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边的鞋子没有合适的尺码,这小孩一直穿着一双底已经断掉的凉鞋,脚底都是一次厚厚的老茧。她以前穿不上鞋子的时候特意在基地跟一个老伯学的,说不上很舒坦吧,但肯定比光脚强。后来有钱换了两双靴子,才彻底告别这种草鞋。鞋子底是用一种柔韧性很强的藤蔓编制的,新物种,叫韧苇,毛毛身上的行李袋就是这玩意儿编织的。早晨宁夏出去转悠时看到了不少,才起了念头给他俩做鞋。昨天丢的被褥她也捡了回来,从上面裁了好几块布下来,里面的棉絮也掏了一小堆出来,她打算把棉絮和布清洗晒好,把棉絮垫在鞋里外面包成布,这样鞋就没那么硬了,那棉絮破
林屹是被桑桑推醒的,小姑娘躺在床上甚至不愿坐起来,闭着眼睛嚷嚷着要尿尿。林屹任劳任怨扶着桑老太君起来时宁夏正背对着床弯腰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躩
宁夏听到动静头也没回,“醒了就别睡了,收拾干净把锅里的粥喝了,照顾点桑桑,我手不空。”再不醒她就准备叫了,从昨晚八点多到现在,快十二个小时了。
林屹带着桑桑解决完个人问题回来,发现宁夏正拿着一只‘鞋子’,上面还有藤蔓,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到那个大小,才意识到是给自己做的,“夏夏姐...”
宁夏抬头,见林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半成品,“给你做的,一会儿我把桑桑的也做了。先去喝粥吧。”
她手边的鞋子没有合适的尺码,这小孩一直穿着一双底已经断掉的凉鞋,脚底都是一次厚厚的老茧。
她以前穿不上鞋子的时候特意在基地跟一个老伯学的,说不上很舒坦吧,但肯定比光脚强。后来有钱换了两双靴子,才彻底告别这种草鞋。
鞋子底是用一种柔韧性很强的藤蔓编制的,新物种,叫韧苇,毛毛身上的行李袋就是这玩意儿编织的。早晨宁夏出去转悠时看到了不少,才起了念头给他俩做鞋。
昨天丢的被褥她也捡了回来,从上面裁了好几块布下来,里面的棉絮也掏了一小堆出来,她打算把棉絮和布清洗晒好,把棉絮垫在鞋里外面包成布,这样鞋就没那么硬了,那棉絮破旧归破旧,穿在脚上还是没问题的。躩
桑桑的也如法炮制,俩小孩儿吃完早饭过来,宁夏也差不多做好了鞋底,等棉花和布料干透了缝上去,再编鞋面的,那个快,一小会儿功夫就能做完。
宁夏起身时,还看了眼锅,造的干干净净,这两小崽子是真能吃,那奶锅虽然不大吧,但放些汤汤水水的还是有点分量,每次做饭一满锅,在不是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她只能吃不到三分之一就饱了,剩下的这俩崽子能包圆。
“吃饱了吗?”看着干干净净的锅宁夏忍不住发出疑问。
“饱了。”
“我也饱,鱼肉香!好吃!”
目光触及两个圆滚滚的肚子,宁夏暂且信了。
“今天咱们不抓鱼了,一会儿去潭边把脏衣服洗了,我们下午在周围转转。”宁夏一边说一边把堆积下来的脏衣服收罗在一起。躩
“夏夏,为什么,不抓鱼?”桑桑不是很能理解,那水里还有这么多呢,他们一半都没抓到,为什么不抓了呢。
“怎么,你昨天还没抓够啊?”
