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不服是吗?”宫少棋一手控制住贺伽星,一只手又盛了碗汤,“不想让我喂是吗?我偏偏要喂!”没有了细致温柔的汤勺,宫少棋拿着碗直接沿着贺伽星的嘴边往里灌,贺伽星摇着头挣扎躲着碗。大力压着碗,贺伽星的嘴角被磕出一道红痕,汤洒的到处都是。宫少棋瞥了眼撒了大半的汤碗,发了狠的箍住贺伽星的脑袋,捏住女孩下颌迫使她张开嘴,一股脑将汤灌了进去。看着女孩因刺激不断吞咽的喉咙,宫少棋气顺了。贺伽星被呛得剧烈咳嗽,狠狠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残留,力气大的似乎要把嘴擦破,那表情和力度像在擦什么脏东西。
贺伽星乖乖的伸胳膊抬腿,配合小蝶把衣服穿好。
虽然看不见人,可还是能感觉到小蝶是个没什么坏心思的姑娘。
她想走,必须从小蝶这下手。
思忖良久,贺伽星试探开口:“我昏迷这些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小蝶接过男人递来的一杯水放在贺伽星手里,虽然知道贺伽星看不见,可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贺小姐。”
贺伽星喝了口水:“那我的衣服你看到了没?”
小蝶不解:“您现在穿的就是您的衣服啊。”
贺伽星解释不通有点着急:“不是这个,是我昏迷当天穿的衣服,你见过没有?”
小蝶转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男人,男人给了个肯定的眼神,放下心说话:“您的衣服还在少爷家里。”
“那随身的东西也在吗?”贺伽星问。
“是的,都在家里。”
得到肯定的回答,贺伽星心情好了不少。
看来手机没有被扔掉。
不爽的是,她不能马上就走,还得跟那个讨厌的家伙周旋。
看着女孩一脸的忿忿不平,宫少棋乐了,挥手让小蝶出去。
小蝶沉默的开门要走出去,贺伽星听到门响忙说:“你去哪里?”
“贺小姐,我伺候您穿好衣服就该走了。”
刚要退出去,贺伽星叫住了她:“等等,我看不见,你得陪我吃饭。”
小蝶一愣,少爷在这,哪轮得到她陪吃饭。
刚想开口,隐匿在房间半天如同鬼魅的男人突然出声:“用不着她,我陪你吃。”
贺伽星吓了一跳,大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宫少棋挥了挥手,小蝶走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我啊,早就进来了, 就在你们穿衣服的时候。”宫少棋走到女孩身边,看着女孩一脸心虚的样子心情大好。
不是说一个感官丧失,其他感官都会灵敏起来吗?
到她这怎么不行了,连人跟进来都听不到。
拉过可移动餐桌,拆开包装盒,饭香四溢。
“对了,听说你要找衣服?”宫少棋微笑着说。
贺伽星脸色不好,仔细回想刚才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了半天,好像没说手机的事,逐渐放下心防。
“宫家怎么说也是豪门贵族,这种偷听墙角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还真让我另眼相看。”贺伽星极尽讽刺。
她看不惯这个男人。
甚至感到恶心。
披着羊皮外套接近她的这种行为,让她愤怒的同时还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傻缺。
无所谓,反正她拿到手机就会走,再跟他玩玩也没什么。
只是不知道爸爸现在身处何处,有没有危险。
宫少棋无视她的嘲讽,不紧不慢盛了一碗奶白的鲫鱼汤放在桌子上,只要贺伽星稍稍伸手就能碰到。
看着贺伽星思索的样子宫少棋觉得好笑,这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
他没兴趣知道,肯定不是他喜欢的事就是了。
没必要自寻烦恼,再怎么折腾,总归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是饿了吗?都盛好了,在你面前。”宫少棋开口提醒。
不管了,天大的事压下来也得吃饭,吃饱喝足才能翻盘。
贺伽星伸手胡乱的摸着,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碗边。
宫少棋觉得无奈,他都放那么近了,这女人是猪吗?居然摸不到。
盲人的世界他不懂。
他知道要是再不帮帮她,可能到明天早上也吃不上一口。
抓住乱动的手,将碗放在贺伽星手里。
这种被人伺候的滋味让贺伽星感到羞耻。
平时许妈端汤送水也没觉得怎样。
这回看不见了,被人将饭碗放在手里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堪。
看出贺伽星的窘迫,男人心情复杂。
从贺伽星手里拿过碗,舀起一匙汤吹了吹,送到贺伽星嘴边:“张嘴。”
意识到怎么回事,贺伽星更难堪了,听着男人冷冷的语气觉得委屈,狠狠一打,汤匙掉在床上,鱼汤洒到了腿上。
灼热的温度烫的贺伽星抽了抽脸。
自己的好心被这个不懂感恩的女人像垃圾一样拍掉,一杆火从后脊噌的窜了上来。
不顾贺伽星被烫伤的腿,狠狠将女孩压在床头,捏着贺伽星的下巴,声线逼仄:“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让你敢这么忤逆我。”
贺伽星被挟制住,失焦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宫少棋。
“呵,还不服是吗?”宫少棋一手控制住贺伽星,一只手又盛了碗汤,“不想让我喂是吗?我偏偏要喂!”
没有了细致温柔的汤勺,宫少棋拿着碗直接沿着贺伽星的嘴边往里灌,贺伽星摇着头挣扎躲着碗。
大力压着碗,贺伽星的嘴角被磕出一道红痕,汤洒的到处都是。
宫少棋瞥了眼撒了大半的汤碗,发了狠的箍住贺伽星的脑袋,捏住女孩下颌迫使她张开嘴,一股脑将汤灌了进去。
看着女孩因刺激不断吞咽的喉咙,宫少棋气顺了。
贺伽星被呛得剧烈咳嗽,狠狠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残留,力气大的似乎要把嘴擦破,那表情和力度像在擦什么脏东西。
“好啊,真好!”宫少棋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被这一动作引了上来,猛地扯着碗砸了下去,“你真是有逼疯人的本事。”
碗碎在地上,变成了一块一块,屋外的小蝶猛地闯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宫少棋瞥了眼小蝶,眼中散发的怒意让人看了浑身汗毛倒立。
小蝶马上道歉退了出去。
贺伽星周身狼狈,嘴上硬气丝毫不减:“有气冲我撒啊,迁怒无关的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算男人,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男人了。”宫少棋狂妄的说。
“你可真是把自己看的是块肉了。”贺伽星嘴角流露出不屑。
宫少棋盯着贺伽星不发一言,片刻后,响起门被大力砸上的剧烈声响。
贺伽星被吓了一跳,摸着胸口上下搓着缓了缓。
这个该死的宫少棋,随时随地抽风,要不是看不见,她真想上去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