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轩。不需要秦柳瑟特意去打听,秦怀瑾要侍寝的消息,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每回秦怀瑾要侍寝,都会不经意一样,在院子里朝这边走漏一下风声。”就她猖狂,不就是侍寝,有什么好炫耀的,还让人到处说。“青青不悦道。”哪里像我们婕妤,皇上一宠,都是好几天好几天的呢!“子衿也道,手上专心致志地给秦柳瑟按肩膀。秦柳瑟瞅了她们一眼,笑道,”不用拍我马屁,也不用安慰我,我不在乎,不过,马屁我还是爱听的,多拍点。“
永嘉帝像是要把秦柳瑟榨干一样,把她嘴里的呼吸都汲取了一个遍。
不知过了多久,秦柳瑟被气喘吁吁地放开,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一滩泥了,软绵绵的。
永嘉帝捧着她的脸,只觉得眼前这张脸,怕是比桃花还要鲜艳,这秋眸,怕是比四月的风还迷离。
两人都知道彼此还没尽兴。
秦柳瑟眨了眨眼,下一刻,永嘉帝的吻又覆了上来。
只不过刚才是霸占地急切,现在变成了和风细雨。
又不知过了多久,秦柳瑟觉得自己的嘴皮都快破了,永嘉帝终于放开了她。
秦柳瑟在心里天人交战,看狗皇帝的眼神,还真怕他突然反悔,硬要她侍寝。
若是他硬要,都到这个份上了,她一个婕妤,真不好拒绝。
别说婕妤了,便是皇后能侍寝,遇到皇帝想临幸,也不能说不。
可那样,她的计划就有了变化。秦柳瑟眨巴着眼睛,等着狗皇帝的宣判。
永嘉帝端起一旁早就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秦柳瑟看着他喉结上上下下,竟然也跟着有些口渴。
偏开头,觉得这永嘉帝也是有点诱人的。
“你好好歇息。”永嘉帝站起身来,是要走了。
秦柳瑟如蒙大赦,赶紧起来给永嘉帝拿披风,“皇上,太阳要下山了,起风了,外面有些冷,臣妾替你把披风穿上。”
永嘉帝长臂一展,让秦柳瑟替他系上。
永嘉帝身型高大,秦柳瑟伺候他穿衣,难免就得踮起脚尖。
两人挨得近,鼻息相闻,气氛又变得氤氲。
从萧衍的角度俯视下去,也是收获满眼的绚丽。
等披风系好了,秦柳瑟要恭送他的时候,永嘉帝却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好好养伤,给朕等着,等爱妃伤好了,看朕怎么弄你!”
其实永嘉帝这个人,是从来不会考虑妃嫔能否承宠这个问题的。
除非来小日子是忌讳,或者是受伤不方便,就都是能侍寝,而像秦婕妤这种脸上受伤的,也一点不影响侍寝。
他原本也没准备将就她,这不是君王该做的事情。
哪有让一个帝王迁就妃嫔的道理?
但想到那日自己把她弄伤,让秦柳瑟被后宫嫔妃嘲笑,传流言的事情,永嘉帝不知怎的,便点头答应了,自己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心软了,这才如此欲求不满。
秦柳瑟脸上一阵飘红,嗔了狗皇帝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也只能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
假装好像没听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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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大又冰冷,秦怀瑾已经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了。
侍女春桃劝她回去屋里,暖和些,等皇帝出来了,她再出来不是更好?
但秦怀瑾就是不同意,生怕错过了永嘉帝。
“皇上都在里头待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秦怀瑾不知道第多少次念叨这句话,刚说完,就看见威武无比的永嘉帝从秦柳瑟屋里出来。
“居然没留下来!”秦怀瑾在心里低呼,又惊又喜,看来秦柳瑟在皇上心头也不怎么样嘛。
那她,就是有希望了。
秦怀瑾连忙迎上去,福了福身子,“皇上,这时辰也快用晚膳了,皇上要不,到臣妾屋里去坐一坐吧?”
这是想把他留下来的意思。
永嘉帝看着秦怀瑾的脸,娇弱白皙,乍一看有几分秦柳瑟的影子,实际却是差远了。
秦柳瑟脸上,除了娇弱,还有一股骄矜和俏丽,比秦怀瑾要生动许多。
就连身子,也是比秦怀瑾要赢上很多的。
秦怀瑾纤细是纤细,却并无太多美感。
见皇帝没说话,朱万喜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往前走了一步说,“皇上,你刚才来得急,又在后宫待了这么久,御书房的尚书大人,还在等着你呢。”
秦怀瑾听了,心里有些遗憾,但也知道什么意思,国事岂是能耽搁的。
便朝永嘉帝行了礼。
永嘉帝走时跟她说,“去屋里歇着吧,外头冷。”
秦怀瑾因为他这句话而重获欢喜,但看着他的背影,又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今天一天,真是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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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里有什么尚书大人,永嘉帝又怎么会因为后宫的事情,就把国事撂下不管不顾,还跑来看秦柳瑟呢?
