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孔音尘脖颈被一条白绫勒紧,高悬在房梁之下,她身下倒着金丝木椅。冯君言瞳孔猛地一震,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救下来。入夜,孔音尘自尽被救后,一直陷入昏迷。冯君言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孔音尘,眉眼间全是后怕和酸涩。“你竟然这般恨我吗?”他嗓音微哑,“竟不惜自尽,也要离开我。”孔音尘仿佛陷入梦魇,蓦然蹙眉。额头渗出密汗,止不住地呓语:“不要,不要。”冯君言见状,凑近俯身搂住她。就像儿时一般轻柔地抚拍她纤薄的脊背。
闻言,冯君言才狠狠地将柳相泽松开,甩在地上。
“咳咳!”柳相泽还来不及从窒息的痛苦中缓过来,便立即担忧阿欢。
他喘着气息道:“阿,阿欢姑娘,你不要跟他走,不要……”
阿欢回头看他一眼,眸子是道不尽说不清的复杂。
“音尘。”冯君言望着她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不忿。
阿欢只能转过身,默然跟着冯君言走了。
身后传来柳相泽不停地挽留她的声音。
“阿欢不要去……”
阿欢跟随着冯君言乘马车回到京城。
一路无言。
京城大门缓缓打开,进入这扇门,阿欢又要变成那个任人摆布的孔音尘了。
冯君言没有将她送到相府,而是径直带着她来到了侯府。
他也没有见孔音尘死而复生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冯君言将孔音尘藏在侯府,视她宛如珍藏的宝物。
来到侯府许多天,孔音尘从不出房门。
只在窗边望着院中那可硕大无比的桃花树,久久不动。
无论冯君言和她说什么,孔音尘都不言不语。
冯君言也不恼,只是望着眼前这失而复得的人儿,他便觉得满心欣喜。
岁月流转,孔音尘待在侯府却愈加憔悴。
她每日只对着窗外的桃花树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某一日,冯君言下朝回府。
“她怎么样?”他一边进门一边询问身边的侍卫道。
“侯爷,知欢小姐像以往一样,仍旧没有出房门半步。”侍卫回道。
冯君言快步走到她院中,只见她窗子紧闭着。
冯君言心底浮现一抹不妙,暗叫不好。
他猛地推开房门。
只见孔音尘脖颈被一条白绫勒紧,高悬在房梁之下,她身下倒着金丝木椅。
冯君言瞳孔猛地一震,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救下来。
入夜,孔音尘自尽被救后,一直陷入昏迷。
冯君言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孔音尘,眉眼间全是后怕和酸涩。
“你竟然这般恨我吗?”他嗓音微哑,“竟不惜自尽,也要离开我。”
孔音尘仿佛陷入梦魇,蓦然蹙眉。
额头渗出密汗,止不住地呓语:“不要,不要。”
冯君言见状,凑近俯身搂住她。
就像儿时一般轻柔地抚拍她纤薄的脊背。
在她耳边轻语:“小音尘,不要怕。君言哥哥在这里,谁都不能伤害你。”
孔音尘仿佛也在梦中听见冯君言的呼唤似的,慢慢放松下来。
“君言哥哥……”她梦中喃喃道。
冯君言心疼地看着她,指尖缓缓地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抚过她脸颊上青红色的伤疤,抚过她颈间被白绫勒出的红痕。
翌日正午,太阳高悬。
孔音尘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见冯君言正站在床边注视着自己。
孔音尘背过身去,不看他。
“你回去吧。”冯君言嗓音里透着疲倦。
孔音尘以为他让自己回相府,于是默不作声。
“回东陵村去吧,音尘。”冯君言又道。
孔音尘猛地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知他话里几分真与假。
“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