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齐啸风突然正色道,“你这两天出宫一趟,去看看你祖母吧。”“顺便,替我办点事!”霁月微微一怔。“殿下……您不是又要赶奴婢走吧?”齐啸风无奈扶额:“……不是!”“你还得替我办事呢!”“你走了,谁帮我跑腿?”此话一出,霁月似乎才微微放心了些。齐啸风继续道:“你祖母住在许均家里,终归不太方便。”“你带些银子,给她找个安全的住处吧。”齐啸风想了想,又道:“到时候我让许均陪着你去,也算有个照应。”
“打赌?”
齐啸风有些疑惑。
这两个人可真有意思!
怎么打赌还打到别人头上来了?
见齐啸风一脸不解,张昭林笑着解释道:“老田说过,自己的三叩九拜之礼,上跪皇上,下跪父母。”
“至于其他人,没一个让他真正服气的!”
“我当时就说老田你可别太狂,总有一天,一定会出现一个让你心服口服之人。”
“他不信,非要和我打赌。”
“说什么真要有那么tຊ一天,一定立刻对那人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听到这里,齐啸风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田铮不是疯子,却胜似疯子!
他身上这股执拗孤傲的疯癫劲儿,倒还确有几份纯真。
不知不觉间,齐啸风也对田铮有了不少好感。
只不过一旁的田铮早已喝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了。
酒席散去,齐啸风也乘车回到了宫中。
见齐啸风满身酒气回到宫里,霁月神经有些紧绷。
又是张罗人煮醒酒汤,又是忙着给齐啸风用温水擦脸的。
看着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齐啸风有些好笑。
“虎威大将军请我喝酒,我多喝了几杯而已。”
“不妨事的!”
“虎威将军?”
霁月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松了口气般笑了笑,“殿下不胜酒力,还是要少饮几杯为妙。”
见霁月这架势,齐啸风心中不禁苦笑。
这丫头,怕是以为自己在外受了谁的欺负,被别人灌酒了吧!
“对了,”齐啸风突然正色道,“你这两天出宫一趟,去看看你祖母吧。”
“顺便,替我办点事!”
霁月微微一怔。
“殿下……您不是又要赶奴婢走吧?”
齐啸风无奈扶额:“……不是!”
“你还得替我办事呢!”
“你走了,谁帮我跑腿?”
此话一出,霁月似乎才微微放心了些。
齐啸风继续道:“你祖母住在许均家里,终归不太方便。”
“你带些银子,给她找个安全的住处吧。”
齐啸风想了想,又道:“到时候我让许均陪着你去,也算有个照应。”
以齐崇瑞阴险狡诈的性格来看,难保他不会在背后搞出什么小动作。
还是让许均跟着,以免生出什么事端。
霁月满眼感激:“殿下……谢谢您!”
“您要让奴婢帮您办什么事?”
齐啸风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吗?”
霁月有些意外,没想到齐啸风会问这个问题。
“是,奴婢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从小在皇城根长大。”
“殿下,您问这个是……”
齐啸风咧嘴一笑:“我问这个自有妙用,总之你出宫之后,照我吩咐的做就是了……”
……
接下来的一连三天,都过得相当平淡,甚至有些乏善可陈。
下朝之后,齐啸风不是去给皇子们指点指点火铳,就是去北大营找张昭林聊天吹牛。
偶尔田铮也会去北大营,向齐啸风请教一些火铳上的问题。
日子倒也算是过得悠闲。
这一日,齐啸风刚从北大营回宫,便见太监杨金水正候在东宫的殿外。
“奴才拜见殿下!”
“杨公公快快请起!”
齐啸风将杨金水请进了殿内,有些惊讶道,“大热的天,杨公公怎么不进来等?”
杨金水笑道:”万岁爷等着见您呢,奴才见您不在,就没敢贸然进来。”
这杨金水跟着渊帝几十年,可是人精中的人精。
早就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面对杨金水的示好,齐啸风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速速出发吧!”
不多时,齐啸风便随杨金水来到了龙息阁。
“儿臣拜见父皇!”
渊帝刚刚用完午膳,正斜靠在榻上,不知在看什么东西。
见齐啸风来了,渊帝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齐啸风起来说话。
“刚从北大营回来?”
齐啸风乖巧点头道:“回父皇,儿臣刚从北大营回来。”
“你那几个弟弟的火铳使得如何了?”
“回父皇,基本上都能每发必中了。”
渊帝这才抬起头来,打量了眼前的齐啸风一眼。
“从前朕还不知道,你这火铳竟然使得这么好!”
“什么时候练的?”
齐啸风苦笑,渊帝果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什么天赋异禀、运气好……
那一套说辞甩给渊帝,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齐啸风只好倒吸一口冷气,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来。
“父皇……儿臣要是说实话了,您不会怪罪儿臣吧?”
渊帝最烦齐啸风这副怯懦的样子,见齐啸风畏畏缩缩不敢答话,他就瞬间火冒三丈。
“有话直说!”
“扭扭捏捏,成什么样?”
见渊帝生气,齐啸风就放心了。
没办法,老头要是不够生气,那自己岂不是白装怂了吗?
齐啸风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道:“其实……”
“儿臣见弟弟们火铳使得好,私底下也偷偷练过很多次了……”
“只是每次一去靶场,弟弟们似乎都不太欢迎儿臣。”
“儿臣不想去讨那个嫌,所以干脆就再不露面了……”
果不其然,听了齐啸风的解释,渊帝眉头皱得更深了。
“老三总是对你冷嘲热讽?”
“他都说什么?”
齐啸风低下头去:“其实三弟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儿臣愚钝,不配用火铳这么高级的兵器。”
“儿臣不想和三弟争辩,免得兄弟不和,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印象中,齐思德确实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渊帝勃然大怒:“这个逆子!”
“朕一提起他,心里就来气!”
“还有你,你也是!”
“身为太子,又是兄长!”
“该管教的时候就要管教,免得让人看了咱们天家的笑话!”
“知道了没有?”
齐啸风忙不迭答应道:“是,儿臣明白了!”
“父皇您也别生三弟的气了,三弟最近两天对儿臣热情多了。”
“儿臣觉得,三弟本性并不是坏人!”
这一招叫什么?
这就叫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渊帝对齐啸风的话不置可否,但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似乎,对齐啸风的大度颇为欣慰。
“对了。”
渊帝话锋一转,将手中看着的那张纸递了过来,“这上面的东西,你仔细看看。”
“能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