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走进正厅时,吕墨渊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齐思德换上满面的笑容:“外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吕墨渊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见齐思德依旧是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吕墨渊更是脸色一沉。“听说三殿下在府上抄录《弟子规》,老夫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说这个还好,一提此事,齐思德登时火冒三丈。“外公,您都知道了!”“那个废物居然在父皇面前扮可怜,摆明了就是要搞我…”“等着吧!我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齐啸风淡淡笑了笑。
“既然我用你,就不会再对你产生疑心。”
“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要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一听齐啸风似乎要救自己的祖母,霁月眼睛都亮了。
“殿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齐啸风一颔首,“当然,储君也无戏言。”
“所以才问你和老二怎么联系!”
霁月赶忙道:“御膳房的太监小凌子负责宫外采购,若是奴婢有什么话要带给二皇子的,只管告诉他便是了。”
“原来如此……”
看来宫中似乎有不少地方,都有老二提前留好的眼线!
这厮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一副对朝堂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实际上,确实最有心机、手段最多的那个!
“这样吧,你稍晚些去一趟御膳房。”
“告诉小凌子,你已经选择要完全投靠我了。”
“为了我,你连祖母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
“要杀要剐,让他自己看着办!”
此话一出,霁月登时秀唇半启,满脸的不可置信!
“殿下,此话……当真么?”
亏自己还如此信任太子,并且将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太子!
谁知他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甚至还要自己将祖母舍弃!
还不等齐啸风回答,霁月已经秀眉紧蹙,嗔怒道:“殿下,若真是如此,还请您立刻就杀了奴婢!”
“奴婢从小没了爹娘,幸亏还有祖母,这才没有流落街头……”
“没有祖母,就没有奴婢的今日!”
“所以,还请殿下恕奴婢难以从命!”
齐啸风哑然失笑。
这姑娘可真是个急性子!
不过,也的确是个孝顺的姑娘。
“你别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如今去求他放过你祖母,他肯定不愿意。”
“不用这样的办法,怎么得知他把你祖母安置在了何处?”
霁月微微一愣,秀丽的脸蛋上写满了错愕与震惊。
“殿下,您的意思是……”
“要奴婢故意这样说,好去激他生气?”
“是啊!”齐啸风一顿首,“我已经向新来的侍卫吩咐好了,让他们今晚就侯在老二的府外。”
“老二一旦派人出府,他们就会有所行动!”
听了齐啸风的解释,霁月恍tຊ然大悟!
原来,是自己错怪了太子……
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冲动言论,霁月的脸颊有些发烫。
“殿下,是奴婢错怪您了……”
“不过这几名新来的侍卫是什么人?”
“殿下您能信任他们吗?”
齐啸风端起茶盅,默默眺望向了窗外。
窗外,院子里的假山上奇石林立,复杂诡谲。
竟犹如当今形势,莫辨难测,令人看不真切。
“能不能信任他们……今晚过后,便能清楚明了了。”
如果许均是其他皇子、甚至渊帝派来监视自己的,那么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出去。
尽管若真是如此,齐啸风也早已经想好了说辞。
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希望许均是一个能为自己所用的人。
但愿最后的结果,不要让自己失望吧……
……
“我操他姥姥!”
“天杀的齐啸风……我要杀了他!”
“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碾成肉泥!”
“……”
三皇子府。
书房内。
齐思德趴在书桌上,正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嘴上也没闲着,时时刻刻都在问候着一切和齐啸风有血缘关系的人。
太他娘的憋屈了!
那可是整整二十遍《弟子规》啊!
自己活了十八年,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
天杀的……
齐思德越写越生气,干脆直接“啪”的一声,把手中毛笔撩到了地上。
“殿下息怒……”
几名婢女正在后面低头扇风,见齐思德气成这个样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一名婢女连忙跪在地上,将齐思德扔掉的毛笔捧了起来。
“殿下,您别生气了。”
“奴婢给您揉揉手腕吧……”
婢女柔声细气,轻轻将齐思德的右手捉过,放在手心中轻轻揉捏了起来。
这一阵酥酥麻麻的动作,搞得齐思德有些心猿意马。
“本殿下现在不光手腕不舒服,火还很大……”
他一把将那婢女拽进了怀中,同时还不忘回过头来,向背后那几个扇风的婢女呵斥道:“让你们停了吗?”
齐思德喜欢有其他人在边上看着,这样才刺激!
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匆匆闯进来的小厮给打断了。
“殿下、殿下!”
“吕阁老来了,正在正厅等着您呢……”
齐思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关键他来了,自己还不得不去接待!
“……他奶奶的,怎么什么事都不顺!”
齐思德愤怒推开怀中的婢女,怒冲冲地冲出了书房。
带他走进正厅时,吕墨渊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齐思德换上满面的笑容:“外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吕墨渊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见齐思德依旧是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吕墨渊更是脸色一沉。
“听说三殿下在府上抄录《弟子规》,老夫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此事,齐思德登时火冒三丈。
“外公,您都知道了!”
“那个废物居然在父皇面前扮可怜,摆明了就是要搞我…”
“等着吧!我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见齐思德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吕墨渊闭上眼睛,徐徐叹了一口气。
“殿下如今还是看不清楚形势吗?”
“陛下这是对太子起了恻隐之心,打算要扶持太子了!”
“若非如此,圣上怎会铁了心地非要太子去扬州?”
“殿下越是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太子,越是让陛下对他心生怜悯啊!”
听到这里,齐思德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说呢!”
“怪不得这怂包最近越来越窝囊了,比以前还要畏缩!”
“背地里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一想起自己竟被这样的窝囊废摆了一道,齐思德便怒火中烧。
“外公,您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咱们要不要找个人,把这草包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