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靠这个吃饭的,也不用考虑对手的家世背景如何,因此铲起球来下脚十分果断狠辣,这个时候被铲的那个一般都会重重摔在地上,那样子,看得沈沅一阵龇牙咧嘴,好似摔的是她一样。身穿黑色衣服的尚且看不太出来,穿白衣的那队,几乎人人身上的衣服都快认不出是什么颜色了。随着比赛的进行,被调动情绪的可不止是观众,还包括正在比赛的队员,沈沅这个对蹴鞠一窍不通的都能看出来,队员们动作越发凶狠了,将蹴鞠直接射向球门的动作也更多了。
不多时,便有一声锣响传来,看台上所有人都齐刷刷望向了场内,左右两侧分别走出一队人,一边黑衣,一边是白衣。
为了区分,守门的球员还在左右胳膊上各绑了一根红布条。
今日一共两场比赛,第一场先来的是民间蹴鞠队和皇家蹴鞠队的比拼。
在蹴鞠赛这件事上,可别觉得皇家一定就能胜了,都说蹴鞠是圆的,不到比赛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蹴鞠在大昭十分兴盛,今日的比赛也大有与民同乐的意思,因此除了专用的看台之外,栅栏外围此刻挤满了前来观看比赛的城中百姓。
当然在这之间,还有围绕球场一圈的禁军。就不说京中权贵了,今日皇上皇后并一群皇子都是在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两队人马走到球场中间,一一碰拳示意,这是每场比赛开始前的固定流程。
不多时,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饶是沈沅此前对蹴鞠并无兴趣,今日在这样的气氛感染下,她的心好像也随着被裁判高高抛起的蹴鞠高高提起。
不管是民间的蹴鞠队伍,还是皇家的蹴鞠队伍,可以说他们就是以此为生的,和单纯的爱好不同。
所以要论观赏性,自然还是专业的人踢起来更加好看了。
很快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双方仍旧没有进球。
不过场下的气氛可丝毫没有因为没有进球而凝滞半分,反而更加热烈了。
随着场上球员们的抢球断球传球,看台内外都随着球的移动发出一阵阵惊呼。
作为观众的沈沅,同样也不自觉绞紧了手指。
大家都是靠这个吃饭的,也不用考虑对手的家世背景如何,因此铲起球来下脚十分果断狠辣,这个时候被铲的那个一般都会重重摔在地上,那样子,看得沈沅一阵龇牙咧嘴,好似摔的是她一样。
身穿黑色衣服的尚且看不太出来,穿白衣的那队,几乎人人身上的衣服都快认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随着比赛的进行,被调动情绪的可不止是观众,还包括正在比赛的队员,沈沅这个对蹴鞠一窍不通的都能看出来,队员们动作越发凶狠了,将蹴鞠直接射向球门的动作也更多了。
一下子就给守门员带去了不小的挑战。
民间蹴鞠队的那个守门员,不久前高高跃起飞身扑到了一个球,让所有观众都齐声叫好。
“我原还以为守门员应该是最简单的了,如此看来也不是这样,刚刚这球换做贺大郎,就守不住。”严思瑜边看边跟沈沅小声吐槽。
沈沅也悄声回应她,“那也要看对面的队伍能踢出什么样的球,现在比赛的人家天天练这个,自然不同。”
“说的也是,我哥哥在家天天颠那个蹴鞠,在屋里都在踢,还打碎了几个花瓶,气得我娘直接把他屋子搬空了,就给他留了一床被子。就他这样的,还能进队里比赛,我看其他人八成也差不多。”
跟现在比赛的这两个队伍不同,后头那一队很明显就是为了让大家看个热闹。
毕竟民间蹴鞠队的比赛,几乎日日都能看,可是朝廷各衙门的大臣们组成的队伍,可没多少人见过。
蹴鞠场上,除去守门员,每一队的人数都有十一人,在沈沅看来,蹴鞠是需要队伍所有人一起配合的,不然就是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
人家天天训练,达成默契似乎不难,但是朝廷里这些官员们,几乎日日当值,所以沈沅很是期待,这样一群“拼起来”的队员,能踢出什么样的比赛。
正神游的功夫,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从四周传来,沈沅这才发现民间蹴鞠队先进了一球。
四周欢呼声不断,沈沅跟严思瑜说话时都不得不放大了声音,“好可惜,我都没看清楚这个进球。”
“这个球太快了,突然一下就从左边到右边了,别说你了,他们场上的人可能都没看清吧!”
这个球之后,很快上半场结束的哨声就吹响了,队员们都要下场休整,之后易边再战。
不过场下的人,好像还没从这场精彩的比赛中缓过来。
半场的比赛结束,坐在前边的皇后并公主郡主们自然也不会还坐在看台上等着下半场的比赛开始,在校场内,也专门辟出了地方,供她们休息。
剩下的人虽然没这个待遇,但是也有婢女送上专门准备的点心茶水。
外围的百姓,也能从附近的小摊贩那儿买些茶水零嘴,今日这样的盛会,精明的小摊贩早就瞄准了商机,等着趁着几天大赚一笔。
沈沅和严思瑜就着茶水,几乎把送来的几碟子点心吃了个干净,看着只剩下点心渣的盘子,两个人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何夫人和严夫人见了,就让侍女把她们桌上的点心端给两人。
“小孩子胃口好,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多少了。”
沈沅边吃东西,还没忘了“拍马屁”,“哪来的什么老家伙?我怎么没看见呢?思瑜你说呢?”
“嘿嘿,我也没看见。”
何瑛见两人吃得开心,也笑了,还凑到母亲还有严夫人耳边轻声说起沈沅今早因为涂了口脂,不敢大口吃东西的事儿,这会子吃起点心来,好似又忘了。
“那比我家那个强些,我家那个是是拖着不起,临出门了才着急忙慌的,这会儿又饿了。”
“娘!不是跟您说过不许在外头坏我名声吗?!”
“真是稀奇了,你还有名声呢?我当你都不知道这些。”
严家与何家沈家,往日都没甚来往,今日因着两个小辈,才有机会坐在一起说话。
何夫人严夫人相谈甚欢,都觉得对方很对自己的脾性,何瑛也在一旁时不时搭上几句,小半时辰的功夫下来,就聊开了。
今日有不少人都是这样,都是各家当家主母,比赛是要看,社交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这里头可都是学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