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墨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开我。”秦墨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拽着她往另一边走。“秦墨你给我松手!”林鸢不断的推搡着他,但秦墨的力气太大了,她怎么也挣不开。最后,反而被他一扯,她整个人就这样被他直接搂入了怀中!她还想挣扎,但秦墨又收紧了手臂,“难受就哭出来吧,放心,这儿没人看见。”他的话让林鸢僵在了原地。那抬起的手终于还是落下了,就连那球拍都直接落在了地上。她紧紧的咬着牙齿,可以感觉到的,是自己因为运动而过快的心跳,是脸颊上有什么东西迅速落了下来。
桑夫人的话说完,林鸢突然安静下来了。
原本就逼仄的环境因为她突然的沉默,气氛都仿佛有些压抑了起来。
尤其是当林鸢那平静的眼眸落在她身上时。
桑夫人的心头甚至忍不住一跳!
她的眉头也一下子皱紧了,“你……”
“您走吧。”
林鸢却突然说道。
这突然的三个字,却是让桑夫人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请您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林鸢十分肯定的告诉她,“如果你们觉得我上次说的不够清楚,我可以告诉媒体记者,登报告诉所有人,我和你们桑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们也不用再担心我会丢你们桑家的脸。”
林鸢的话刚说完,桑夫人却是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桑夫人的手上是她前几天刚做的美甲。
上面嵌了钻石,此时那长指甲就从林鸢的脸颊上狠狠划过了,鲜血顺着裂开的皮肉慢慢涌出。
但林鸢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看着桑夫人的眼神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你现在是觉得你翅膀硬了,不用听我们的话了是吗?林鸢,你是我的女儿!我……”
“让我跟赵家结婚,是为了你们的利益吧?”林鸢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要不然,你们就算再着急,也不会这么来找我。”
“是公司出什么事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桑家的东西……我也不想要。”
“ 不想要?这些年我们养你培养你,这钱白花了是吧?”桑夫人却是直接说道,“还有那个躺在医院中的人!要不是桑家,她早就死了,能现在还吊着口气?!”
“我知道,从你回来开始,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你早就把那个女人当成你妈了是不是?要不是我们拦着不让你去医院见她,你早就把医院当家了吧?她能给你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乡下……”
“她给了我很多爱。”林鸢打断了她的话,“当初如果不是她用命护住了我,我早就被那个混蛋糟蹋了。”
“而作为我的亲生母亲,那个时候,您在做什么呢?”
“您说那个时候您还没找到我,我不怪您,回到桑家后,我也努力的想要对您好,修复和您之间的关系,但您呢?”
林鸢轻笑了一声,“当时的您,只一门心思的怀疑我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传染病脏病,唯恐污了您自己,是吗?”
林鸢的声音依旧冷静。
但那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紧紧握了起来,指甲陷入皮肉,那清晰的痛感在告诉自己——不要退缩。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直接撕破伤口,好过让它一直藏在深处……溃烂。
而她的话显然是戳中了桑夫人的什么事情,一时间,她也愣在了那里。
“您走吧,我知道,您不爱我。”
林鸢又笑了笑,“都说血浓于水,但有些感情……没了就是没有了,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
桑夫人深吸口气,尝试着继续跟她沟通,“那你想过你以后的生活吗?不说别的,但是医药费这一条就足以把你压垮!你父亲那个人……”
“怎么样,我都不会饿死。”林鸢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就不是您该担心的事情了,以后,您就当我从来没有被找回来过。”
“您的女儿林鸢,已经死在了她五岁时,走丢的那一刻。”
桑夫人最后还是走了。
林鸢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后,沉默着拿起了自己的球拍,起身往外面走。
一中学校附近的体育馆,林鸢正用力的挥打着球拍。
体育馆内开了空调,但因为运动过烈,她的汗水正在不断往下落,打湿了她额前的头发,就连视线都仿佛变得模糊了起来。
就当她等着对手发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我打一会儿吧。”
临时组的搭档,那一看就知道是大学生的男生也并没有拒绝,只点点头将球丢给了来人,自己跑到旁边休息喝水。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秦墨看着林鸢说道。
后者没有回答,只认真的盯着他手里的球。
“看你这满头大汗的,休息一会儿吧。”
秦墨又说道。
林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知道他没有和自己打的意思后,直接转身准备去找另外的搭档。
但秦墨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
秦墨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拽着她往另一边走。
“秦墨你给我松手!”
林鸢不断的推搡着他,但秦墨的力气太大了,她怎么也挣不开。
最后,反而被他一扯,她整个人就这样被他直接搂入了怀中!
她还想挣扎,但秦墨又收紧了手臂,“难受就哭出来吧,放心,这儿没人看见。”
他的话让林鸢僵在了原地。
那抬起的手终于还是落下了,就连那球拍都直接落在了地上。
她紧紧的咬着牙齿,可以感觉到的,是自己因为运动而过快的心跳,是脸颊上有什么东西迅速落了下来。
但她觉得只是因为她的伤口裂开了,而不是她的泪水。
她早就不哭了。
因为她早就知道他们不爱她。
她的父亲、母亲,乃至裴溪知。
她的泪水也早在那几年的时间就流干了。
只是此时她还是觉得痛。
哪怕她知道那是一块烂肉,但当那块烂肉被剜下来的这一刻,她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傅总?”
旁边突然有声音传来。
裴溪知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过头。
那人顺着他的目光往另一边看了看,但还没见到什么,裴溪知已经侧过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今天人有点多。”
“是,不过我已经让人约好场子了,这边请。”
“好。”
裴溪知跟在了那人身后,转身的速度亦是毫不犹豫。
但当他抬脚往前时,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两人依旧相拥着。
他可以看见林鸢那轻轻颤抖的肩膀,还有男人搂在她腰上用力的手。
裴溪知的眉头终于还是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