若是真有国事要处理,那他就不会往后宫去,也不会在舒月轩待那么久。
只不过是不想留在舒月轩秦怀瑾屋里用晚膳罢了。
这样忽然跑出来偶遇相邀的妃嫔不要太多,朱万喜也如此处理习惯了。
永嘉帝回到自己宫里,一边用晚膳,一边听后宫的人回报今日之事。
他虽不管后宫之事,只专注前朝,但也不是瞎子,后宫有他的眼线。
朱万喜瞅着永嘉帝的脸色,有些胆怯,知道永嘉帝听了这些话心情不好。
等后宫的人退下,这才找准时机,把敬事房的牌子端上来。
因着温昭仪一向受宠,牌子都是放在显眼的位置,永嘉帝扫了一眼。
朱万喜赶紧道,”今日温昭仪在贤妃娘娘宫里受了惊吓,定然伺候不好皇上,奴婢这就将昭仪娘娘的牌子撤了。“
永嘉帝目光扫过牌子上的名字,宁淑妃,德妃,贤妃,秦婕妤,孟才人……想了想,问:”秦才人的牌子呢?“
朱万喜躬身道,”许是这盘子放不下了,既温昭仪撤下了,奴婢这就让敬事房的人把秦才人的牌子放上来。“
永嘉帝点点头,又说,”不用特意拿过来了,就宣她吧,把盘子端走。“
朱万喜捧着盘子在头顶,弯着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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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轩。
不需要秦柳瑟特意去打听,秦怀瑾要侍寝的消息,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每回秦怀瑾要侍寝,都会不经意一样,在院子里朝这边走漏一下风声。
”就她猖狂,不就是侍寝,有什么好炫耀的,还让人到处说。“青青不悦道。
”哪里像我们婕妤,皇上一宠,都是好几天好几天的呢!“子衿也道,手上专心致志地给秦柳瑟按肩膀。
秦柳瑟瞅了她们一眼,笑道,”不用拍我马屁,也不用安慰我,我不在乎,不过,马屁我还是爱听的,多拍点。“
青青和子衿听了只在笑,她们婕妤想得开就好了,还怕她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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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秦怀瑾掩饰着激动的心情,由侍女伺候着沐浴,梳妆打扮,去了承乾宫。
一路到偏殿,依旧是老姑姑伺候净身和梳妆打扮。
偏殿的浴桶很大,热气腾腾的,还撒着花瓣。
老姑姑替秦怀瑾擦着背,又伺候她擦干穿衣裳。
秦怀瑾是个人精,平日里虽欺负下人,但绝不会得罪皇帝身边的奴才,笑眯眯道,”多谢姑姑。“
老姑姑笑着说,”奴婢先退下了,才人且先在这偏殿等着皇上。“
秦怀瑾笑眯眯说好。
等了许久,才等到永嘉帝从御书房回来,秦怀瑾这才被请去了寝殿。
到时,永嘉帝还在沐浴,依着规矩,秦怀瑾便自己先上了龙榻,在里头等着永嘉帝出来。
只望着那明黄色的纱帐,都仿佛能嗅见九五之尊身上的气息。
等了好半晌,永嘉帝好像是沐浴完出来了。
他的脚步声坚实有力,一路走过来,就好像踩在她心尖上一样,秦怀瑾羞涩又期待。
永嘉帝自然不会像她一样,只是一如平常地掀开床帘,和以往有嫔妃侍寝的夜晚没什么两样。
”安置吧。“永嘉帝下令。
秦怀瑾一张脸已经通红,因着刚刚沐浴完,永嘉帝穿得单薄,她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坚实宽阔的胸膛。
”皇上,让臣妾伺候你。“
秦怀瑾说着坐了起来,匍匐在永嘉帝身上,解开他的衣裳,像蛇一样缠绕。
过了没一会儿,待到永嘉帝正要刀剑入库时,却忽然沉着脸,面色如冰。
”这是?“
秦怀瑾看着自己裤底一片红,吓得都要哭了,赶紧求饶,”皇上,这,臣妾……“
”胡闹!“永嘉帝语带气平淡,却一点没商量的,把朱万喜喊了进来,让人把秦怀瑾抬走了。
秦怀瑾一路哭着回了舒月轩,进宫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碰过让她如此想撞墙的事情。
虽说事情发生在深夜,但第二天清晨,秦怀瑾来小日子还厚脸皮不撤牌子,只顾着争宠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而次日早晨,张宝林腹中胎儿差点被害一事,永嘉帝处理的旨意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