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不擅长种地,他家的地一直都是荒着的,或是其他人在种,日常需要米面油都是从街上买。就连家里后院的菜园都是柳乐来了之后才开辟出来的,种了些小菜,长势还不错,如今已足足一指高。“可以。”沈淮安应道,他也得打听打听柳乐的家人有没有来寻他。商议好明日去镇上后,柳乐起身抱起木盆,“你的脏衣服拿来,我去河边洗衣服。”见沈淮安扭扭捏捏不愿意拿出来,柳乐直接进了沈淮安的房间,将脏衣服抱了出来,“我去河边喽。”
沈淮安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回来,依旧面无表情,都不能从面部表情上判断事情的走向。
但柳乐完全耐不住好奇,沈淮安刚从院门口进来,柳乐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里正故意绕着整个村子走了一遍,遇到村民还停下介绍一番,估计现在整个大河村的人都知道我和里正的关系了。”
柳乐大眼睛冒光道:“那我们岂不是能在大河村横着走了?”
沈淮安憋着笑回道:“你当你是螃蟹吗?”
柳乐笑眯了眼,没了极品亲戚上门,只这样过着小日子倒也算舒坦,要是能让我挖到人参就好了。
想要马上暴富的柳乐还没忘记人参这个大宝物。
提起人参就想到房间里的大宝贝,柳乐提议道:“我们明天去趟镇上吧?去把宝贝卖了,再买些米面回来。”
沈二不擅长种地,他家的地一直都是荒着的,或是其他人在种,日常需要米面油都是从街上买。
就连家里后院的菜园都是柳乐来了之后才开辟出来的,种了些小菜,长势还不错,如今已足足一指高。
“可以。”沈淮安应道,他也得打听打听柳乐的家人有没有来寻他。
商议好明日去镇上后,柳乐起身抱起木盆,“你的脏衣服拿来,我去河边洗衣服。”
见沈淮安扭扭捏捏不愿意拿出来,柳乐直接进了沈淮安的房间,将脏衣服抱了出来,“我去河边喽。”
沈淮安转身进屋拿了鱼叉,“我也去。”
“去叉鱼吗?那我今晚做麻辣鱼吃。”柳乐提起麻辣鱼都有些想流口水。
沈淮安抢过装满衣服的重木盆,柳乐一手拿着鱼叉,一手提着小木桶。
“别晃鱼叉,当心被戳到了。”
“直着拿。”
“柳乐你故意的吗?”
……
两人有惊无险的到了河边,一到河边柳乐就被剥夺拿鱼叉的资格。
沈淮安脱掉鞋袜,拿着踩水进了河里。
“你别往中间走,当心脚下。”柳乐嘱咐沈淮安。
柳乐蹲在河边看了会儿沈淮安叉鱼动作熟练后,才放心开始洗衣服。
结果刚洗一会儿,河边就来了几个妇女哥儿,本来之前聊的热烈,见到柳乐和沈淮安后自觉闭上了嘴,不再多言语。
柳乐的记忆里没有这些人的信息,只自顾自的洗衣服,不理会旁边的人。
河边的七八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沈淮安叉鱼的声音。
“长得可标志,难怪黄麻子一见倾心呢。”柳乐听见旁边的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哥儿不痛不痒的说着。
前半句看似是在夸人,但结合后半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柳乐充耳不闻快速洗衣服,蓝色衣衫的哥儿见柳乐不还嘴,说的越发来劲。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给老子准备的填房,还是给小子准备的童养夫郎。”
“也说不定是两人共用呢?”
柳乐忍无可忍,将最后一件洗好的衣服放进盆里,站起身来对着蓝色衣衫的哥儿质问:“你说谁呢?”
