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棉从后门进来就看见这幕,平日还有些脾气的课代表在边妄面前怂成发抖的筛子,慌忙跑走,估计一颗少女心碎落一地。她走回座位,本着保命的原则,离这位煞王远点。他的起床气她有幸见识过一次,自从那之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不会去打扰边妄睡觉。边家和秋家是世交,她妈妈和边妄的妈妈也是闺蜜,约定好做彼此小孩的干妈。她和边妄是六岁认识的,边妄六岁前都和爷爷在国
边妄神经病!
秋木棉攥紧肉肉的粉拳,低头皱着脸,嘴唇无声张合。
眉头都快拧成麻花,在心里骂够才抬起脑袋,换了副脸色,决定不和他计较。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嗯。”
“那你取一个。”
边妄仔细瞧着小狗,雪白的耳朵裹着粉嫩,吐着舌头哈气,无辜狗狗眼黝黑,薄薄的双眼皮眨动,可爱憨厚。
半晌,他扯唇,“秋圆圆”
小狗歪着头,刚想叫唤就被堵住嘴,不明所以仰头看向女孩。
秋木棉脸颊带着愤色,觉得边妄肯定是夹着私心取的名字。
她提声反驳道:“我才九十多斤一点都不圆。”
“又没说你胖。”
她鼓腮,“我觉得不太好听。”
边妄低睨她,“我喜欢就行。”
“行吧。”
秋木棉恹恹垂着脑袋,丧气的不行,谁让边妄是小狗主人呢,自然是他说了算。
她叹气,抚摸着狗,看在它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忍受这回欺负吧。
毕竟,他是铲屎的。
客厅只剩下狗叫声,秋木棉撑着地面起身,已经凌晨了,生理闹钟自动响起,打着哈欠,嗓音含糊,“边妄,狗狗要用的东西明天才到,今晚...它和你睡?”
想了下,以边妄的洁癖程度,应该是不能忍受和狗狗同床共枕的。
“天冷你记得给它找个暖和的地方,可别生病了。”
边妄也没吱声,她将小狗放在他旁边,摸着狗狗的头,柔声道:“跟着你边爸比要听话啊,姐姐先走了。”
边妄蹙起眉峰,低嗤,“它叫我爸叫你姐,占谁便宜呢秋小棉。”
“谁占你便宜。”
她说自己是它妈妈也不合适吧?
边妄收起懒散的样子,喝光的饮料瓶被捏在手中咔咔作响,缓扯唇,“你呢,要是想喊我爸,也不用绕这么大一圈。”
嗓音混不吝,眼眸戏谑。
秋木棉这才反应过来,脸颊骤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分明是你想歪。”
小狗叫他爸,叫它姐,她就一定是他...
边妄分明是想占她便宜才对!
秋木棉也是真的困,被他整的眼睛都清明不少,最后直视小狗,郑重的指着边妄,“这是你哥哥,我是你姐姐,圆圆要记住喽。”
“咱们可别被心术不正的人占了便宜去。”
她鼻腔溢出细微的哼声,交代完,迈着步子离开。
门被合上,边妄收回视线,沙发上,只剩下一人一狗相望,小狗只敢叫唤一声,也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好惹得的,眉眼戾气很重,在狗眼里就是凶神恶煞的魔王。
它缩着身子,委屈巴巴的眼眸瞬间蓄积水波。
边妄起身,从房间找出干净的被子往它身上随手盖上,狗也很乖,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胆怯中带着试探。
他转身走了几步,莫名的,停下,对着被窝鼓起的小家伙,他喊,“秋圆圆。”
“汪!”
挑唇,利落的下颌微颤,胸腔震出笑声,耳边想到秋木棉的叮嘱,看着窗边砸落的雨珠,又回房间拿了床毯子给它压着。
小狗乖乖躺平,睡姿挺奇怪,四脚朝天,也不知道哪学的,他伸手随意摸了把头,嗓音咬着慵懒的调,含着恶劣,“秋圆圆,睡觉。”
“汪!”
周一的教室分外吵,大多数还在忙作业,边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已经趴在教室睡了一节课。
睡的还是班主任的课。
也就这大爷敢有恃无恐。
课间,来收作业的英语课代表手里抱着大堆卷子,只剩边妄的没收。
她脸有些红,蚊子般的嗓音喊着边妄的名字,见他没醒就俯身凑近喊。
边妄本就睡眠浅,嗅到陌生的气味烦躁抬头,眉眼笼上黑抑阴霾,冷冷的盯着,黑色风暴在双眸聚拢,肆虐刺骨。
像暴怒的狮子。
女孩被吓的肩膀抖动,眼眶挂上泪珠,那一眼,感觉被凌迟。
秋木棉从后门进来就看见这幕,平日还有些脾气的课代表在边妄面前怂成发抖的筛子,慌忙跑走,估计一颗少女心碎落一地。
她走回座位,本着保命的原则,离这位煞王远点。
他的起床气她有幸见识过一次,自从那之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不会去打扰边妄睡觉。
边家和秋家是世交,她妈妈和边妄的妈妈也是闺蜜,约定好做彼此小孩的干妈。
她和边妄是六岁认识的,边妄六岁前都和爷爷在国外生活。
爷爷去世就被接回国内。
初见边妄的场景现在她都记得滚瓜烂熟。
妈妈告诉她以后会有个哥哥陪她玩,可以一起去看小鸭过河,她兴奋极了。
在得知边妄已经回到边家她就迫不及待跑过去,找保姆要到哥哥的房间在哪,就兴致冲冲的跑去。
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没反应,她担心这个哥哥睡死了,想喊醒他,按下门把自己跑了进去。
太急的后果就是打碎了边妄珍藏的限量版模型,也成功吵醒边妄。
他生的好看,五官深邃,困倦的脸上张扬着狂劲,眉眼裹着戾气,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眯着眼,散发的气场恐怖渗人。
她只为他的美貌痴迷一秒,就被边妄凶狠的目光吓到,吸着鼻子,黑眸氤氲水汽,爪子颤抖着缩起。
边妄烦躁揉了把头发,嗓音压沉,“滚过来。”
秋木棉嗷呜一声哭了出来。
凶死个棉了。
从回忆抽离,秋木棉把气息都放的很慢,缩着脖子,旁边传来冷气,“你作贼去了?”
边妄拧眉,往后靠,凳腿与地板撕拉一声,周边的人瞬间噤声。
秋木棉顶着炙热的目光缓缓将脑袋转过去,唇角勾出甜美笑意,点头,“是的。”
这大爷起床气还有余温,估摸着想拿她撒气呢,秋木棉才不会让边妄这个讨厌鬼得逞。
顺着他接茬,边妄果然噎声。
秋木棉托着下巴,小弧度晃动脑袋,白色珍珠发夹被光折射出丝光线,摇晃落在他手背。
边妄捏揉鼻根,瞥见她在偷笑,伸手从秋木棉口袋里抓了颗糖,丢进嘴里。
女孩在他的注视下,脸颊鼓起,绒毛被清风带动,眼帘垂落蕴藏着幽怨。
白瓷的小脸圆润可爱,拳头握紧,粉唇嗫嚅。
狗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