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阅音不赞同地责备她:“孟净柏,你偏袒一个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景书才是你十月怀抱生下来的孩子!”“你连做母亲责任都承担不好,提什么为国家做贡献?”孟景书顿时像找到靠山,对着孟净柏怒目而视。孟净柏只觉得眼前这幕可笑。曾经她对孟家父子好的时候,孟家父子弃若敝履。而现在她收回了,孟家父子又口口声声说,他们才是她该去照顾体贴的、最亲的人。可见孟家父子从没想过。就是他们两个与她最最亲近的人,伤她最深……
孟净柏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没想到大院里的谣言会传到这里。
也没想到千算万算,和温阅音离婚的事情还是影响了她的选拔。
众人的议论如针刺耳:“听说就是她拆散了孟团长和他初恋,现在又要跟人离婚,连孩子都不要了!”
“这么恶毒的人,简直不配做研究!”
孟净柏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起身解释:“我没有拆散任何人,要和温阅音离婚也是因为感情不和。”
“1950年离婚自由就写在了婚姻法里,离婚是我的正当权利!”
可台下的谩骂声如雪崩般顷刻淹没她的声音。
项目组长沉默良久,遗憾道:“小温同志,你的入选名额会由其他人顶上。”
“可惜了,你是个搞研究的好苗子,这次吸取教训,回去和你男人把日子过好,等大后方稳了,才能心无杂念地参与实验。”
“这事组织已经决定了,你也不要有怨言。”
孟净柏僵住,缓了好久才浑浑噩噩离开会堂,要去找温阅音问个清楚。
温停一直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立即跟上去:“阿妈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他亦步亦趋跟着孟净柏回到军属大院孟家,正好撞见温阅音从部队回来。
四目相对。
温阅音眼里闪过了然,好像早就料定她会回来:“回来就好,景书也离不开你。”
孟净柏仿佛当头一棒,声音发颤:“所以为了逼我放弃工作,回来照顾孩子照顾这个家,你就到处宣扬我抛夫弃子?”
“孟净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温阅音眉心紧蹙,“作为母亲,你照顾孩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温阅音,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吗?”孟净柏抬头双眼通红,垂在身侧的手发抖,“报效祖国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想,也是我的!”
温阅音冷峻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叮铃哐啷响。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走向堂屋。
就看见孟景书捏紧拳头,将温停狠狠压在身下揍:“你凭什么吃我阿妈做的小蛋糕,那是我的!”
“那是阿妈给我做的,不是你的!”温停不还手,却倔强护着手里的一块老式蛋糕。
孟净柏连忙走上前,将孟景书拉开。
“阿妈,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他!”孟景书气呼呼朝她伸手,眼里有泪在转。
他随了温阅音,一张小脸粉雕玉琢惹人疼爱,也理所当然认为孟净柏会宠着他,会疼他。
孟净柏却平静拍了拍温停身上的灰尘:“这是我单独做给小停的,你以前不是嫌我做的东西脏,不肯吃吗?”
孟景书白嫩的脸突然涨红,然后开始哭闹:“我不管,你是我阿妈,你凭什么对他好……”
温阅音不赞同地责备她:“孟净柏,你偏袒一个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景书才是你十月怀抱生下来的孩子!”
“你连做母亲责任都承担不好,提什么为国家做贡献?”
孟景书顿时像找到靠山,对着孟净柏怒目而视。
孟净柏只觉得眼前这幕可笑。
曾经她对孟家父子好的时候,孟家父子弃若敝履。
而现在她收回了,孟家父子又口口声声说,他们才是她该去照顾体贴的、最亲的人。
可见孟家父子从没想过。
就是他们两个与她最最亲近的人,伤她最深……
但她孟净柏以后不会为伤害过自己的人,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