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的视线才落在了对方那张清隽疏冷的脸上。她立刻认出,对方就是那天车里那个原来他就是傅家太子爷?不过的毒比那天看见的时候,更深了些。傅斯砚察觉到有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黑沉的深眸瞬间涌上一层冷郁,锋利地扫了过去。认出阮星眠后,那抹锋利变为了幽深。他薄唇微动。“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乔欣妍看着走在最后,跟管家龙伯并肩进来的阮星眠,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阮星眠仰起脸,似笑非笑道:“是挺巧,你们怎么会来?难不成是来帮什么人说情的tຊ?”
乔氏母女与阮家姐妹花齐齐色变。
四人惊疑对视。
乔母仗着自己是长辈,训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和妍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吗?再说今天是傅少主动邀请我们过来的,不然我们也不敢上门打扰。”
阮星眠微微挑眉,傅家太子爷主动邀请?
龙伯见状,笑着解释跟阮星眠,“是少爷邀请乔夫人和乔小姐来的,几位先坐,我让人上茶。”
阮星眠见他没解释缘由,也没太在意,走到最边上的单人沙发就要坐下。
“姐姐,你坐那个位置不太合适吧?”
阮星眠没听直接坐下,调整好坐姿,将纤细的长腿交叠,淡声问:“有什么不合适”
乔欣妍声音柔柔,“姐姐,这里是傅家,你不能这么随性。毕竟冯小姐与阮小姐都没坐下呢,你这样是不是太逾矩了?”
原本没反应过来的其他人这才恍然。
冯萱萱暗暗偷笑,没想到自己之前随口胡诌的一句“保姆”,竟然到现在还能发挥到作用,阮星眠真是个老鼠屎,走到哪里都不被喜欢。
阮越音也微微弯唇。
乔母见阮星眠不为所动,再度训斥。
“没听到妍妍的话吗?还不赶紧起来,傅少最重规矩,别让他以为我们乔家不会教人。”
阮星眠凉凉抬眸:“我想坐就坐,关你们什么事?”
龙伯见乔母很生气,很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在意四小姐坐哪里。
他出声维护道:“乔夫人,一个座位而已,她想坐哪里都行,少爷不会在意的。”
乔母却不依不饶:“这怎么行!龙管家,你不知道这孩子太没分寸了,明明她只是一个保……”
冯萱萱听她要说出自己那句玩笑话了,赶紧出声打断:“乔夫人,龙伯说得对,一个座位而已,不值得小题大做。”
看在乔母眼里,那就是两人任由阮星眠这个保姆拿捏,她气得胸口一滞,不再说话。
真是没见过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
好歹是大家族的小姐,怎么连一个小保姆都管不了?
要不是为了那2000万,她才不跟这种蠢货合作!
“这是今年新出的‘云间茶’,各位贵客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龙伯说着,让佣人上茶。
看到冒着热气的茶杯,乔欣妍看了阮星眠一眼,眼底闪过几分算计。
“乔小姐,您的茶。”
热茶很烫,所以佣人小心翼翼地把隔热的杯子转向她,方便她接住。
乔欣妍接过后,也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突然惊叫了一声,就把手里的热茶朝佣人泼了过去。
佣人本能后退躲避,不小心撞到了身后正在为阮星眠上茶的人。
那人不受控制,直接将茶水泼向了阮星眠。
龙伯听到后面的动静,回神一看,平素再沉稳不过的一个人,此刻吓得魂都要飞了。
“四小姐——”
“姐姐——”
乔欣妍的惊叫声,甚至盖过了龙伯的喊声。
冯萱萱与阮越音也看到佣人把茶水泼向阮星眠的这一幕,两人怔住。
这可是刚泡好的茶水啊!
两人并不觉得阮星眠能躲开。
哪晓得前一秒还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的阮星眠,突然一个借力跃起,整个人灵巧地往后一翻,直接用脚背将滚烫的茶杯踢了出去。
茶杯哐当落地,茶水四溅。
阮星眠控制着力度,没让茶杯砸到人,可因为乔欣妍着急看她的笑话,所以往前凑了些,正好被撒出来的茶水烫到了手背。
还没从阮星眠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回过神来的众人,下一秒就被乔欣妍刺耳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啊!我的手!”
只见乔欣妍蹭地一下跳起来,左手用力握着右手手腕,手背一片通红。
乔母看到,心疼坏了,连连惊叫催促:“快,快拿冷水来!快啊!”
龙伯赶紧吩咐佣人去取水。
另一侧,坐电梯从二楼书房下来的傅斯砚,听到主厅的动静,淡漠的眸子里浮现一丝不悦,问林杨,“怎么回事。”
“我这就过去看看。”
林杨刚到客厅,就见佣人端着一大盆冰水从厨房急匆匆出来,他呵斥:“跑什么?规矩全都忘了?”
佣人看到坐在轮椅上,眉宇疏冷的傅斯砚,躬身道:“少爷,是乔小姐被烫伤了,急需要冰水镇痛,所以我才……”
傅斯砚眼眸微沉:“过去看看。”
乔母催促,“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都是饭桶吗?”
等佣人把冰水放下,乔母把乔欣妍的手放进水里,心急如焚:“妍妍,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那股灼烧的痛感终于弱了一些,但仍有余痛。
乔欣妍的眼神穿过人群,瞪向毫发无伤的阮星眠:“阮星眠,都是你……”
“少爷,您来了。”
龙伯沉稳的声音响起,所有人转目看了过去。
虽然进来的两人一站一坐,但的视线不由自主聚集在了坐着的傅斯砚身上。
阮星眠懒懒转眸,率先看到的是做工精妙的轮椅,之后是一双被西服包裹的大长腿。
再往上,是一件镶嵌着钻石纽扣的黑色丝质衬衣。
衬衣纽扣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明明应该是禁欲系,奈何男人脖颈太修长,透着几分叫人难以忽略的……性感。
最后,她的视线才落在了对方那张清隽疏冷的脸上。
她立刻认出,对方就是那天车里那个原来他就是傅家太子爷?
不过的毒比那天看见的时候,更深了些。
傅斯砚察觉到有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黑沉的深眸瞬间涌上一层冷郁,锋利地扫了过去。
认出阮星眠后,那抹锋利变为了幽深。
他薄唇微动。
“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