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推开,来人穿着笔挺西装,气宇不凡。脸还是秦以寒那张脸,只气场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了。凌伊红着眼:“你真的害死了我爸……”听见她的话,秦以寒笑了,不置可否。“手术失败,这怎么能怪我呢?”或许是因为赢了的缘故,他笑得比以往好看,至少多几分真情实意在里头。凌伊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恭喜你了。”没哭喊,没哀求,没愤怒,没恨意……她表现得太过寻常,秦以寒危险地眯起眼,一股烦闷与沉重无端蔓延内心。
“她,无,辜……”
听着凌父近乎哀求的语气,凌伊悲痛欲绝。
她死死盯着秦以寒,曾经爱意有多深,如今的恨意便有多浓。
却见秦以寒走到床边,俯视着凌父,语气森寒可怖:“她无辜?那我爸妈呢!生前被你们一家戏耍,死后还要在记者面前轮番羞辱,入土也不得安宁,他们就不无辜吗?”
对上凌父绝望的神色,秦以寒觉得格外痛快。
凌伊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拽地带去了民政局,离婚证上鲜红的章一盖,两人就此再无关系。
秦以寒一刻也不想停留,把人送回别墅后,转身就走。
“收了所有通讯设备,看好她,一步也不能出来。”
秦以寒一声令下,保镖立即将整栋别墅围了起来。
凌伊看着他的背影,终于从这场错付痴心的梦中完完全全清醒过来,心也一寸寸冻结成冰。
如果不是她非要嫁给秦以寒,如果不是她求凌父让秦以寒进公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是我爱错了人,我后悔了。”
她的嗓音很轻,秦以寒却听见了。
他脚步一滞,面色陡然变得阴沉难看,口中却发出轻蔑的笑与讽刺:“蠢货,现在才想明白,已经太晚了。”
大门与窗帘被全部拉上,别墅中的光一点点消逝,在黑暗中,冰冷得如同陵墓。
凌伊躺在地板上,又梦到小时候,她在花园里荡秋千,哥哥在一边摇头晃脑地背书。
凌父蹲下在她面前,向她伸出双手:“来,小公主,爸爸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喽!”凌父抱着她往外走去,酣畅的笑声正与她银铃般的笑声相呼应。
走到凌宅铁门前,凌父突然停下,轻轻将她放在地上。
笑容褪去后,是化不开的沉重与悲怆:“伊伊,爸爸要走了,以后没法再保护我的小公主了,答应爸爸,离开这里,好好活着。”
小小的凌伊不解地看着凌父:“爸爸,您要去哪儿?”
凌父并不言语,转身向着刺眼的光亮走去,凌伊抬脚便追,可爸爸的步子好大。
怎么追,也追不上他。
“爸爸!您去哪儿啊爸爸!”小小的凌伊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只换来凌父的一个回眸。
那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开门声在耳边响起,凌伊猛地睁开眼,眸中满是茫然与空洞。
凌宅的阿姨扑倒在她面前:“小姐,老爷没了。”
她悲伤哀痛地哭道:“小姐,你怎么也不接电话,要不是秦先生让我来找你,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老爷死前还念着你的名字啊……”
凌伊蓦然清醒,脸色渐渐惨白。
她有意识时,人已经冲到了别墅外,保镖们面无表情地将她拦住。
铁门推开,来人穿着笔挺西装,气宇不凡。
脸还是秦以寒那张脸,只气场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了。
凌伊红着眼:“你真的害死了我爸……”
听见她的话,秦以寒笑了,不置可否。
“手术失败,这怎么能怪我呢?”
或许是因为赢了的缘故,他笑得比以往好看,至少多几分真情实意在里头。
凌伊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恭喜你了。”
没哭喊,没哀求,没愤怒,没恨意……
她表现得太过寻常,秦以寒危险地眯起眼,一股烦闷与沉重无端蔓延内心。
没等他开口,凌伊又兀自问道:“你想什么时候送我下去见我爸呢?”
秦以寒眼神阴地看着她,面上却笑了:“想死?想解脱?”
凌伊望着他,那眼中满是冷与恨,再没有一丝情意。
秦以寒莫名怒了,他一把钳住凌伊的下颌,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
“凌氏股价暴跌,苏鹏收购了所有股份,现在已经没有凌氏了。”
秦以寒笑道:“你猜公司成了这样,凌初晨为什么没出面?”
听见这话,凌伊心中蓦然一紧:“你们把我哥哥怎么样了?”
凝着秦以寒嘴角诡异的弧度,随后打开手机,递到她眼前。
凌伊看向屏幕,心瞬间冷了下去。
“凌初晨气死亲生父亲,畏罪潜逃,却在路上遭遇车祸,当场身亡。”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秦以寒,却见他微勾唇角。
“我刚从太平间把他的尸体领回来,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