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斜对面的陆晨华则擒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举杯,“宁秘书果然好酒量,我这一杯也是敬你们周总的,代劳?”陆晨华朝她挑了挑眉。宁幼恩漫着两坨小小的红晕挂在脸上,白里透红的很是妩媚。在他眼里,就是一盘秀色可餐的美食。正主面前这般戏谑,很是恶趣味。宁幼恩警惕着他的神情,又想起赵雪事先提醒过,前三杯要挡。作为第一次秘书的身份陪同,无论她的工作是出自周赫对她的“惩罚”也好,已处之其位,就得尽乎全责去做。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粉糯的唇角轻轻微挑,做出秘书该有的大方礼对,“陆公子对我们周总的敬意,当然愿意代劳。”
面对此时的周赫,宁幼恩如同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咽。
她撤回目光,低低咬唇,不再做任何辩解。
晚上聚餐,宁幼恩更是让自己保持着几乎透明的存在。
但却在每回有人朝周赫这边敬酒时,她决然起身,接过。
“这小秘书厉害,一杯洋酒不看度数就下肚。”
“.....”
敬业过头了。
宁幼恩挡过两杯后,开始觉得眼前金星直冒。
定下神片刻,才觉察到自己冲动猛了,买的解酒药还没吃。
小脸暗暗拧巴了起来。
身旁的周赫轻扫过她空荡的酒杯片刻,继续偏头与他人说话。
这时,她斜对面的陆晨华则擒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举杯,“宁秘书果然好酒量,我这一杯也是敬你们周总的,代劳?”
陆晨华朝她挑了挑眉。
宁幼恩漫着两坨小小的红晕挂在脸上,白里透红的很是妩媚。
在他眼里,就是一盘秀色可餐的美食。
正主面前这般戏谑,很是恶趣味。
宁幼恩警惕着他的神情,又想起赵雪事先提醒过,前三杯要挡。
作为第一次秘书的身份陪同,无论她的工作是出自周赫对她的“惩罚”也好,已处之其位,就得尽乎全责去做。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粉糯的唇角轻轻微挑,做出秘书该有的大方礼对,“陆公子对我们周总的敬意,当然愿意代劳。”
她起身,双手接过传来的酒杯,抬喉,一饮而尽。
喝得太快,一滴淡褐色的酒水从唇角滑落,周赫的余光瞥向对面的陆晨华,晦暗得读不出情绪。
宁幼恩不曾饮过酒,不知酒味,更不知酒水入肚,是翻江倒海的状态。
她强忍着不适回座。
而见她醉意微醺,羽睫微颤的陆晨华,端起面前的法国生蚝轻吮,眼神侵略性十足。
宁幼恩没有察觉,脑袋微微往下埋,处于接近半当机状态。
周赫结束与他人的对话,侧目去看身边的女孩,“不能喝?”
他的语调很淡,甚至过于平常,不是那种关心的问话。
宁幼恩想,赵雪应该很能喝,所以周赫只是在问他能不能继续。
她脑袋轻点了又晃,她不想让周赫觉得她不行,“周总,我去趟洗手间。”
宁幼恩想偷偷到洗手间,把带来的解酒药给吃了。
只是离开饭桌不到半分钟,陆晨华也跟着起身,跟着她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周赫,收紧指间轻捏的银筷。
宁幼恩靠在洗手台一侧的墙壁上,低头翻找着包里的解救药。
倏然,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一把横穿而入,将她往外面扯出。
随即她撞到一个酒味冲鼻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挣扎着要推开。
“真没想到啊,傲娇清高的宁幼琳,竟会这么乖顺地在未婚夫面前挡酒。”
陆晨华邪魅肆意的脸,毫不避讳地晃荡在她面前。
宁幼恩绷紧泛昏沉的身子,手掌抵着他压过来的胳膊,“你放开我。”
“放开你?”陆晨华哼笑,“那几晚你不是缠着我不要放吗?怎么,在未婚夫面前就开始扮演冰清玉洁了?”
