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眼里流出些许诧异。她本以为程永啸是愿意的,毕竟在这京城中,如今无人能敌祁长渊的势力。祁长渊脸色同样透出几分阴沉。他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直言问:“将军为何不愿?”程永啸迟疑看了看他,最终也开口坦言。“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您的妻子必然要是母仪天下,我只求荔儿能安然顺心度过余生,皇家宫权如同深渊,她不适合。程永啸一番话下来。祁长渊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沉默许
皆大欢喜的交易。
在祁长渊的插手下,作了废。
就差那么一步。
永远就差那么一步,她就能触碰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苏荔认了命。
或许是自己上辈子上上辈子作孽太多,上天神明要惩罚她,她就该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她只能认,只能接受。
但她愿意帮陆盛。
送走陆盛后。
苏荔在第二日低调带人去了趟流衣坊,如答应陆盛的那样,将人以千金赎身,安顿在京城外的村落。
待一切落定时。
程永啸回边疆的出征令也下来了。
越到出发之际,程永啸对她的婚事却也愈发上心紧迫。
他想将她交给最适宜之人护着。
可朝着能让他放心之人寥寥无几。
“爹爹,无妨的,女儿可以随你回边疆。”
苏荔在旁安抚他。
事实上,她也情愿自己跟着程永啸去边疆,离开京城,离开那个她再不想见的人。
程永啸叹了口气:“边疆寒苦,混乱不定,若我出征之际,无人护你,爹爹不希望你出事。”
苏荔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了盛大动静。
管家又惊又喜又慌地跑了进来——
“将军,小姐!储君殿下来了!”
祁长渊来了,何至于慌成这样?
苏荔不以为然,却也没准备见他,下意识就起身:“爹爹,那我便先回房了,不打扰你和殿下谈正事。”
程永啸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偏偏就在这时。
管家却迟疑着喊了出口:“殿下是……带着聘礼来的。”
霎时。
苏荔和程永啸的脸色皆是一震。
两人都透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程永啸先反应过来,神色诧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真的!”
祁长渊的声音自门口而来。
他大步走过来,到程永啸和苏荔面前,目光定定看着苏荔。
“我是来求娶程小姐的,还望程将军认真考虑!”
随着他声音落地,身后带来的下人已经将好几箱聘礼放在了厅中。
程永啸脸色微怔,却是拱手惶惶:“殿下,我家女儿配不上,还请您勿要说笑了。”
显然,程永啸似乎并不打算同意。
苏荔眼里流出些许诧异。
她本以为程永啸是愿意的,毕竟在这京城中,如今无人能敌祁长渊的势力。
祁长渊脸色同样透出几分阴沉。
他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直言问:“将军为何不愿?”
程永啸迟疑看了看他,最终也开口坦言。
“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您的妻子必然要是母仪天下,我只求荔儿能安然顺心度过余生,皇家宫权如同深渊,她不适合。”
程永啸一番话下来。
祁长渊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沉默许久,冷笑看过来:“若我坚持要求娶呢?”
此话便有命令之意了。
如今的祁长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程永啸自然明白,他沉默许久,才开口说:“殿下想要什么得不到,您若要强求,下官自然无法拒绝。”
气氛一瞬变得僵持。
祁长渊的目光从程永啸的身上转到苏荔身上。
过了许久。
他重新开口:“倘若,我是无关权势,无关其他,只是真心爱慕于荔儿呢?程将军能否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