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陆斐霜或许也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路小敏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陆斐霜站在窗前发愣。路小敏走上前去,见到不远处,西妍妃将封景灼送上马,两人亲昵无间。路小敏心一颤,捏紧了手,担忧地看向身边人。陆斐霜垂下眼眸,合上了窗,开口道。“今日有战友从门前走过,我从他那里得知,景灼几日前为救百姓,不慎落马,磕伤了头,失去了记忆。”“西妍妃借此机会陪在他身侧……”陆斐霜的话语停下了,路小敏却知晓她想要说什么。旁人不知西妍妃是怎样的人,只当她是个爱慕封景灼的单纯公主,可路小敏却明白得很。
陆斐霜的身影有些晃悠,似是随时就要倒下。
路小敏搀扶着她,气红了眼,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对耳饰,原是陆斐霜与封景灼的定情信物,路小敏自然也是知晓得。
如今,不知是有些还是无意,亦或是天意弄人,竟被封景灼踩进了泥土之中。
而他身边,依偎着别的美娇娘。
回到屋中,路小敏颦眉说:“斐霜,为什么不与他明说?”
虽她方才是冲动了些,但冷静下来后还是选择尊重陆斐霜的决定,没有再与封景灼多说。
陆斐霜拿出手帕,将耳饰仔细擦拭干净,缓缓开口。
“此刻正是御敌的关键时刻,不该为了此番儿女情长令他分心,耽搁了战事。”
“待此战结束过后,再找他说清楚吧。”
虽她的语气似乎十分平淡,但路小敏却能察觉到她声音中的轻微颤抖。
路小敏还是轻轻叹息一声,搂住陆斐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虽她也曾经是这般的人,可她如今更多的性子却已是三千年以后的路小敏了。
现代的世界里,没有这么多家国大事,生死存亡,只有多不胜数的学习,考试,考核……
路小敏与陆斐霜思考问题的地方,是有着明显差异的。
夜已深,陆斐霜却睡不着了。
她温声说:“小敏,你快些歇息吧,我白日里睡够了。”
路小敏张开唇,又合上了,只是点头说:“好。”
她想,陆斐霜或许也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路小敏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陆斐霜站在窗前发愣。
路小敏走上前去,见到不远处,西妍妃将封景灼送上马,两人亲昵无间。
路小敏心一颤,捏紧了手,担忧地看向身边人。
陆斐霜垂下眼眸,合上了窗,开口道。
“今日有战友从门前走过,我从他那里得知,景灼几日前为救百姓,不慎落马,磕伤了头,失去了记忆。”
“西妍妃借此机会陪在他身侧……”
陆斐霜的话语停下了,路小敏却知晓她想要说什么。
旁人不知西妍妃是怎样的人,只当她是个爱慕封景灼的单纯公主,可路小敏却明白得很。
大抵是因为西妍妃从旁哄骗,更甚者可能是使用了秘法。
否则封景灼怎会与她如此亲近。
“失忆……”
路小敏轻声呢喃着,心中思索着有何方法可助他找回记忆。
想了好几个法子,但如今战况紧急,都无法实施,也没有机会去尝试。
路小敏她微微叹息一声,转而问道:“斐霜,可知战况如何了?”
“有了景灼和三千多名精锐的加入,敌寇被成功挡在了城墙外,只是此处地形不佳,敌人数量众多,如何反击还有待商议。”
路小敏看着门外来往的士兵,陷入了沉思。
过去,封景灼反杀的战术是诱敌深入,最后倚靠地形而将其尽数困杀。
代价是所有将士的死亡。
可对于一场战役来说,死伤是常态,永远不可能避免任何的伤亡。
在一场如此大的战役之中,死伤三千多名将士其实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时间拖得越久,伤亡只会越多,城中百姓也会多受一天的苦难,整日惶惶不安。
可她曾许下诺言,要带无家可归的他们回家。
难道此行他们就非死不可吗?
路小敏捏紧了手,眼尾发红。
陆斐霜轻声问:“小敏,你是否有什么计划可行?”
路小敏呼出一口浊气,还是摇了摇头。
不,不可以。
如今朝中不知是否安然,若是再像曾经那样再一次重蹈覆辙,他们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
当晚。
“不好!敌寇夜袭南城门!”
路小敏的困意霎时被门外的传报声驱散得干干净净。
她猛然起身就朝外奔去。
南城门……正是曾经封景灼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