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最后一根线断了,我冰冷地看着父亲道:“既这样,开祠堂吧。我要脱离蒋家。”父亲听后一开始还嗤笑一声、以为我是想拿脱离蒋家来威胁他,谁知当他见我意志坚定,才明白我是认真的。“蒋妙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几年你能把生意坐起来,不过是外人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我心中一发狠,瞪着他道:“那我倒要看看,没了你蒋明和女儿的身份,我到底立不立得住!”父亲死死地盯着我,双目赤红:“来人!把族老都请来!”
父亲对我的疑问矢口否认,他说是我想多了。
我冷笑道:“好呀,明日我就休书一封,让驸马的江湖朋友去父亲的粮铺里抓几个掌柜来问问,仓库里新到的粮食都是哪里来的!”
江南向来是产粮重地,这回遭遇水患、今年大齐的粮食肯定要减产,年底粮食肯定要涨价。
他现在囤积粮食,到了年底就可以大赚一笔。
父亲大怒、一拍桌子:“孽女!蒋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如今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还敢教训起你老子了!”
我回道:“你这几年背靠太子已经捞了不少好处!如今为什么连这种带血的钱都要挣!”
“老子能挣到那是老子的本事!”父亲怒吼道,“多少人磕头都求不到的门路呢!”
他喘着粗气瞪着我又骂道:“当年你姐姐进东宫不光彩,是我拿出大半个身家保了我们全家的命!没有我你们都得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我就是多挣点儿那也是太子欠我的!”
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底涌起一阵绝望和憎恶。
我冷冷说道:“我欠你的,太子欠你的,但那些百姓不欠你的!”
我不想再和他进行无畏的争吵,给出了提议:“你那批粮食,我按市价全买了。”
谁知父亲却轻蔑一笑:“女儿啊,你还是太嫩了。这批粮食我捂到年底可以翻三倍卖,你要买,再添两倍银子!”
我终于怒了:“你真是贪得无厌!”
父亲却靠在椅子上得意道:“你又能奈我何?”
心里的最后一根线断了,我冰冷地看着父亲道:“既这样,开祠堂吧。我要脱离蒋家。”
父亲听后一开始还嗤笑一声、以为我是想拿脱离蒋家来威胁他,谁知当他见我意志坚定,才明白我是认真的。
“蒋妙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几年你能把生意坐起来,不过是外人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心中一发狠,瞪着他道:“那我倒要看看,没了你蒋明和女儿的身份,我到底立不立得住!”
父亲死死地盯着我,双目赤红:“来人!把族老都请来!”
祠堂里,父亲当着族老们的面宣布我脱离蒋家,并把我的名字从蒋家的族谱上划去。
做完这些后他恨恨地盯着我道:“滚!”
可面对父亲的疾言厉色,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呼吸都比之前顺畅。
走出祠堂,我看见母亲正站在远处,面色冷凝。
我没有理她径直离开,却听到她在背后冷声道:“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我转过头看向她,只见她矜贵地站在原地,姿态依然是高门贵妇,看着我的表情却像是吃了恶心的东西一般。
这几年虽然我生意做了起来,可她却依然瞧不上我。
每次我回来吃饭,她总是要言语讥讽,要么嘲笑我是路边的小商贩、要么说我不知羞耻抛头露面。
可是就算我的生意无论大小,也都是我自己挣下来的,比男人施舍来的要让我踏实一百倍。
我走向她,脚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稳。
“曾经我也觉得,你当年该掐死我,这样我就不用当你的女儿遭受那么多的痛苦。”我直视她的眼睛,“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我该谢谢你。这世间有很多值得我享受的美好,也有很多关心我的人。即使那些人里没有你。”
我转身离开,从此天高海阔,我和她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