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意外扫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沈辞?他怎么来了?思考这个问题数秒,随即她双手捂脸,稍稍挪动身体,试图让旁人挡住自己,争取沈辞看不见她。可惜沈辞早看见她了,她纤细靓丽的身躯也不是那么好挡住的。沈辞缓缓走到一行人的旁边,脑袋微斜地注视滔滔不绝教育他人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好,我叫沈辞,桑知语的丈夫。”有家属来,警察没停下教育,而是让同事把沈辞带去交罚款。交罚款前,沈辞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双手放在脸上的桑知语:“捂着脸,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先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家里人?
桑知语无可避免地想到养母。
除了养母,她不剩其他家里人。
可养母哪会管她这些……
养母一见到她,一定很不满意她为什么不跟沈辞和好,而且她不想见养母,养母把她当做工具的感觉太强烈。
桑知语撇了撇红唇:“我没有家里人。”
警察皱眉:“劝你别说假话。”
“我不是说假话,事实如此。”桑知语无奈地揉揉额。
父母先后去世,她的户口挂在福利院那里,法律上她没有任何的直系亲属。
警察出去一会后,又进来:“我们系统查到你是已婚,你叫你丈夫来。”
“……我们要离婚了,他不会来的。”桑知语忽地发现自己开始能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沈辞即将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应过分在意外界的非议。
“没有家里人来领你,交罚款,你今晚走不掉。”警察好言劝说。
这和求沈辞将她捞出去有什么区别?
桑知语不愿丢更厉害的人。
再说了,就沈辞那样对待她的德行,她求他也没用。
权衡完利弊,她认命般地道:“我年轻,熬得住一个通宵。”
***
“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现在通知你,你太太在我们派出所,需要你过来一趟。”
临睡前,接到自称是警察的电话,沈辞眉心微蹙。
诈骗,或是桑知语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他透着点不耐烦地问:“我太太叫什么?她犯什么事了?”
警察一听便知沈辞将自己当成诈骗分子,立即说:“你太太叫桑知语,触犯了治安条例。我的警号是xxxxxx,你不信,可以拨打110来进行核实。”
“行。”
话音未落,沈辞秒挂电话。
下一刻,他跟110的接线员核实记下的警号。
确定警号是真的,警察打他电话的号码也确定是派出所的座机,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同时不耐烦加深。
自打被绑架后,桑知语就没消停过,不断地给他找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但她搬出去住和从他公司辞职,有个明显的好处,即是他不用二十四小时面对她。
还有,他的手机不会频繁收到她的消息和接到她的来电,她的存在感速降,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唯一的清静时光。
清静得他想让她闹久一些。
不过,她总有办法在他这里找存在感。
“什么时候学会懂事点?”
沈辞唇角微抿,换好便装后,立即前往派出所。
桑知语等人正被警察教育中,看似全体乖乖认错地低头,实则心思各异。
沈辞踏进派出所,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赵心妍是最先注意沈辞来了的,手肘急忙地撞了撞桑知语。
桑知语纳闷赵心妍撞她做什么,疑惑地抬头。
余光意外扫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沈辞?
他怎么来了?
思考这个问题数秒,随即她双手捂脸,稍稍挪动身体,试图让旁人挡住自己,争取沈辞看不见她。
可惜沈辞早看见她了,她纤细靓丽的身躯也不是那么好挡住的。
沈辞缓缓走到一行人的旁边,脑袋微斜地注视滔滔不绝教育他人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好,我叫沈辞,桑知语的丈夫。”
有家属来,警察没停下教育,而是让同事把沈辞带去交罚款。
交罚款前,沈辞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双手放在脸上的桑知语:“捂着脸,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先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彻底放下沈辞,桑知语如今看他十分不顺眼。
猜得到他百分百是警察叫来的,听着他淡淡的语气实质上是嫌弃和不耐烦,她当即放下双手,正面对着他,不爽地道:“你才见不得人!”
长指甲故意伤人的程度是能达到很高的,从远处看,加上桑知语低头和捂脸,沈辞本来没看清她的脸,现在近距离一看,看清她脸上的血痕。
她肤色很白,血痕显得尤为清晰,还有些触目惊心。
发觉沈辞目光停驻在自己的脸上,桑知语又用手捂着脸。
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她今晚已经丢人到不能再丢人了,再被沈辞看笑话,比杀了她还难受。
幸好沈辞没对她的脸发表什么言论,也许是来不及吧,因为徐欣欣二度恶人先告状了,装得可怜巴巴地地说:“沈总,桑知语太心狠手辣了,我没得罪过她,她上次见我,无缘无故打了我一巴掌,这次她朋友撞了我朋友的车,还不想赔偿。”
“……”赵心妍怒火值飚到最高,“我没说不赔,你特么的不要睁眼说瞎话!事故责任判定结果都没出来,我赔什么赔?”
桑知语懒得骂徐欣欣这类恶人了,也不屑和恶人争执。
冯成杰没正式认识过沈辞,但听过他的鼎鼎大名和看过他的照片,这会本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还听他说是桑知语的丈夫,那点男人的小心思瞬间消去,想回家对父母埋怨一番。
父母找的相亲对象未免太蠢了些吧!
望了又望桑知语面上的伤,毫不惧怕地向沈辞告状的徐欣欣,冯成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忙不迭地打圆场:“我车子随便修修就能修好了,不必赔偿。”
先前冯成杰和徐欣欣统一口径,非得让她赔辆新车,一副她不赔、他们能弄死她的恶霸模样,此刻倒是和善、莫名谄媚,前后两幅面孔相差巨大,把赵心妍整不会了。
徐欣欣的消息还算灵通,前不久沈老爷子的寿宴发生了什么,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造就她一点不怕桑知语,更不怕沈辞替桑知语出头,对冯成杰的态度感到不满。
“你的车子坏得厉害,随便修不好的!”一对冯成杰话毕,徐欣欣指了指自己挨过桑知语打的左脸,“沈总,我真替你不值和担心,枕边人这么的心狠手辣,打人耳光可疼了,还不讲理,”
说着,徐欣欣遗憾般地耸了耸肩:“说句实话,桑知语配不上你,你的妻子应当是大方得体、知书达礼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