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烨又淡淡地笑了一下。容铎见他不说话,主动问:“你该不会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他斟酌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陆烨靠着轮椅,慵懒至极,“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容少的风格,少点废话。”容铎语凝,这货性格向来鲜明桀骜,非要把人逼得直说心里才舒服。他这性格,也不知道未来哪个姑娘能受得了?容铎咳了一声,“听说老爷子给你谈了一门亲事,是当年那个救了你命人的女儿,你该不会是为了躲风头才到我这里来的吧?”
容铎懒得搭理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普通的红茶,爱喝不喝。”
“啧。”陆烨看了一眼,端起茶杯,道:“京城容少倒的茶,哪有不喝的道理?”
男人动作极为优雅,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分明是普通的红茶,被他一喝,倒像是什么名贵茶了。
陆烨放下茶杯,嫌弃道:“勉强入口。”
容铎懒得与他计较,坐在一旁,难得皱了皱眉,“你怎么去那什么中学当什么门卫了?你堂堂一京城太子爷,你怎么想的?”
陆烨这人在京城就是妥妥纨绔子弟,不思进取。
他家陆老爷子都快要气死了。
但小儿子车祸断腿,老爷子也是真心疼。
也就由着他这么混账的长大了。
“这都被你知道了?”陆烨靠着真皮沙发,笑,“看来容少的消息也是十分灵通呢。”
容铎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出现在玉兰镇,谁愿意关注你的破事。”
陆烨又淡淡地笑了一下。
容铎见他不说话,主动问:“你该不会真的如他们所说是……”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
陆烨靠着轮椅,慵懒至极,“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容少的风格,少点废话。”
容铎语凝,这货性格向来鲜明桀骜,非要把人逼得直说心里才舒服。
他这性格,也不知道未来哪个姑娘能受得了?
容铎咳了一声,“听说老爷子给你谈了一门亲事,是当年那个救了你命人的女儿,你该不会是为了躲风头才到我这里来的吧?”
陆烨眉间顿时充满戾气,语气说不上多好,“多少年前的事了,给钱打发就是,用得着赔上本少的一辈子?我看老爷子也是老糊涂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这辈子会娶亲,自然反感陆老爷子的行为。
容铎沉默了一下,这事儿他还真不好说。
“你就一直躲在这里?京城也不回了,就这么跟陆老爷子耗着?”
陆烨双手一摊,摆烂,“京城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招人嫌。我就觉得这儿不错,风景宜人,倒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容铎也跟着抿了一口茶水,“京城那群人果然说得不错。”
陆烨:“?”
容铎放下茶杯,笑吟吟道:“你陆大少嘴里吐不出象牙。”
陆烨真想踢他一脚,话锋一转,讥讽道:“是是是你容少厉害,老婆都跑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容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哀怨起来。
“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嘛?”
陆烨挑着眉眼,散漫开口:“真的离婚了?”他知道容铎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容铎沉默。
陆烨茶都快喝完了,对方才情绪低昂道:“是,离婚了。”
陆烨啧了一声,“要不说你没能力,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容铎低头,也不反驳,抬起十指插入发丝内,声音闷闷地传来,“我家老爷子有很深的门第观念,莲莲她一直就不符合他的要求。”
陆烨毫不犹豫地补刀,“说到底,还是你不行。”
容铎唇角实在没忍住抽了一下,“是,您陆少厉害,为了躲避联姻都躲到这千里之外的玉兰镇来了。”
陆烨却丝毫不理会他的讽刺,悠哉地道:“本少可跟你不一样,那是本少懒得应付他们,加上来这里的确有点小事。”
末了,他又底气十足地加了一句,“我的女人,只会比我更嚣张。”
容铎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却难得没有反驳。
以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他深知对方这句话是认真的。
陆烨矜贵地笑了笑。
说起容铎的爱情故事,那还是要从他爱上了一个大明星说起。
两人虐恋深情好几年,好不容易结了个婚,现在又给离了。
容家毕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族,看不上一个戏子也很正常。
这不,容大少为了独自舔舔伤口,主动申请调职,给调到这里来了。
容铎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妇人的哭嚎硬生生给打断了。
“是她!就是她打的我!”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如此羞辱,我现在哪里颜面见人,干脆投湖淹死算了!”
“jing官,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王队冷冷的望着对方,威严尽显,似乎压根不顾及对方只是一个在读书的小姑娘,“是你打的她?”
姜语坐在调解室的椅子上,表情平静,淡淡回答:“没有,我碰都没碰过她。”
王队拍桌而起,“撒谎!那她脸上的巴掌谁打的!?难不成是我打的吗?”
姜语抬眸,眼底没有丝毫胆怯,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自己打自己。”
“胡闹!”王队义正言辞,“正常人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姜语笑:“是啊,正常人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呢。”
王队望着对方眼底不见底的笑,竟有一瞬间觉得心虚,故意加大声音以显底气,“肯定是你在说谎!说吧,你为什么要打受害者?!”
她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他怕什么!
姜语唇瓣微抿,声音都低沉了些,“我没有打人,更没有打她。”
王队却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打人,那你有证人吗?”
姜语:“没有。”
“王队长!我有证人,能证明她就是打了我!”王大婶在一旁哭唧唧开口。
王队眼眸一暗,“谁是证人?”
王大婶立马回答:“我儿子,我儿子亲眼看到她打我的。”
王队目光扫过去,意味深长地开口:“你看她打你妈了?”
王大军老实回答:“是,我看见了,她打我妈。只是……”
说道到一半,他低着头,像是十分痛苦,哽咽:“我是个残废,我只能坐在轮椅上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欺负我妈,我……”
“行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明了。”王队目光再次扫向姜语,像是看罪人一样,“你打了人,已经触犯了法律,要么你和受害人和解,要么你坐局子,你只能二选一。”
他故意说得很严重,就是想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