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气得不轻,转而看向旁边的傅青程。“老幺,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你刚才还帮她,要是爸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帮凶!”傅青程冷静开口,“爸要是有事的话,我来负责。”“你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吗?”王芳怒呵,“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穿着浅紫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头秀发烫成了大波浪。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皮箱子,羊皮的小高跟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老爷子怎么样了?”她步伐着急,说完后傅家的人就都自觉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等王芳凑过去的时候,沈黛已经被傅青程护在了身后。
老爷子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先前还有微弱的呼吸,现在好像连气都没了。
“你看你干的好事!本来爸还有气现在被你一针扎死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就这么想爸死?爸死了你们就能霸占家产了是吗?”
王芳大吼,“告诉你们,休想!”
老爷子生前没留话,她儿子肯定争不过傅青程。
现在只能把老爷子的死扣在沈黛身上,傅青程就没脸再争。
“忠叔!报公安,报公安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让她去坐牢!”王芳大喊。
忠叔虽然见过大世面,但是这种情况也拿不定主意,着急忙慌就要下楼去打电话。
沈黛把银针收进布包里,从傅青程的包围圈里走出来。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我看你才想爸死吧?”解释道,
“爸没死,我扎那一针只是暂时封锁住穴道稳定病情,让他身体得到休息,一会儿就醒了。”
王芳才不信,“你胡说八道,明明气都没了怎么可能醒过来,你就等着坐牢吧!”
林珍珍默默勾了勾唇角。
沈黛,你错就错在不自量力不知死活,这样的结果是你自找的。
“等着瞧呗。”
沈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找了把椅子坐下,倒显得王芳这个当大嫂的像个泼妇一样,没有长嫂该有的风范。
王芳气得不轻,转而看向旁边的傅青程。
“老幺,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你刚才还帮她,要是爸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帮凶!”
傅青程冷静开口,“爸要是有事的话,我来负责。”
“你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吗?”王芳怒呵,“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穿着浅紫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头秀发烫成了大波浪。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皮箱子,羊皮的小高跟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老爷子怎么样了?”
她步伐着急,说完后傅家的人就都自觉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眼神从傅青程身上一扫而过,迅速走到傅老爷子面前。
看到了他身上的银针,立刻发出质问,“谁让你们乱来的?知不知道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给病人瞎弄,很有可能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王芳顿时来了劲,“老幺新进门的媳妇呗,一个不留神就把针扎进去了,我们拦都拦不住。人都被扎得没气儿了,你赶紧救回来!”
傅青程和沈烟的婚事定得太果断,领证更是快得意外,别说王雅悠外面很多人都不知道。
王雅悠就更加不清楚了,往这屋里环视了一圈,愣是没找到目标。
“她人呢?”
王芳抬手往沈烟的方向一指,“喏!不就在你面前儿杵着么。”
王雅悠看着面前这个肥肥胖胖的女人,满脸不可置信。
她就是傅青程的媳妇?傅青程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这么丑,又胖又黑,哪里配得上傅青程一点儿。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很有可能会害死人的?中医都是些没有科学依据的封建迷信,根本治不了病!”
王雅悠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沈黛一顿,语气里满是不屑和轻视。
沈黛一看她这口气就知道是个崇洋媚外的货。
不但没有怂,反而挺直了腰杆,“国外那么好,那你回来干什么?中医真要是治不了病你们老王家还能传到你这一代?”
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字字铿锵,“西医是治外国人的,咱们华人的病就得用老祖宗留下来的医术治!”
“你还狡辩,中医就是糊弄人的东西,你那一针扎下去老爷子就晕了,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沈黛上一世没怎么见过王雅悠,依稀听王芳吹牛说自己有个侄女在国外留过学,后来在景城大医院当医生。
估摸着就是这一位了。
“就说你们这些假洋鬼子狂妄自大,不懂装懂,老爷子这不叫晕叫休息,休息好了自然会醒过来。”
说着拍了拍王雅悠的肩膀,“年轻人,国外的月亮不一定比咱们的圆,那上面住的都是咱们的神仙,将来都是咱们的!”
妈妈用中医治病救人的例子她小时候见多了,有些人在国外学了三脚猫功夫就瞧不上老祖宗留下的珍宝,真是可笑。
身为华人,骨子里强大的民族自信也不允许别人侮辱咱们自己的文化。
“你不用在这胡言乱语,赶紧把针拔了。”
王雅悠从始至终就没觉得眼前这个黑胖子会看病,对中医更是不屑一顾。
老爷子的病一直都是她在看,她比谁都清楚,“你打乱了我的诊疗计划,造成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说到这个沈黛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刚才看了眼老爷子抽屉里的药,根本不对症。
由此看来,这个所谓的留学生在国外学的也不过是一点皮毛。
“该问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她语气不卑不亢,说话字正腔圆,“你认真给病人检查过身体,仔细分析过病情吗?还是只凭表象就下了论断开了药?”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刚才已经给爸诊过脉,也找忠叔了解了一些情况,由此看来你开的那些药不但不能把爸的身体调理好,长期服用的话情况反而会越来越差。”
说完马上回头问,“忠叔,爸最近这半年发病的间隔时间是不是越来越短?服药的次数越来越多?”
忠叔神情讶然,“是,你说的没错。”
忠叔给老爷子当了几十年的助手,不光替他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生活起居也照顾周到,可以说是老爷子病情的人。
忠叔这么一说,傅家其他人看沈黛和王雅悠的目光来了个大反转。
杨晶晶怎么可能错过这个踩一脚的机会,“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随便找个半吊子来给爸看病,没两把刷子就别出来害人了,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么!”
“我……我没有!”王雅悠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能受这委屈,可是又没底气还嘴。
只能怒火冲冲地盯着沈黛,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害她在傅家人面前没面子。
见其他人态度有所转变,沈黛拿出针灸包准备再给老爷子扎几针。
刚抬起手,就被王芳从半空中拦截,争执中银针就要扎进沈黛手掌,忽然一个炙热的掌心将她的手包裹。
大大的手掌将她馒头似的拳头牢牢抠在手心,银针针尖扎进傅青程筋脉起伏的手背,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大嫂,你想干什么?”冰冷比钢铁还硬,屋里气氛顿时更加紧张。
他身高本就高了王芳很大一截,站在她面前活像一座巍峨的高山。
气场强大到王芳身子颤了颤,却又不得不保住大嫂的尊严,“老幺你这是什么意思?帮着外人欺负我吗?谁知道她这一针下去爸还有没有命在!”
傅青程声音像刀子般锋利,“沈黛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我说过了,有什么事情我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