨。
再抬首,我的眼里一片氤氲。
我伸出手,幻化出一枚上清灵玉令牌。
令牌正面是上清境图腾,反面写着:楚风仙尊之徒,姬娅。
我催动灵力,将令牌推到自己和师尊之间。
“姬娅叩谢师尊千年师恩,从此师徒缘尽,碧落黄泉不复相见。”
说完,我运转薄弱灵力将令牌摧毁,化作齑粉!
宫令消散在空中,不留一点痕迹。
师尊静默看着,眸底涌现复杂的情绪。
“你想清楚了?”
我咽下喉间的腥甜,对着他深深一鞠躬行礼,随即未再多言直接退出了紫宸殿。
事已至此,再无回头路可走。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蹒跚着往上清境外走去。
本想乘云辇回天庭曦梧宫,但夜靳言早已乘坐云辇离开。
以我体内残存的这点微薄灵力,根本不可能自行回去。
一时间,我连离开上清境都成了问题。
“唉!”
我叹了口气,徒步顺着上清境边界往南走,一直到了后山枯绝崖的万年扶桑树旁。
这棵已然枯萎了的扶桑树和我一样,被遗忘在这里。
无人照管,无人在意。
我拂过扶桑树斑驳干枯的枝干,心中泛起阵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