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夜半,一阵阵凉意传来,赵文昌浑身冰冷。“景堂,你没事吧,你与和尚打架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啊,竟连妖力护体也做不到了吗?”忆萝满脸写着心疼。然而这样的关心并未让赵文昌感到慰贴,反而一阵阵心痛。他不知妖力有何作用,只能含糊的应下。忆萝初初化形,妖力运用并不熟练,不知如何帮赵文昌维持体温,只能紧紧将人抱住。忆萝头靠在赵文昌肩上,隔着轻薄的纱衣,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景堂,你的心跳得好快。”赵文昌轻轻低头,便看到忆萝惊讶的眼神,鲜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他再也忍不住,覆上去亲了起来。
高僧已告知赵文昌,他是收到孙静乐的信才来此处除妖,然而孙静乐被关在封地有重重守卫看护,赵文昌奈何不得,未免夜长梦多,当日便带着忆萝离开小镇。
身体虚弱的赵文昌演病人不用装也是入木三分,两人很快便混出城,未曾发现紧随其后的孙静乐。
孙静乐身为最受宠的公主,明面上仍旧关在封地,但太后悄悄派了一队私兵供她差遣保护她。
孙静乐甫一出城,私兵统领便将她带走,一群人奉她之命假扮做商队等候在赵文昌与忆萝的必经之路上……
边陲之地城镇之间相隔并不算近,匆忙出城的两人买不到马车,徒步而行更是行程缓慢。直至天色渐渐暗下,才发现一个路边安营扎寨的商队,于是二人交了钱预备在商队歇息一夜。
这个商队有些奇怪,十数人的队伍竟只有一个哑巴老妪做仆人,衣料却与商队众人一般。
赵文昌打探一番却没发现异状——皇族将孙静乐的消息隐瞒的极好,无人会认为她会出现在边境,亲自对付他与忆萝。
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是边陲之地独特的气候,只是忆萝从前三感缺失,感知不到,故而只备了夏季的衣衫。
及至夜半,一阵阵凉意传来,赵文昌浑身冰冷。
“景堂,你没事吧,你与和尚打架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啊,竟连妖力护体也做不到了吗?”忆萝满脸写着心疼。
然而这样的关心并未让赵文昌感到慰贴,反而一阵阵心痛。他不知妖力有何作用,只能含糊的应下。
忆萝初初化形,妖力运用并不熟练,不知如何帮赵文昌维持体温,只能紧紧将人抱住。
忆萝头靠在赵文昌肩上,隔着轻薄的纱衣,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
“景堂,你的心跳得好快。”赵文昌轻轻低头,便看到忆萝惊讶的眼神,鲜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他再也忍不住,覆上去亲了起来。
商队中,假扮作随从仆妇的孙静乐怒火中烧,与赵文昌成亲至今,他从未亲过自己,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她不顾私兵们的劝阻,忘记忆萝是妖,拿着匕首靠近了。
重聚妖力的忆萝五感敏锐,很快察觉有人靠近,连忙轻轻推了推赵文昌示意他停下。
转身望去,商队的哑巴女仆捧着两件羊毛毡大氅靠近。
女仆头压得极低,看不见脸。忆萝连声道谢,双手去接厚重的大氅。就在这时,时时警惕的赵文昌却发现奴仆白皙细嫩的双手。
有诈!长期干活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一双手!
赵文昌来不及出声,然而扮作女仆的孙静乐已经“图穷匕见”,犀利的匕首闪着寒光,朝着双手捧着大氅的忆萝刺去。见此,赵文昌连忙伸出手握住了匕首。
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手帕包裹着的一包灰朝着孙静乐撒去。
“啊——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伤我!”孙静乐发出尖啸。
看见公主受伤的私兵们连忙围过来。
而忆萝此时早已空出双手,在赵文昌的指挥下,极力操控着赵文昌撒出的灰吹向众人。
人群散发出一阵阵惊叫,两人趁机抢了马车跑远。
赵文昌久经颠簸又没能好好休息,已经起了高热,却仍然强撑着不肯睡去。
马车一步不停超前跑去,终于在一片绿洲停下。
赵文昌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帕子,包裹着几片炮制好的药材,交给忆萝要她熬成汤喝下。
“这是!”忆萝一惊。
酆都物产丰饶,但也多蛊虫,身为草木之妖的忆萝一眼认出此药可解蛊虫,瞬间明白刚刚赵文昌抛出的灰中必定有虫卵,忙去熬下解毒汤与赵文昌一同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