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原本定的就是相府嫡女……”陆兆衡见她这般惨状只好沉声解释。贺洛荷冷笑道:“又是贺清清,又是她!她已经死了!”“当初是她自己将婚事让给我,如今你又因为她废了我们的婚。”“清清已死,相府戴素守孝。我们怎可大办喜事,冲撞了她的轮回路。”陆兆衡的说辞连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但是,自从知晓贺清清在天牢饱受折磨,他再也无法忍受和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虚与委蛇。四年前,贺洛荷落水后如何污蔑贺清清,如何卖惨教唆相府夫人李沐烟将贺清清送到天牢等等记忆,他历历在目。
数日后,陆兆衡来到了相府看望烧伤严重的贺洛荷。
他心中觉得没有看望的必要,却因着先前结亲的情分来了。
只见贺洛荷坐在床边,窗子紧闭着,一张骇人的脸隐在阴影之下。
陆兆衡推门而入。
贺洛荷听到声响,头也不抬道:“滚出去!”
她尖锐地驱赶着。
“是我。”陆兆衡面色一沉道。
贺洛荷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欲语泪先流,“侯爷,你来看我了。”
“废婚是你的意思?”贺洛荷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凄声质问道。
“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为何你要这么做?”
“婚约原本定的就是相府嫡女……”陆兆衡见她这般惨状只好沉声解释。
贺洛荷冷笑道:“又是贺清清,又是她!她已经死了!”
“当初是她自己将婚事让给我,如今你又因为她废了我们的婚。”
“清清已死,相府戴素守孝。我们怎可大办喜事,冲撞了她的轮回路。”陆兆衡的说辞连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
但是,自从知晓贺清清在天牢饱受折磨,他再也无法忍受和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虚与委蛇。
四年前,贺洛荷落水后如何污蔑贺清清,如何卖惨教唆相府夫人李沐烟将贺清清送到天牢等等记忆,他历历在目。
陆兆衡恨自己太过轻信眼前的女人,和贺清清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竟比不过贺洛荷一次次故作娇弱的陷害,他恨自己太愚蠢。
“好一个轮回路!”贺洛荷狞笑的脸庞染上疯狂。
她拿出先前藏起来的瓷瓶碎片,对着自己的脖颈间。
“我死也不会让贺清清好过!轮回路?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两在轮回路上相遇会是谁输谁赢!”说着,她眸光闪烁疯狂,手握着的碎瓷片正要奋力向脖颈划去。
陆兆衡瞳孔一震,飞身上前阻挡她。
好险将贺洛荷拦下,却不料被她划伤手腕。
伤口颇深,鲜血汩汩流淌,不多时就将陆兆衡一身白衣染得通红。
白衣胜雪,猩红的血液宛如一朵朵凌寒傲梅,星星点点飘落在雪上。
贺洛荷望着他,失神怔σσψ愣。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血,好多血……”
陆兆衡夺过她手中的碎瓷片,怕她再寻短见。
然后撕开衣摆的一角,缠绕在手腕伤口处,静静捂住。
这时,李沐烟带着仆从进来。
“这,这是?”李沐烟身旁的李嬷嬷惊呼出声。
“来人,带侯爷下去处理伤势。二小姐的厢房,以后不得离人。”李沐烟一眼便明了事态,立即吩咐道。
“是。”下人立即行动着。
李沐烟冷声道:“先下去。”
待众人走后,只留下李沐烟和贺洛荷在房中。
李沐烟望着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眼底透出疲意道:“为何寻短见?”
“莫不是侯爷废婚的缘由?”
贺洛荷闻言,才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沐烟,已是泪流满面。
“母亲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侯爷?竟当真让他与我废婚。”她哽咽着。
李沐烟叹了口气,“洛荷,侯爷心中不曾有你,就放手吧。”说着,李沐烟伸出手像是儿时安慰她一般想要抚摸她的头。
贺洛荷轻微偏头避开了李沐烟的手。
看着贺洛荷偏执的模样和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李沐烟明白眼前人已然不是那个甜甜喊自己母亲的小小孩童。
李沐烟收回手,默然地转身离去。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