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婉儿并不介意林萱儿扶正的事,她才懒得管这对狗男女如何呢。但日日在武定侯府待着,也有些烦闷,也想出去走走,一听林老夫人与林青书的决议,立马便答应了。正说着,心姨娘求见,林老夫人的脸色立即便沉了下来。林婉儿现在也不耐烦见到心姨娘,便起身告退。林婉儿刚走到门口,便与正欲进门的心姨娘撞了个正着。心姨娘见到林婉儿,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轻声喊了她一声,林婉儿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心姨娘自是知道林婉儿如今对她是不客气的,便放低了姿态,扯了扯嘴角,“大姑娘,妾知道你妹妹的事让你心里不舒服,这件事......可她毕
林婉儿正静静地坐在窗前的竹椅上,捧着一本泛黄的书卷,指尖轻轻翻阅着。
这时,香秀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八卦的神情。
“姑娘,有好消息呢!”香秀说道,“那谢家人都搬走了。”
林婉儿并不意外,她也知道那买宅子的银钱是林萱儿出的。
她合上书卷,站起身来,对着香秀吩咐道,“叫上几个粗壮的家丁,跟本姑娘出去活动活动。”
香秀听到林婉儿的吩咐,不禁好奇地问道,“姑娘这是想干什么去?”
林婉儿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神秘地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香秀虽然满心好奇,但还是转身去召集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他们迅速收拾妥当,跟随林婉儿一起出了门。
一行人穿过熟悉的街道,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谢家老宅的门前。
这座宅子此刻人去楼空,大门紧闭,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在庭院中穿梭,带起一片落叶,显得异常冷清。
林婉儿站在门前,目光凝视着那块雕刻精美的牌匾,上面刻着“谢府”两个大字,笔力遒劲,是她当初亲自挑选,为了彰显谢家的威严与地位。
此刻,这两个字却像是一种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简短地说了一个字,“砸!”
家丁们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纷纷拿起手中的工具,向牌匾砸去,随着“砰砰砰”的声响,牌匾上的“谢府”两个大字逐渐破碎,掉落在地。
周围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纷纷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林婉儿站在门前,目光坚定地看着那已经破碎的牌匾,这个举动不仅仅是对谢家的一种告别,更是对自己过去的一种解脱和释怀。
接着一群人迅速砸开了紧闭的大门,涌入宅内,一通打砸。不出半日,这座宅子已沦为一片废墟,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和破碎的家具。
打砸完了,林婉儿的心情异常愉悦,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和束缚。
回府后,林婉儿看着满桌的美食,食欲大增,连着吃了两碗饭。
云妈妈看着她吃得如此开心,心中虽然欣慰,却也有些担忧,她深知林婉儿这段时间来经历了许多事情,心情起伏不定,如今虽然看似平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见她吃了这么我,云妈妈生怕她积了食,端过来一杯消食茶,劝道,“大姑娘,您今日胃口真是好,但也要悠着点儿,喝杯茶,消消食吧。”
林婉儿抬起头,看着云妈妈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淡淡的茶香让她感到一阵舒适和宁静。
谢家的人听说了此事,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好的宅子,说收回去便收回去,说砸便砸了,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的脸!
谢家安顿了下来,林萱儿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扶正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林萱儿怎么说都是武定侯府的姑娘,这事是一定要知会武定侯府的。
得知此事,武定侯府也就只有心姨娘是真心高兴的,林老夫人与林青书则心情复杂,毕竟婉儿才刚与谢府和离,他们不得不顾虑她的情绪。
“要不,这阵子让婉儿去京郊的温泉庄子散散心吧。”林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林萱儿扶正虽说不似成亲那般热闹,但总归有些流程要走的,谢家的人难免要登武定侯府的门。
这人来人往的,议论纷纷,难免会让林婉儿尴尬。
林青书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明白林老夫人的意思,让婉儿暂时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去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去走走也好,那温泉庄子还是以前圣上赐下来的,风景怡人,婉儿在那安心住一阵子,养养身体也好。”林青书道。
原本林婉儿并不介意林萱儿扶正的事,她才懒得管这对狗男女如何呢。但日日在武定侯府待着,也有些烦闷,也想出去走走,一听林老夫人与林青书的决议,立马便答应了。
正说着,心姨娘求见,林老夫人的脸色立即便沉了下来。
林婉儿现在也不耐烦见到心姨娘,便起身告退。
林婉儿刚走到门口,便与正欲进门的心姨娘撞了个正着。
心姨娘见到林婉儿,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轻声喊了她一声,林婉儿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心姨娘自是知道林婉儿如今对她是不客气的,便放低了姿态,扯了扯嘴角,“大姑娘,妾知道你妹妹的事让你心里不舒服,这件事......可她毕竟是你妹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婉儿冷冷地打断了,“什么妹妹?我认的就是我妹妹,我不认的,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心姨娘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她心中愤懑不已,这个贱人竟然如此无礼!
柳妈妈连忙搀扶住她,朝着屋里使了个眼色,示意刀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心姨娘也是知道的,深吸了一口气,端着笑容,进屋去找林老夫人了。
林老夫人见了她,面色也是十分冷淡。
心姨娘强忍着内心的不满,毕恭毕敬地给林老夫人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提起林萱儿的嫁妆问题。
一听见嫁妆二字,林老夫人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这些你们自己定便是了,她的事谁做得了主?”
当初林萱儿进谢府为妾是没有嫁妆的,但心姨娘将自己的体己钱给她了一大半,足够她在谢府立足的了。
如今谢府要扶正便扶正便是了,竟然还想要嫁妆,真当他武定侯府的姑娘是赔钱货啊?
林老夫人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心姨娘的头上。她感到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心里恨极,但是面儿上却又恳切的哽咽,“老夫人!”
她扑通跪在了林老夫人跟前,“妾知道萱儿她做错了事,让家族蒙羞。但是,她毕竟也是武定侯府的姑娘,是您的孙女。我们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谢家受委屈吗?”
她抬起头,望着林老夫人那张冷漠的脸,心中却明白林老夫人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总不能真的忍心看着萱儿在谢家受气吧。
可是,林老夫人却是讥讽地笑了笑,“侯爷不在,你哭这么多眼泪也是白搭,何必如此辛苦?既然如此,我便同你明说了,当初能让萱儿活着进谢家,已经是我武定侯府的本分了。至于她在谢家的体面,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她没想到林老夫人会如此决绝,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她只觉得两眼一黑,一直等到出了林老夫人的门,都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