“谁应就说谁。”
身旁的一位大婶拉了一把蓝衫哥儿劝道:“玉哥儿少说几句。”
这位玉哥儿越发嚣张,甩开大婶的手,站起来同柳乐硬刚,“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柳乐都要被气笑了,“你看见了吗?没看见你说屁啊。”
“难不成你做过啊,不然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我还不知道大河村竟然出了这样骚…嗯,开放的哥儿。”
“有点癖好追求刺激很正常的,大家都理解,一定会为你保密的哦。”
“对了,你还可以试试兄弟,一定更刺激,能够满足你的幻想。”
见玉哥儿被气得满脸通红,周围洗衣服的人憋笑憋的脸都扭曲了,柳乐大方道:“别憋了,想笑就笑呗。”
话音刚落河边响起一片爆笑声,玉哥儿用手指着大家,“你…你…你们……”
柳乐用小拇指作势掏了掏耳朵,嚣张道:“怎么被说中了?还成结巴了。”
“你结巴可不管我的事儿,我可听说了结巴的哥儿是会被夫家休弃的,好心提醒你,可别真结巴了。”柳乐骄傲的想着,打嘴炮他就没输过。
“啊啊啊啊!我要撕烂你的嘴!”玉哥儿脸部表情扭曲,尖叫着就想往柳乐这边走。
柳乐都摆好应对姿势了,只听“咻”的一声,刚刚还在沈淮安手里的鱼叉飞到了玉哥儿脚前一寸的距离,稳稳的插在鹅卵石之间。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尤其是玉哥儿吓的半天没缓过神来。
“柳乐回家了。”沈淮安提着一木桶的鱼,一步一步朝这边过来,经过玉哥儿旁边拔出鱼叉,没理会其他人,带着柳乐走了。
被沈淮安强制剥夺拿鱼叉权利的柳乐提着小木桶像只斗胜的公鸡,抬头挺胸往家的方向走。
“小安子,你刚刚好帅啊!咻的一下鱼叉就飞过来了。”
“你这招教教我好不好?”
沈淮安端着木盆,拿着鱼叉,对着柳乐的请求毫不理会,还想学着这招,刚刚来时都差点手滑将脚给戳了。
一直回家,沈淮安都没有松口。
出于对鱼的喜爱,柳乐也暂且将鱼叉的事儿放在一边。
晚上柳乐做了两个口味的鱼——糖醋和麻辣。
也是今晚柳乐才发现一向成熟稳重的沈淮安竟然嗜甜,对糖醋鱼可是百分百的喜欢。
“等明天去镇上买些排骨,我给你做糖醋排骨。”柳乐生出一种喂养孩子的满足感。
沈淮安没应柳乐这句话,经过短短几天相处,柳乐已经牢牢把握住沈淮安的性格,有些时候沉默代表同意,有些时候沉默代表拒绝,此情此景当然是前者。
“你知道为何陈玉后面的反应这么大吗?”包揽整盘糖醋鱼的沈淮安突然道。
柳乐摇摇头,他才知道蓝衣衫的哥儿名字叫陈玉。
“他的前任丈夫和现任丈夫是兄弟。”
“哇,亲兄弟?”柳乐张大嘴巴,惊讶道,这么刺激的吗?
沈淮安点头。
“难怪反应这么大,还被我说中了?预言家本家啊!”柳乐一脸吃到瓜的满足。
大河村黄麻子家。
“叩叩叩。”
黄麻子将人迎了进来,直接对赵二宝说:“如果是为沈淮安的事,我帮不了忙。”
赵二宝急忙道:“黄哥,我这也没办法呐,我夫郎被沈淮安这小畜生欺负了,我得找回场子啊。”
下午河边的事,已经被村里几个大嘴巴的大婶和夫郎传得人尽皆知,陈玉自觉没脸,便将气撒在赵二宝身上,让赵二宝一定得帮他报仇。
赵二宝哪敢呐,长得骨瘦如柴,一阵风都能吹倒,但耐不住陈玉硬磨,只好想着找黄麻子看能不能帮忙。
从昨晚后,黄麻子对沈淮安的恐惧深入骨髓,脖子上铁链的痕迹以及上嘴唇上的血洞没有一点好转,说话都一个劲儿的疼。
“你看我这样子,我能帮吗?听哥一句劝,这件事到此为止,别招惹沈淮安,让陈玉也管管嘴,若不是他先出言挑衅,沈淮安会出手吗?”
“还有,夫郎就得有夫郎的规矩,指使汉子做事像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