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一声高过一声的通报声音终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传!”皇帝幽幽的吐出了一个字。“罪妇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常氏被带上来之后先是向着皇帝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而纳兰尚看到孙常氏的那一刻,心里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感。“孙常氏,你既以知罪,为何还要敲响登闻鼓,你可以知,登闻鼓是为了洗刷冤屈的,可不是给罪人敲的!”皇上看着被带上来的孙常氏,威严地说道。
“因为大学士曾于我有救命之恩,他要我做的事,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有半分推辞!”
夜七毫不避讳地回道。
“倒也算是个忠心的!”
赵大人朝着夜七投去一抹欣赏的目光,然后继续问道:“那你今日为何又来说出实情呢!”
“因为我知道,大学士已经死了,而杀他的人,就在这朝堂之上。”
夜七朝着纳兰尚投去一抹骇人的杀意,继续说道:“所以我今日是前来自首,也是前来作证!”
“为何事作证?”赵大人问。
“这起儿童失踪案,看似是大学士所为,实则二王爷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夜七一句话,在朝堂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而二王爷做此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威胁朝中大臣,让各位大臣为他所用,拥立他为太子!”
“你血口喷人!”
还未等赵大人再继续问话,纳兰尚便沉不住气,冲了出来,指着夜七说道:“你个贱民,竟敢如此污蔑本王爷,你说此事是本王爷所为,你可有何证据?”
“罪民就是证据!”
夜七朝着皇帝和赵大人各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大人,罪民从小便跟在大学士身边,曾多次看到二王爷和大学士见面,也曾听到二王爷多次吩咐到大学士做成此事!”
“哼!”
纳兰尚冷冷的哼一声,说道:“既然你是在孙坚府上长大的,他于你又有救命之恩,你自然是维护着你家主人,所以你说的话不足为信,更不能作为证据,是不是赵大人?”纳兰尚看向刑部侍郎的眼神充满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这……”赵大人一时有些为难,说道:“按理说,应该是如此的,夜七,我且问你,你可有其他的物证或者人证?”
“没有。”
夜七一时有些气馁。
赵大人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邱毅,问道:“你又来作证何事?”
“回大人,小民是来指证二王爷杀了大学士!”
邱毅回答到。
“哦?你从何而知?”赵大人问道。
邱毅抬起头,看向刑部侍郎,认真地说道:“回大人,小的昨日奉泠王之命,在二王爷门口埋伏,大约半夜时分,小的便看到了大学士的尸体从二王爷府上抬了出来,并抬到了乱葬岗。”
小的认为,大学士虽然有罪,但是就算是死了也该让其家人知道,所以等到二王爷的人走后,便联合几个兄弟,一起又将大学士的尸体挖了出来,送去了大学士府,想必此时,大学士府中已经知道了大学士身亡的事了。”
纳兰尚听到这里,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强词夺理道:“那我倒是先要问问泠王,为何要在我的府门口安排人监视呢?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想要让我来背锅?”
沈云昭双拳紧握,眼中露出一抹杀意,“我为何要在你的门口安排人监视,二皇子你当真不知吗?”
不等纳兰尚说话,沈云昭突然转头对着皇帝行礼说道:“皇上,本王并非故意要在二皇子门口安排人监视,而是自从本王回来到现在,玉阳他已经遭人绑架了两次。”
在冉冉第二次被绑架之时,我意外得知此事与大学士有关,便将夜七抓来,问他视屏,夜七对此供认不讳,也告知了本王,二皇子竟然是背后的主谋。
本王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可后来无论本王怎么威逼利诱,夜七死也不改口,所以本王才在二皇子门口安排了人监视,直到二皇子府中抬出了大学士的尸体,本王才在御前告状!
向来在朝臣面前不苟言笑的沈云昭如此一番话说得让人为之动容,风向一瞬间都倒向了他。
大王爷纳兰墨和四王爷纳兰述看着二人互撕,乐得其见,无论纳兰尚和沈云昭谁落马,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有利无害,便都默契地缄口不言。
纳兰尚一看朝中如此情景,一时有些着急,连忙也对着皇上跪下说道。
“父皇,您看夜七被泠王抓过,证词说不定也是严刑逼供的,邱毅更是泠王府上的人,说话自然也是向着泠王的,他们的话不足为信啊,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从未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啊,父皇明鉴啊!”
朝堂之人一看二王爷如此表现,便也对事情的真相知晓了七八分了,只是眼下确实正如二皇子所言,证人都是身为原告的泠王带来的。
有没有其他物证,或者有利人证,皇上心知肚明又不说话,他们身为朝臣更是不敢妄加断言啊!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僵局之中……“咚,咚,咚……”
就在朝堂之上一片宁静,赵大人正左右为难之际,门外的登闻鼓突然被人敲响,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宫门口的方向。
“宫外何人敲登闻鼓?”沉默良久的皇帝终于是说了一句话。
“报,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
“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
“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
……一声高过一声的通报声音终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传!”
皇帝幽幽的吐出了一个字。
“罪妇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常氏被带上来之后先是向着皇帝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
而纳兰尚看到孙常氏的那一刻,心里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感。
“孙常氏,你既以知罪,为何还要敲响登闻鼓,你可以知,登闻鼓是为了洗刷冤屈的,可不是给罪人敲的!”
皇上看着被带上来的孙常氏,威严地说道。
“回皇上,罪妇自知自家官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也深知身为嫡妻,罪妇罪无可恕,可今日,罪妇也必须让事情的原原委委大白于天下!”
孙常氏的眼里带着一股决绝,一股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浑身悲凉的决绝。
“你且说来看看。”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帝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身为一国之君,如今的他再继续沉默或包庇下去,只会令朝臣不满,让天下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