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贵冷艳的声音——是贺今沉的母亲。桑宜直接去了楼下咖啡厅,见到了那位贵妇。对方戴着黑色墨镜,语气高冷:“昨晚你们去了慈善晚宴,听说我儿子还专门给你找了造型师,还定制了一套晚礼服,他对你不错啊。”桑宜咽了咽口水,这话有点危险啊。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没错,贺总觉得我太拿不出手,所以才会这么做。”“你也知道你拿不出tຊ手,所以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跟白茵茵比都差远了,就别做什么白日梦,你觉得呢?”
桑宜眨了眨眼睛:“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贺今沉思考了一下:“桑宜,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孤儿的?你有没有找过你的亲人?”
“我是被人丢在福利院门口的,既然他们都不要我了,有什么好找的。”
桑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不会怀疑我是霍宴的妹妹?”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偏过头看向霍宴,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霍宴:“我妹妹小时候软萌可爱又听话,怎么可能长这么丑,绝不可能!”
桑宜:“我也觉得,谁当你妹妹真是倒八辈子霉。”
白茵茵笑了笑:“霍宴,把准备好的传单发一遍吧。”
桑宜看见霍宴拿出一叠传单,发给在场的人。
她靠近贺今沉,好奇的说:“这是什么?”
“寻妹启示,霍宴每次参加慈善晚宴,都会发这些,这些年大家都习惯了。”
“这么看来,霍宴还不算丧心病狂,至少还有点良知在。”
白茵茵看见两人靠得这么近,她忍不住开口:“说起来桑秘书跟霍宴的妹妹的确一样大的年纪,怪不得你们合不来。”
“别说了,我不可能是那个家伙的妹妹,别诅咒我!”
桑宜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站起来说:“刚才水果吃多了,我去个洗手间。”
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去了洗手间。
她出来后,看见垃圾桶旁边丢了几张传单,这不是霍宴刚才发的吗?
她弯腰捡起来,看见了那张很模糊的照片,看得出来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桑宜,你居然把我的传单往垃圾桶扔!活腻了?”
桑宜对着霍宴翻了一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我扔的,这是我捡的。”
“你该不会怀疑你真的是我妹妹,所以想偷偷捡传单,看看我妹妹身上有什么特征,好伪造吧?”
“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桑宜转身就走,顺带把传单折叠好放进包里。
“喂喂喂你捡传单做什么?还说没抱什么企图,假如能成为我妹妹,你心底一定很高兴吧。”
“对啊,含笑九泉!”
桑宜看了霍宴一眼:“你也知道我是孤儿,我平时认识的孤儿比较多,如果你妹妹当年走丢,然后被好心人送到孤儿院的话,也许我能帮上忙。”
这下轮到霍宴震惊了:“没想到像你这样无耻的女人,居然也有好的一面。”
“彼此彼此。”
桑宜走了几步,霍宴追上来:“那什么,如果真的找到我妹妹,或者有我妹妹的消息,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嗯,我也绝对不会客气,你放心。”
桑宜并不是想讨好霍宴,而是想帮走丢的妹妹找到回家的路。
慈善晚宴散场。
桑宜跟着贺今沉一起坐车离开。
男人看了她一眼:“真没想过找你的家人?”
“没有,我现在挺好的。”
桑宜低头看着折叠好的传单,师父说过她亲缘浅薄,意思就是没必要找。
贺今沉看见她低垂着头,露出纤细的脖子,低落得跟蔫儿巴的茄子一样。
他抿着薄唇:“那就努力工作,将来成为年薪百万的秘书,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桑宜刷的一下抬头:“贺总,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转正了吗?”
“想得美,能不能转正看你的表现。”
桑宜叹了口气:“哎。”
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失望的打工人。
贺今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丫头还挺单纯的,用钱就能哄好。
回到壹号别墅后,桑宜提着裙子回房间卸妆,洗头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妖妖灵探出头:【主人,传单上说小女孩后背上有伤疤,你后背上也有。】
“是吗?”
桑宜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果然有。
她淡定的把衣服放下来:“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从小就调皮,身上不少这样的伤疤。况且我师父说我没有父母缘,不会有亲人来找我的。”
小时候,她每次过生日都许愿:希望有家人来找自己。
最后师父跟她说了实话后,她再也不奢望见到自己亲生父母了。
——
慈善晚宴举办的反响很好,彻底洗清了老城区项目的负面影响。
桑宜一上午都在忙碌晚宴宣传稿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桑秘书,我几句话要问你,来公司旁边的咖啡厅。”
这高贵冷艳的声音——是贺今沉的母亲。
桑宜直接去了楼下咖啡厅,见到了那位贵妇。
对方戴着黑色墨镜,语气高冷:“昨晚你们去了慈善晚宴,听说我儿子还专门给你找了造型师,还定制了一套晚礼服,他对你不错啊。”
桑宜咽了咽口水,这话有点危险啊。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没错,贺总觉得我太拿不出手,所以才会这么做。”
“你也知道你拿不出tຊ手,所以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跟白茵茵比都差远了,就别做什么白日梦,你觉得呢?”
桑宜没说话,看见贵妇拿过鳄鱼皮包包,抽出了熟悉的支票本本。
她来了,她来了,她终于带着支票走来了!
师父,我真的出息了!
终于有个贵妇看出了她的野心跟倔强,砸钱让自己离开她儿子。
桑宜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其实贺总之所以对我这么好,都是为了气白茵茵,我就是个挡箭牌而已。”
贵妇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我也觉得儿子的审美不可能变得这么差。”
桑宜:“...”伤害+1.
贵妇直接把写好支票撕碎,又重新写了一张:“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不值这么多钱。以后你替我汇报儿子的行程,特别是他跟白茵茵之间要是有什么联系,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桑宜看见面前的支票:三十万!
说好的一千万呢?
贬值这么快?
贵妇拎着名牌包包走了,留下桑宜捶足顿胸,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就不该多嘴说那句话啊!
桑宜一脸难过的回到办公室,助理小姐姐对她说:“贺总刚才找你呢。”
桑宜推门走进办公室:“贺总,您有什么事吗?”
“我妈是不是找你了?”
桑宜的手瞬间捏紧裤兜里的支票,结结巴巴的回答:“对啊,贺夫人让我监督您跟白茵茵小姐,如果你们有任何动静,必须马上跟她汇报。不然我就死定了。”
贺今沉似笑非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