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一瞬间涌进眼底,池晚言强忍着哭泣,大声说:“你吓死我啦!”可她的手还是紧紧握着顾临的手不肯放开。“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池晚言狐疑地看着他,“而且你怎么醒了不叫护士,要给你打针换药的。”“刚醒,没人来。”顾临其实说不得太多话,肺部还是闷闷的疼痛着,“晚言吃过饭了吗?”“吃过了。”他们又给父母发了短信通知,说现在已经醒了,状态还不粗,护士检查过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顾临在这过程中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似乎知道她吓坏了。
霍北萧拿了一杯水递给他,笑了笑:“命真大。”
“是啊,”顾临也笑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熟睡的池晚言身上,很温柔,“刚娶的媳妇儿怎么能现在就去死,我太亏了吧。”
两人从前也是关系不错的好友,如今落到这个局面,却没人觉得后悔。霍北萧干脆坐下来,动作有些急,似乎压迫到了哪里,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哼。
顾临抬起眸看他:“你怎么了?”
“肝癌前期,”霍北萧摇摇头,笑容有些无奈,“还有得治,不要做那副样子啊——你命这么大,我没准也命大呢。”
“你还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
“谁知道呢,”他神色淡淡的,“或许是报应吧。”
连上天也看不过他对池晚言的狠,所以给了他一个锥心刺骨的惩罚。
顾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沉默半晌,道:“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尽管说吧。”
他不是那种习惯记仇的性子,霍北萧正是清楚这一点,心底那卑劣的痛楚便更加明晰了。
这或许也是池晚言迅Ӽɨռɢ速爱上顾临的原因,他很能理解,却觉得那无处倾诉的苦涩从胃一直反流到食管,让他格外想吐。
“不要告诉池晚言,”霍北萧静静地,声音也很轻,“祝你们新婚快乐。”
“活着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顾临便回答他这样的话。
霍北萧轻轻合上了病房的门,而池晚言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在寻找顾临,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顾临显然已经清醒了,倚靠在枕头上看着她,低声道:“辛苦我的晚言了。”
泪意一瞬间涌进眼底,池晚言强忍着哭泣,大声说:“你吓死我啦!”
可她的手还是紧紧握着顾临的手不肯放开。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池晚言狐疑地看着他,“而且你怎么醒了不叫护士,要给你打针换药的。”
“刚醒,没人来。”顾临其实说不得太多话,肺部还是闷闷的疼痛着,“晚言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他们又给父母发了短信通知,说现在已经醒了,状态还不粗,护士检查过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顾临在这过程中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似乎知道她吓坏了。
两个人便这样腻歪着吃了点东西。
下午顾临体力不支,睡前还强撑着问池晚言他们的结婚证去哪里了。
当时情况太过于混乱,一时间池晚言都想不起那结婚证放哪儿了,她只得说是顾母带回了家,哄着顾临睡着后才回复顾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