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司珩,还是那副懒散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把玩着石料,似乎对这一切都没多大兴趣。辛澈走到顾明成身边后,和他耳语了几句。顾明成醉酒,腮边上红晕,先是往学生这桌看了眼,看他们起哄后,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放下酒杯,张开一臂,揽过辛澈入怀。辛澈很自然地,垫脚圈起他的脖颈。“十!九!八!七!...”看热闹的学生一个个抻长脖子,兴奋地倒数着,像在迎接跨年那般,陆陆续续举起手机拍照。
而谢司珩,还是那副懒散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把玩着石料,似乎对这一切都没多大兴趣。
辛澈走到顾明成身边后,和他耳语了几句。
顾明成醉酒,腮边上红晕,先是往学生这桌看了眼,看他们起哄后,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放下酒杯,张开一臂,揽过辛澈入怀。
辛澈很自然地,垫脚圈起他的脖颈。
“十!九!八!七!...”
看热闹的学生一个个抻长脖子,兴奋地倒数着,像在迎接跨年那般,陆陆续续举起手机拍照。
“甜死我了!”胡笑捂唇,不停拍打朱茜的肩膀。
院长和教授们似乎也放下了往日威严的一面,静静在一旁看着对璧人相拥。
一切都看上去美好至极,而在这美好的瞬间。
桌尾有人手中石料越转越猛,最后啪地把那枚玉石砸在了餐盘里,震得碗碟清脆响。
齐思吓了一跳,寻声看过去,叫住插兜要走的那人,“诶?老谢你干嘛去?”
“吃撑了,吹吹风。”
谢司珩扭头,脚步快得像被风推拥着tຊ一般,倏忽消失在人群外。
Chapter8 游戏(二)
辛澈在和顾明成相拥的那十秒里,觉得自己被割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是麻木的,平静地被他圈起的,另外一个,仿佛漂浮到了半空,成为这场恩爱戏码的旁观者。
她旁观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能置身事外地去遐想用胸膛包裹她的顾明成,此刻会有什么表情。
他是会窃喜,窃喜她没有发现他的情人在场,还是会在窃喜之后更加对他能同时将两个女人蒙骗在鼓掌里引以为傲呢。
男人啊,似乎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耍着小聪明,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殊不知,这些不过是她为了配合他那份愚蠢的虚荣心而玩的把戏。
真是可怜啊。
辛澈遐想至此,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笑得肩膀微微颤动,顾明成察觉到了,轻轻松开她,问,怎么了?
辛澈摆了摆头,把那笑容敛进心里,说,“没事。”
顾明成温柔地抚摸了下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像抚摸一只乖巧的幼猫,“人多,害羞了是不是?”他宠溺地看着她。
辛澈对上那目光,忍不住,又笑了,“你说是就是吧。”
她慢慢退出顾明成的双臂,扭头,将他隔离在身后,才能忍住对他那幅伪善的嘴脸不去嗤笑。
重新回到餐桌前的那短短几十秒里,辛澈又迎上了另一个人的目光-是官语霖的。
她遥望着她,眼神是空洞的,好像从聚焦处迅速地退,退,退往深邃的底部,最后化成一个盲点。
她在想什呢,辛澈猜不到。
她也懒得去猜。
她对这个年轻的,懵懂的姑娘没有任何好奇心,因为她知道,没有她,还会有下一个人。下一个更年轻的女人。
无论是朱砂痣,还是蚊子血,只要是能轻易拥在怀的,顾明成都会想要。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烂透了的,男人。
但也许是源自女人天生自带的怜悯心,她看着官语霖时,还是起了点同情。
她同情她是无知的,同时也同情她被顾明成这样欺骗。于是在晚宴散场时,她来到了官语霖的身边,看似不经意地问她,“官同学今年多大了?”
官语霖碰到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全身缩紧,抿着唇说,“刚刚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