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再也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吗,还是只是在怪我。怪我断了她最后活下去的念想。我在这家医院住了五天,都没有见到时承允。最后一天,我想转院,我想回到我熟悉的院内继续带我手下的实习生。这才叫来了凌加来帮忙,我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但是只要不上手术台还是可以的。路上,凌加没有主动说过任何一句话,从他的脸上我能看出他在愧疚。“姐姐,对不起,那天要不是我……”凌加的视线就落在我打着石膏的右手腕,头埋的深深的。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你呢?花钱买心源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
我不甘示弱,可语气却平淡的可怕,从之前时承允探我口风时我就猜到了。
我只以为他会去高价买心源,或者一切非法的途径,可他竟然选择用钱去逼迫别人放弃生命。
仅仅一百万,就想买下一个人的生命。
更何况那女人还活着,她若是死了,死因就是时承允盯上了她的心脏。
“我只想活下去,想活着有什么错!”
时承允冲着我大喊出声,明明受伤的是我,最委屈的却是他。
他那句话我听过,毕竟我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和死亡打交道是难免的。
总有一些患者,会说出这样怨天尤人的话,他们各有各的可怜,但抵抗不过命运。
我想让大叔一家活下来,这才是理由,我想帮他们,时承允百亿的身家根本不缺这一点钱。
“我不想你做错事。”
我确实不想他做错事,我怕公司股票又跌,我怕他还要花更多的钱。
“那你就来拦我?我想做什么从来都和你无关。”
他的脸色一下就暗了下去,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这样的话根本不用他说,他做事,早就没有考虑过我了。
我不想再提,话锋一转:“我的手医生怎么说。”
他的脸色更暗了,语气也十分低沉。
“手腕的筋脉受到损伤,三到六个月后可以恢复。”
原来这就是他冲我发疯的原因。
最快三个月恢复,可他只能再活一个月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要不是知道自己心脏还用得到我,估计早就为了简明月和我离婚了吧。
“我……我爱你啊,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傻事。”
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好久没有说出来过了,十分别捏。
果然,人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自己最开始的谎言。
“你不爱我,你是在阻止我活下去。”
时承允的眼中没有什么光亮,离开时他轻轻替我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是再也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吗,还是只是在怪我。
怪我断了她最后活下去的念想。
我在这家医院住了五天,都没有见到时承允。
最后一天,我想转院,我想回到我熟悉的院内继续带我手下的实习生。
这才叫来了凌加来帮忙,我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但是只要不上手术台还是可以的。
路上,凌加没有主动说过任何一句话,从他的脸上我能看出他在愧疚。
“姐姐,对不起,那天要不是我……”
凌加的视线就落在我打着石膏的右手腕,头埋的深深的。
我亲眼看到一滴透明的泪水落在他黑色的裤子上,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怪你,给我讲讲我失踪后发生的事情吧。”
我用我剩下的那只手替他擦干眼泪,他的脸好冷好冰。
我不敢再触摸他,好像随时都要破碎掉一样。
许久,等他停止抽噎才娓娓道来。
我根据他说的话脑子中脑补着画面。
我不见后凌加就发现了那副锦旗,他好奇的打开,只有四个大字。
【冠冕堂皇。】
这是大叔讽刺时承允的,有钱有势有地位,却还要因为一颗心脏到处去干见不得光的勾当。
“那你是怎么通知时承允的。”
凌加一向和他合不来,在家的时候他们就从来不说话。
“我去公司找他,他不在,他的助理给了我号码,我打过去……”
凌加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了什么。就不继续说了。
“打过去然后呢?他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很有信心,那天出门前他打扮的样子,历历在目。
凌加的视线却不敢和我对视,就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一样。
“是一个女人接的,我听到时总叫她明月。”
原来简明月没走,被他养在外面了,而我性命攸关的时刻,他陪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