“吃的,永远,抓不够。”
宁夏想不到桑桑居然会用‘永远’这样的字眼,不禁蹲下来,直视着她,“当然还要再抓,等水干了,里面的鱼也就都死光了,多浪费啊。只是,我们昨天杀了很多鱼,很累了,咱们先暂时休息一下,等石板上晾的鱼片干了,我们再抓。”
桑桑点点头,对着宁夏笑了一下,不管多少次,宁夏总是忍不住为她眼里的纯粹和真挚驻留。
几人来到水潭边,不远处山峰脚下崎岖的石头形成一块很大的空石板,正上方是巍峨的山,三人昨天把里面冲刷了一下,鱼片就晾在里面呢,铺了一地,昨天宁夏粗略地算了一下,大概得有二十来条鱼。
这个位置能感受风却不会很大,也不担心鱼片被吹走,连最外面能晒到太阳的一小块空地都被勤劳的林屹铺满了金银花。躩
金银花泡茶带着一丝丝甜味和清香,微涩,林屹和桑桑已经彻底接受这种味道了。
鱼片还有些湿润,宁夏带着俩孩子全部翻了个面,才出去洗衣服,皂荚不多了,宁夏打算留着洗头,只能用皂荚叶捣碎将就着洗衣服,也不要求它洗干净,只要能去味就行了。
“夏夏,你tຊ看,干净!”
宁夏抬头看桑桑手里举着的依旧脏的衣服,实在夸不出违心话来,只能效仿桑桑,把牙拎出来站站军姿以示敷衍。
才短短两天,桑桑的精神头就好了许多,不像之前赶路时,焉焉儿的,俩孩儿都活蹦乱跳的,宁夏心底一直压着的石头松了下去。
“桑桑!快过来,看!”宁夏在森林里发现一棵不算高大的樱桃树,洗过衣服,随意找个地方晾晒好,三人就直奔山谷右边的山里。
桑桑站在树下,仰起脑袋看着树上窸窸窣窣的橘红色果实,阳光树影交叠温柔的散落在她纯真的小脸上,“哇~地莓,长树上~”躩
傻样逗笑了宁夏,“这是樱桃,不是地莓。”这时节应该是樱桃成熟的时候,但树上剩的寥寥无几。
宁夏随意踢开脚下的叶子,发现地上全是红彤彤的熟透了的樱桃,大多已经烂了,难怪站在树下就能闻到一股很浓的水果坏掉发酵的味道。
“我来吧。”林屹叫住正要往上爬的宁夏,宁夏看这树也不算高,就让他去了。
林屹带下来的果实大都是橘红色的,鲜红色很少,有的还有被啄过的痕迹,看来这天上的小东西也知道指着好的挑。
宁夏尝了一颗就全部给桑桑了,她品尝不来这酸玩意儿,林屹更是一颗没尝,估计在树上就领教过了。
桑桑倒是一颗接一颗停不下来,宁夏看也没多少,就随她了,看着她吃一颗五官就紧紧扭曲在一起,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接着吃,偶尔吃到颗甜的眉毛都跟着扬起来了,宁夏一边走一边偷看着,小东西挺有意思。
三人好似春游,在密林里闲散的慢慢探着,林屹拿着弯刀和木棍在前面开路,进来这一小会儿功夫,已经遇见两条蛇了,宁夏把桑桑的裤脚紧紧扎了起来,不留一点皮肤在外面。躩
值得一提的是,给桑桑和林屹做的鞋已经穿到他们脚上了,很合适,说不上多舒适,但也比之前的好,鞋底宁夏还加厚了,增加鞋的寿命,最好是能在他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后再坏掉。
宁夏有些恍神,也不知道他们出了烈凤洲的范围没有。这边气候太恶劣了,虽说全国各地都是极端天气,但烈凤明显更胜一筹,尤其烈凤周围还有好几座雪山,常年不化,灾年以后,更是扩大了不少,每年没到严寒月呢,烈凤的空气多吸两口喉咙都会痛。
别看这边植被茂密,其实杂草不生的地方还是有,沙漠依旧是沙漠,并没有因为灾难改变什么,这边土地也不适合大面积种植粮食,水果倒是好种,问题伺候水果是个精细活,人都吃不饱了,谁还能去管果树有没有授粉,有没有闹虫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