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蕴琦意外的是,季琼羽最后竟然活了下来。卞织扫了一眼,活下来的一女二男,冷哼一声意味不明,说了句:“你们对自己人,倒是情深意重。那断了一臂的大皇子,此时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污血。沉鹤川闻言,脸色一白。“来人!”“宁宁!不可再造杀孽。云蕴琦和沉鹤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沉鹤川的话音一落,云蕴琦神色骤冷,一旁的洛桑故意训斥:“大胆沉鹤川,怎
一个时辰之后。
沉鹤川也被放出了天牢,云蕴琦甚至还允许沈煦一番整理,让沉鹤川坐在他的身侧。
只不过,云蕴琦口中说的话却是:“太子为何不开口,是觉得眼前的景色不够精彩吗?”
所谓景色,是皇室众人和朝臣们的相互厮杀。
云蕴琦派人给他们各一批弓箭,马匹,刀剑,并且告诉他们,存活的只能是一方的人。
所以,这两派人必须有一方要死光。
被囚于天牢半年,如今守来了这一点希望,谁都想拼了命活下去。
朝臣们是皇室子弟的三倍之多,可那些大臣们又皆是文臣,哪会半点功夫。
虽人数多,可真的会拿弓射箭,舞刀弄枪的人没有几个,而那帮皇室子弟就算筋疲力竭,可只要他们拉得开弓,那几乎是一箭一个。
朝臣们很快就被杀的剩不了几个。
季琼羽被季丞相护在怀里瑟瑟发抖,连连尖叫。
但皇室子弟这边也并非全然无事,这些人被困了半年,折磨了半年,身上早就没什么力气。
他们拼杀到最后,朝臣们竟抱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态度,一窝蜂的拥上去,还真的折下了几个皇子。
卞皇不久已死,至此,前皇室的文臣,一个不留。
让云蕴琦意外的是,季琼羽最后竟然活了下来。
卞织扫了一眼,活下来的一女二男,冷哼一声意味不明,说了句:“你们对自己人,倒是情深意重。”
那断了一臂的大皇子,此时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污血。
沉鹤川闻言,脸色一白。
“来人!”
“宁宁!不可再造杀孽。”
云蕴琦和沉鹤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沉鹤川的话音一落,云蕴琦神色骤冷,一旁的洛桑故意训斥:“大胆沉鹤川,怎敢直呼陛下名讳!”
沉鹤川压根当洛桑不存在,只是一脸紧张望着云蕴琦。
两人目光对视,云蕴琦终于肯正视他一眼了,几秒后,云蕴琦却忽而一笑。
“怎么?心疼了?害怕我杀了他们?”
听着她这样一脸平静的说着杀人的话,沉鹤川心中又是一痛。
“我现在已经留在京都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
他知道云蕴琦此番不过是想借皇子们的手,除去朝中文臣这个后患。
云蕴琦篡位登基,皇宗之人必须得死。
这是历来的规矩。
但云蕴琦亲自下令射杀,和旁人杀死在因果报应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沉鹤川瞟了一眼一旁的洛桑,大概也猜到了这些举措是他建议的。
这个楼兰男子,从一开始便跟在云蕴琦的身边。
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但云蕴琦对他似乎格外信任。
就连云蕴琦登基后,也能同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楼兰相处和睦。
竟直接解决了中原与外邦之间的问题。
所以从一开始,他也没开口说什么。
如今只不过不想让云蕴琦多造杀孽。
但却又让她误会。
在云蕴琦质疑的神色下,沉鹤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试着解释说。
“我与你和离并非你想的那样,我本意并非如此,我可以同你解释。”
“宁宁,你信我一次。”
云蕴琦饶有兴致挑眉,“我信你,你待如何?不信你,你又待如何?”
“沉鹤川,你现在应该清楚,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一个阶下囚却想要我答应你,可凭什么呢?”
一字一句,云蕴琦分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可字字句句却如利刃,刀刀戳心。
云蕴琦说完,转身就要走。
沉鹤川望着她的背影,再一次体会到了云蕴琦从前的心情。
原来望着人的背影也会这般难过。
沉鹤川一直忍着心痛,可下一秒却见到洛桑牵起了云蕴琦的手。
顿时,那压下去的心痛瞬间翻涌。
沉鹤川神色暗沉,飞身落到云蕴琦面前,一把打开了洛桑的手,在云蕴琦冷淡的目光下,他一字一句说——
“我才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