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周佑泽把手上的书重重放在桌子上,一副被惹怒的模样:“我带你出来就是帮你摆脱那个糟糕的家庭,你还想着回去,还是没被你爸打够吗?”“可是哪里有阿妈……她……”周佑泽两次打断,进了房间前黑着脸警告:“我救你一次,不会再救你第二次,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考虑清楚,好自为之。”苏梨抿唇望着关上的房间一时明白他的意思。说后悔带她出来的是他,不让她回去也是他……可阿妈生重病,叫她不管,她的良心又怎么安?她还是转身出门,一步步踏入风雪中。
冷漠的话,苏梨回首都这段时间早就听得麻木。
她以为自己习惯了,但听到周佑泽说后悔的这一刻,心还是被刺痛。
“咔嚓。”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
周佑泽走了出来,四目相对,苏梨握紧了双手,他显然知道她听到了他和章宝珠的对话内容……
但他却淡漠吩咐一句:“你不用做饭了,我们出去吃。”
随后章宝珠也跟上了他,还笑着挽上了他的手。
两人越走越远,苏梨呆呆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周佑泽是真的一点都没把她放在心上。
他从前教她伟人思想,告诉她人人平等。
可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她无名无分无视她,任由章宝珠羞辱她。
可她却信了他从前的话,把他当做生命的光,小心翼翼爱着……
多可笑啊。
雪一直没停。
这一晚,周佑泽没有回来。
苏梨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没等回周佑泽,却等来邮差的信。
“你是苏梨,这有一封小石岗村的来信。”
苏梨接过信,信上面只是短短的一句话——
【苏梨,你阿妈得重病要死了。】
咚的一下,混沌的脑海骤然又被绷紧。
她立马上楼收拾行李,她要即刻赶回小石岗村!
拎着包袱刚下楼,却迎面遇上周佑泽。
见她拎着包袱,男人低沉的脸色更冷:“去哪?”
她没藏着:“我要回小石岗村,阿妈……”
“嘭”
周佑泽把手上的书重重放在桌子上,一副被惹怒的模样:“我带你出来就是帮你摆脱那个糟糕的家庭,你还想着回去,还是没被你爸打够吗?”
“可是哪里有阿妈……她……”
周佑泽两次打断,进了房间前黑着脸警告:“我救你一次,不会再救你第二次,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考虑清楚,好自为之。”
苏梨抿唇望着关上的房间一时明白他的意思。
说后悔带她出来的是他,不让她回去也是他……
可阿妈生重病,叫她不管,她的良心又怎么安?
她还是转身出门,一步步踏入风雪中。
屋内,窗边。
周佑泽沉着脸凝着那道越来越远的瘦弱身影,撑在高考复习资料上的手都青筋鼓起。
这一沓书,是他从昨晚上就着手整理的高考资料,想着带回来给苏梨看,今天没机会参考,但以她的年纪,明年再考也不迟。
可没想到,她竟然执意要回那纲常伦理胡乱的小石岗村。
劝也劝了,既然她非要找死,那就自行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
另一边。
苏梨转了好几趟车,足足一周后才回到小石岗村。
扒着大雪,抵达家门口,她刚要推开那老旧的,摇摇欲坠的腐烂木门。
“嘭咚!”
屋内忽然摔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女人。
心头一揪,却见地上满脸是血的人抬起头——
“阿妈!”
她慌张蹲下身扶起人,可苏母看清她,却比她更惶恐:“谁让你回来的?快走!离开这里——”
“贱蹄子,瞎嚷嚷什么!”
屋内忽然冲出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揪住苏母的头发,对着苏母就是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
回头,又威胁苏梨:“你要走试试,我马上打死她!”
苏母疼得咳血,却还喊着:“走!别管帮我,妈求你了,走呀!”
苏父抓着苏母的头狠狠的撞着墙,鲜血直流。
“住手!住手!”
手中的行囊直接掉在地上,苏梨跪在地上哀求:“我不走了,我不走……你快放开我阿妈……”
“放开她啊……”
苏父得意的笑,随手把苏母就扔在地上,还吐了一口唾沫:“你这老货还算有点用,一封信就把人给老子骗回来了!”
苏梨来不及起身,爬过去抱起人:“阿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苏母头上血流不止,疼得不禁抽搐,绝望的泪水流下:“你不该回来,傻姑娘,他们会害死你啊……”
下一秒,就像验证她的话,苏父提起苏梨,把人推进柴房——
“闺女!你有福了,我给你找了一户好人家,他家三个男人,你嫁过去以后只需要躺炕上给他们生孩子,再也不用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