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榛看到的谭鹤,永远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但此时,在她用最理性的话语,将恩断义绝说出口时,他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谭鹤猛地站起来,那双锐利的眼眸死死盯着许榛,仿佛要这样将她彻底看穿殆尽。“许榛,我不同意!”谭鹤握着许榛的肩膀,咬着牙,声音无比隐忍,又带着几分迷茫和慌乱,“你分明还喜欢我……我们明明……”“明明什么?”许榛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咬着牙没有挣脱,打断他的话。“谭鹤,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的,你想说我们相爱,我们明明还有感情,为什么不能重新来过,对吗?”
病房里,陷入难言的寂静,只有许榛胸膛不断起伏而发出的粗重呼吸。
许榛看到的谭鹤,永远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但此时,在她用最理性的话语,将恩断义绝说出口时,他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谭鹤猛地站起来,那双锐利的眼眸死死盯着许榛,仿佛要这样将她彻底看穿殆尽。
“许榛,我不同意!”谭鹤握着许榛的肩膀,咬着牙,声音无比隐忍,又带着几分迷茫和慌乱,“你分明还喜欢我……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许榛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咬着牙没有挣脱,打断他的话。
“谭鹤,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的,你想说我们相爱,我们明明还有感情,为什么不能重新来过,对吗?”
“可你不能占下所有的好事,离开的那四年,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在现在回来,而是在半年后,你现在还是谭鹤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对我说这些话吗?”
许榛抬手,将谭鹤握住她肩部的那两只手推开。
“那个时候,你已经结婚了,你是别人的丈夫,或许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谭鹤的心一紧,双手无力垂下,喃喃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许榛摇头。
“在我离开的这四年,其实你有无数机会来找我,但你没有。你选择和别人订婚、结婚、组成家庭,你没有为我停下脚步。”
“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这其实很好,谭鹤,我也并不想要成为阻止前进的阻力,只是我回来的时间,太不巧了。”
“所以你就当我没来过,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下去吧,和别人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许榛闭上眼睛,摆出了彻底拒绝交流的姿态。
谭鹤还想再说,但病房门却被人用力推开。
风尘仆仆的唐妙雨,还穿着一身空姐职业装,拖着行李,猩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唐妙雨扔开行李箱,上前狠狠一个耳光甩在谭鹤的脸上。
“谭鹤!你还敢来!?你还敢出现!”
唐妙雨的声音里含着暴怒和痛苦。
许榛和她是多年好友,无论是四年前的那段过去,还是如今乐乐降生的一切,她都无比清楚。
所以,她甚至比许榛更激动。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响彻整个病房。
谭鹤没有动,他垂着眸,也没有说话。
唐妙雨忍着眼泪,一下一下向病房外推搡着他:“滚!你给我滚!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榛榛的面前!”
谭鹤始终没有放开,直到被推出病房,他才紧紧握住门框,声音沙哑的说:“榛榛,我下次再来。”
“滚!”唐妙雨猛地关上门,将谭鹤彻底关在门外。
一声关门的巨响,唐妙雨望向病床上的许榛,眼泪决堤。
“榛榛……”
带着满满心疼意味的一句轻声的呼唤,许榛抬眼望去。
就这一瞬间,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终于彻底破碎。
许榛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像个孩子一般,紧紧抱住走向她的唐妙雨,任由无助、崩溃的哭声宣泄而出。
“小雨,乐乐没了,她死了……我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