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净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辆白色桑塔纳正停在路边,季钰靠在车门,正低头看了眼手表。挺拔俊朗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侧目和讨论。他一抬头,就注意到了正往门口走出来的孟净柏。季钰上前几步,朝她走来:“我来接你,今天不做饭了,一起出去吃怎么样?”他看了眼一旁的李若芳,礼貌颔首:“这是你朋友?要不要一起?”李若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净柏,有种果然是来找你的感觉。她刚到研究所,就和孟净柏关系最好,一是因为她漂亮,二是因为她性格好。
季钰看了眼温停,视线最终又落在孟净柏身上,问道:“你们要走了吗?”
孟净柏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显然还在犹豫。
“不如就先留在这里吧。”
季钰垂眸,目光落在受伤的左手上,一双如墨的眼眸竟透着几分可怜。
“我现在手弄伤了,一个人做饭也不方便,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可以来帮我打打下手。”
孟净柏替他包扎好伤口,叹了口气:“好吧。”
季钰明白,等他手上的伤一好,孟净柏还是会离开。
于是一连几天下来,季钰手上的伤就是迟迟不见好。
孟净柏本就觉得不对,季钰是顶级的文物修复师,怎么会那么轻易弄伤手。
现在更是确信了。
这天下午,给季钰换好伤药后,孟净柏忽然说了句:“你的手很宝贵,不要再自伤了。”
季钰神情一僵,看着孟净柏清浅通透的眼眸,脸上闪过一瞬不自然。
他眼睫低垂,敛去眸中自嘲,轻声道:“对不起。”
“你是舍不得温停?”孟净柏试探着问。
季钰微怔,话到嘴边最终变成了一句轻轻地:“嗯。”
孟净柏神情轻松了些,嘴角牵起一抹笑:“你也是,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你喜欢让温停留在你这里,他高兴还来不及。”
季钰倏然出声,目光中隐隐透着点希冀:“那你呢?”
他真正想要留在这里的人,是孟净柏。
孟净柏呼吸一滞,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放缓了流动。
季钰回过神来,正想要解释,就听孟净柏说道:“温停能跟在你身边学习,我当然也很高兴。”
季钰这才反应过来,孟净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误解了他的意思。
但他到底没继续解释,敛去眸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是吗?那就好。”
孟净柏不知为何,看到季钰脸上流露出的落寞神情,心里也跟着有些起伏。
之后的两天,二人之间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孟净柏始终压不下心底生出的异样情绪,索性一头扎进了工作里。
第二天,孟净柏从研究所下班,正和新来的同事李若芳说着话。
她的目光突然飘远,拉着孟净柏的手臂晃了晃,双眼都在放光。
“你快看!门口那人模样好俊啊,是在等人吗?”
孟净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辆白色桑塔纳正停在路边,季钰靠在车门,正低头看了眼手表。
挺拔俊朗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侧目和讨论。
他一抬头,就注意到了正往门口走出来的孟净柏。
季钰上前几步,朝她走来:“我来接你,今天不做饭了,一起出去吃怎么样?”
他看了眼一旁的李若芳,礼貌颔首:“这是你朋友?要不要一起?”
李若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净柏,有种果然是来找你的感觉。
她刚到研究所,就和孟净柏关系最好,一是因为她漂亮,二是因为她性格好。
所以像季钰这样的人来找她,她也就不奇怪了。
她把孟净柏往季钰身边推了推,讪讪一笑:“我就不去了,还是你们一起去吧!”
正说着,季钰眼神骤然一凝,果断伸手揽住孟净柏的腰往怀里带。
孟净柏还没反应过来,就紧紧贴上一具结实的胸膛。
紧接着,在她身后,一辆自行车疾驰而过,带起一阵急风。
“对不住啊!我急着赶路!”骑车的人远远扔下一句。
孟净柏怔愣之际,头顶传来一道关切的询问:“没事吧?”
清冷低沉的声音在这一刻没来由地引得孟净柏心头一跳。
孟净柏猛一抬头,正撞进季钰那双如墨深邃的眼眸,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回过神来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忙退了出来:“……没事。”
季钰松开手,目光落在孟净柏那张明艳昳丽的脸上,心头止不住地一阵悸动。
他握拳挡住嘴,轻咳了两声,欲盖弥彰似的偏过头,主动引开话题:“走吧,别让温停在家里等久了。”
孟净柏点头,刚跟着迈出一步,手腕却蓦地被人攒住。
她一回头,就对上温阅音一双猩红含怒的眼眸。
“孟净柏,你才刚和我离婚,怎么就能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