“放开,不放我喊人了。”
酒意上头了,让宁幼恩真的一点力都使不上。
她无力地叫嚣,在陆晨华眼里倒成了别样的调情。
“喊人,把你的宝贝周总喊来看,看你怎么在我怀里....”
“宁幼恩。”
一道冷厉阴鸷的男音从漆黑的拐弯处传来,陆晨华立马松开扯住宁幼恩的手。
正面的与周赫交手,陆晨华还没那个底气。
只是在这一句“宁幼恩”出口后,他的脸色茫然,随后又震惊地打量起过道墙边的女孩来。
陆晨华从来不知,宁幼琳竟还有这么一个长相几乎一致的双生姐妹。
原来今日一直在周赫身边的,是这一位宁幼恩。
而此时立在过道尽头里的周赫,逆着身后侧的顶光灯,身影修长清逸,却伴随着冷飕飕的低气压袭来。
真是误会一二连三。
宁幼恩硬着头皮望去,再昏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几秒。
只是脚下步子虚乏无力,她扶着墙面,如同做错事的小孩模样,抬脚朝他走去,“周赫哥。”
一声似乎认错的叫唤,并没有让周赫生出一分同情。
他只单单看了她一眼,便将所有视线重新压制到后面的陆晨华身上。
只见他下颌收紧,疏离的眉眼轻挑拔高,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对着陆晨华说:“陆公子,第一次参加这种合作的聚餐?”
这是周赫,第一次正面端视陆晨华。
是那种极为不屑,又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
陆晨华最恨周赫这种帝王般的俯视,讽刺他如蝼蚁般的身份。
他捏了捏手腕,轻笑,“不知周总的意思。”
“不知?还是不懂?”
周赫微扯嘴角,冷语道:“陆先生要是知道你在第一次参与重要合作项目的聚餐中,对陪同出行的秘书进行尾随行为,你说,下次还有你独挡一面的机会吗?”
周赫在压他。
陆晨华捏紧拳头。
“周总误会了,我是看宁秘书有些喝醉,走路不tຊ稳扶了一把。”
“哦?扶了一把?”
周赫不可能会信。
“当然,这份好意,宁秘书不会狗咬吕洞宾吧?”陆晨华继续周旋。
他赌宁幼恩,不会傻到把自己姐姐供出来。
宁幼恩听着两人较劲的对话,心里鼓噪发麻。
她还没有完全套出真相。
刚才陆晨华误把她当姐姐,口语遮拦下的话太多线索了。
惹毛他,丑事会曝光,宁家会遭殃。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女孩红着眼,方才为保留片刻清醒,连唇瓣都咬出淤痕来。
一副被蹂躏过的破碎样,刺激着周赫寒气逼人的眼球。
她定在周赫面前,尝试调整呼吸。
随后,转身望向后面的陆晨华,“周赫哥,陆公子,确实扶了一把。”
听见宁幼恩出口维护陆晨华的话,周赫脸色可见暗下好几度。
宁幼恩不敢抬头看他,几秒后,耷拉下的视线里,周赫那双不带任何停留的皮鞋,离他远去。
回程。
周赫与她隔了一条鸿沟的距离。
宁幼恩难受。
一人饰演两角的悲哀,是回到真实身份,惨遭承受的冷落。
她捂着肚子,酒气热了她全身,开始觉得整片空气闷得难受。
于是,她不知觉,不清醒地抬手去扯身前的领口。
觉察到身边人的动作,周赫侧身看她,“宁幼恩。”
女孩闻见声响,也朝他望了过去,嘴角呢喃,“周赫哥...难受...”
周赫扶住她往中间酒柜下压的肩旁,“想吐是吗?”
女孩摇头,散落的乌发缠到他手腕处的钢表上,漆黑的瞳仁里闪着水光,鼻腔呼出的气息灼烫。
接着一个轻撞,酒柜下降,女孩垂落的脑袋,便直接顺势栽到男人的大腿上。
敏感的身份,暧昧的姿势。
周赫下意识排斥地将她拉起,口吻稍重,“宁幼恩,起来。”
“周赫,你又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