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静静地挂在他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勾陈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呼唤他:“主人……您……”萧凛言听到这声音,才仿佛从梦魇之中活过来一般。0他扭头,表情麻木却又带着隐隐的希望:“洛云惜……”勾陈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又立即低下头禀报:“主人,您不记得了吗?洛云惜已经死了,是您为了慰藉六界苍生,亲手斩杀的!”此话一出,萧凛言眼中的光芒骤然熄灭。他清晰地听到了,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绷断的声音。
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萧凛言的面色骤然苍白。
他只觉头疼欲裂,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骤然褪去,耳只留下一阵一阵的嗡鸣。
萧凛言愣愣地看着跪地不起的魔界众人,眼中的血色让他双目一片模糊。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直到脊背紧紧贴上墙壁,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剧烈的疼痛几乎是瞬间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和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大脑里的一片空白。
萧凛言露出近乎无措的表情,茫然地看着周身一切。
江阳澜满脸担忧,双目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勾陈更是双手握拳,隐忍又担忧的模样。
其他人,有人跪地磕头,有人紧张地望着他。
可是,他们之中,无一人是洛云惜。
萧凛言笑了,可他却觉得自己哭了。
他想流泪,想嚎哭,可偏偏没有声音,他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只有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静静地挂在他那张淡漠的脸上。
终于,勾陈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呼唤他:“主人……您……”
萧凛言听到这声音,才仿佛从梦魇之中活过来一般。0
他扭头,表情麻木却又带着隐隐的希望:“洛云惜……”
勾陈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又立即低下头禀报:“主人,您不记得了吗?洛云惜已经死了,是您为了慰藉六界苍生,亲手斩杀的!”
此话一出,萧凛言眼中的光芒骤然熄灭。
他清晰地听到了,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绷断的声音。
剧烈复杂的情绪不断在胸膛翻涌着,仿佛巨大的波涛在他的胸腔里横冲直撞,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他的身体内不断击打着。
那种痛苦仿佛一条带毒带刺的藤蔓,紧紧纠缠着他的身体,深深刺进血肉之中,几乎令他的心脏疼到血肉模糊。
他抬起手,死死地捂住胸口,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止住疼痛的感觉。
但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轰然晕死过去。
……
萧凛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洛云惜没有死。
她穿着火红的嫁衣,盖着一块绣着交颈鸳鸯的盖头,静静地坐在床榻边。
那是他为他和他的云惜准备的婚房。
尽管没有喜婆,没有高堂,更没有观众。
可是却有他和她。
他颤抖着手拿起喜秤,一点一点挑开那张火红的盖头。
龙凤红烛的照耀下,洛云惜的面容娇美无比。
四目相对,她冲着他露出一抹极为甜美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萧凛言竟然觉得眼圈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云惜……”
他紧紧握住洛云惜的手,俯身要落下一吻时,却骤然发现,眼前身穿喜服的人竟然从洛云惜变成了江阳澜!
萧凛言一惊,想要松开手,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做出完全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
而这时,仿佛心魔陡生,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玄之又玄的声音。
“萧凛言,你无法抵抗的,这是天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