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内忽的响起了一丝嗤笑。那声嗤笑是从容衡阳的口中溢出的,他垂眸望着眼前的人儿,伸出手就抬起了她的下颚,强迫着她凝望着自己的双眸。“疏影,我喜欢聪明人,你若想要,若能争取到,那我就给你。”容衡阳道此,俯身就将头贴近的疏影的耳畔,又道了一句,“便是心……我也能给你。”此话一出,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疏影浑身一僵,眼中都蕴着难以置信。容衡阳在说什么呢?自己当真没有听错吗?“怎么?不敢了?”容衡阳将唇瓣贴在疏影的耳鬓上厮磨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疏影的耳廓,让她浑身一阵阵的泛软。
荣国公府。
“还疼吗?”容衡阳行至疏影的跟前,抬手就将她的柔夷握在了掌心之中。
他细细的查看着疏影白皙手臂上那道偌大的口子,眉目沉沉。
“不疼了……”疏影缩瑟了一下,下意识地便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哪曾想到,就在她抽动的那一霎,容衡阳握得更紧了一些。
“这是皇后娘娘那儿拿的,清淤无痕膏,抹上之后便不会留疤。”
容衡阳淡声说着,拿出怀中的小瓷瓶就将里头的膏药一点点的涂抹在了疏影的手臂之上。
指尖滚烫的温度加上膏药的清亮,让疏影浑身都不觉的微颤了一下。
她抬起泛着水光的眼眸看向容衡阳,“公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嗯。”容衡阳头也不抬的淡声应道。
疏影踌蹴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今后会娶什么样的妻子呢?”
此话一出,容衡阳的指尖瞬间一顿。
他微松开疏影的手,拿过一旁的帕子便恹恹的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慵懒的神情中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
“你想说什么?”容衡阳随手将帕子一甩,凝视着疏影。
疏影喉头哽住,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屈动了一下。
“公子,我……可以吗?”
“可以什么?”容衡阳佯装没有听出她弦外之音的模样,继续问道。
这带着一丝压迫感的话语一出,疏影一怔,继而摇了摇头,“没什么。”
“疏影,若是你想要一件自己无法匹及的东西,那便要拼了命去争取,而不是连话都不敢说出口。”容衡阳轻嗤一声,眼中浮现的轻蔑刺伤了疏影的眼。
她抿了抿唇,带着一份倔强看着容衡阳,“若我争取了呢?公子愿意给吗?我若想要公子的宠爱,公子的正妻之位,国公府的主母尊荣呢?公子能给吗?”
疏影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都带着自己不信的冷意。
她这是在试探容衡阳的底线在哪里,只有知道他的底线,自己未来想做的一切才能更好的进行。
“呵。”
寂静的屋内忽的响起了一丝嗤笑。
那声嗤笑是从容衡阳的口中溢出的,他垂眸望着眼前的人儿,伸出手就抬起了她的下颚,强迫着她凝望着自己的双眸。
“疏影,我喜欢聪明人,你若想要,若能争取到,那我就给你。”容衡阳道此,俯身就将头贴近的疏影的耳畔,又道了一句,“便是心……我也能给你。”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疏影浑身一僵,眼中都蕴着难以置信。
容衡阳在说什么呢?自己当真没有听错吗?
“怎么?不敢了?”容衡阳将唇瓣贴在疏影的耳鬓上厮磨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疏影的耳廓,让她浑身一阵阵的泛软。
不敢?她怎会不敢?
她如今最怕的就是容衡阳不爱上自己,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住在他人檐下的妾室罢了,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倚靠的终究是眼前之人。
疏影在心中思量着,下一瞬她抬首就攀上了容衡阳的脖颈。
“公子,我此生唯你一人……”
话落,疏影十分主动的吻上了容衡阳的薄唇。
她这一举动很好的取悦了容衡阳,容衡阳反手就将疏影给压在了床榻之上,帷幕帐下身影起伏。
……
丞相府。
白芷瑶一脸冷意的跪在祠堂之内,她死死的掐紧了自己的掌心,眼中满是恨意。
“大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到了。”月琴站在白芷瑶身后的半步远处,低声说道。
“说。”白芷瑶盯着上头的那些祖宗牌位,语调中的寒凉好不腿减。
月琴听到此话,浑身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奴婢打听到,这个疏小娘原本是容二夫人院中的,还深得容二公子容复殊的喜爱,可不知为何,她竟成了容大人的通房丫鬟,奴婢还听闻,原本荣国公府为容大人准备的通房丫鬟,是国公夫人院中的二等婢女纸鸢。”
“容复殊也喜欢她?”白芷瑶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她在脑中揣摩着这句话,随后突然笑出了声来。
“你去,和母亲说一下,请她去荣国公府一叙,就说此番之事我心中甚愧,为表对荣国公府与护国公府的歉意,准备在永安寺布斋,为两家积福,届时便请熟识佛道的容老夫人一同前往永安寺烧香。”
“是。”月琴不敢多问,快步就走出了祠堂。
在她走后,白芷瑶屈身就对着白家满门祖宗牌位深深一拜。
“祖上有灵,保佑芷瑶得偿所愿。”
……
翌日。
疏影正在院中打理花草。
永安快步的就从院外走了进来,“疏小娘,国公爷回来了,大夫人说叫家中所有人都去前厅用膳,您也要去呢。”
“我也要去?”疏影听到此话,手中的小耙子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她一个妾室竟然被叫去前厅用膳?怕是来者不善吧。
“是的。”永安颔了颔首,“是国公爷特意吩咐的,说是要见一见疏小娘,大少爷已经在前厅等着您了,您快些去吧。”
“好。”
疏影拿出帕子细细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缓步就跟着永安朝前厅走去。
一路之上,疏影在心中不断的思量着,在想一个堂堂的荣国公为何要见自己这个小小的妾室。
不过左右无非两种原因,一是因为他的嫡子好不容易有了身侧之人,所以便想要看上一眼。
二是因为容衡阳帮自己出头,禀告陛下责罚榆阳郡主一事被他知晓了,他就想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容衡阳为了自己这么做。
疏影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第二种原因更加的恰当。
既然想清了前因后果,疏影在这一路上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心中的忐忑也消散了下去。
前厅处。
疏影方到之时便听到了里头传来的问话声。
其中一道带着凌厉的音量尤为明显,她想这道声音的主人应当就是权倾朝野的荣国公容岳了吧。
“老夫人,疏小娘到了。”
“进来吧。”
随着这话一落,疏影垂着头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