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烨!回明悦湾!”许烨苦着脸挤出一副笑容:“这……刚才已经打电话通知严董,您与林小姐稍后就到了,现在改行程会不会……”本已坐上后座的林诺诺也紧张地看着他:“书染哥,今天医院复查,你能不能……”盛书染盯着林诺诺略显苍白的脸色,那副阴恻恻的焦躁终归转为无奈,他沉默半晌,“回盛海园。”林诺诺笑着应了一声,关上后座车门,掩盖住了眼中那不停攀升的得意之色。盛书染沉声吩咐许烨:“你晚点去买个礼物送到明悦湾,让她收到了给我信息。”
临下班,林诺诺一如前几天过来找盛书染一起回盛海园。
盛书染刚要拒绝,却又查看了一遍手机,摆烂猫猫头依旧没有新信息发来。
他的神色立刻阴沉下来:“好。”
林诺诺欣喜的离开总裁办公室。
她在心中冷哼,就算谢唯一与盛书染领证了又如何。
她一回来,盛书染不还是得乖乖陪着她回干妈家一起吃饭,留那女人自己独守空房。
那女人明知道干妈不喜欢她,不允许她踏足盛海园,还能死缠烂打那么久不肯离婚,脸皮也真够厚的。
盛书染与林诺诺走进公司停车场,听到了拐角同事的热议。
“今天谢律师怎么没来?”
听声音,是严柯。
严柯是个海归富二代,严家是盛母的娘家,与盛家是联姻关系,所以严家特意放他过来这边历练。
“我们严总看上谢律师了?”
“别胡说,我和谢律师谈的都是工作。”
“啧啧啧,谢律师给你递资料的时候,你差点打翻水杯,兄弟们都瞧见了。”
“严哥这几天中午还丢下我们单独行动,你们猜怎么着,是去请元律师和谢律师吃中饭了。”
那些吊儿郎当的声音,都是严苛身边的几个狗腿子。
严苛:“我和元姝是老朋友,请老朋友一起吃饭很正常,带上谢律师不是理所应当吗,谢律师现在是我的律师。”
嘴上好像在解释清楚,但“我的”两个字,却刻意加重了音调。
“嘿嘿嘿,严哥别装了。”
“不过谢律师长得可真漂亮啊,就是有点高冷还严肃,不好拿下吧。”
“其实元律师长得也不错,不过看她那颗夸张的大钻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主了。”
“只有谢律师两手秃秃的,就看严哥能不能入得了谢律师的眼……”
直到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几个男人的闲聊也被车门隔绝。
听完全程的盛书染俊脸阴郁黑沉得厉害。
他磨了磨后槽牙,没想到谢唯一第一次来他公司,就这么能惹麻烦。
竟然还敢和严苛出去吃饭。
即便他们没对外公开,可婚戒肯定是有的,虽然只是两枚朴素的金戒指,当时谢唯一还欢欢喜喜地拿去又找人加工在戒指内侧刻了他们两人名字的首字母。
他只在领证那天戴过一次。
后来就一直放在抽屉里没再拿出来戴过。
刚结婚那会儿谢唯一倒是天天戴,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不戴了?
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好好的她为什么不戴婚戒。
盛书染突然气闷,又一次掏出手机,摆烂猫猫头依旧安静如初,没有任何新信息。
通话记录里也没有新的未接来电。
“许烨!回明悦湾!”
许烨苦着脸挤出一副笑容:“这……刚才已经打电话通知严董,您与林小姐稍后就到了,现在改行程会不会……”
本已坐上后座的林诺诺也紧张地看着他:“书染哥,今天医院复查,你能不能……”
盛书染盯着林诺诺略显苍白的脸色,那副阴恻恻的焦躁终归转为无奈,他沉默半晌,“回盛海园。”
林诺诺笑着应了一声,关上后座车门,掩盖住了眼中那不停攀升的得意之色。
盛书染沉声吩咐许烨:“你晚点去买个礼物送到明悦湾,让她收到了给我信息。”
他心想,这是他最后一次惯她的狗脾气了。
否则惯得她越发大胆,竟敢几天没音信。
许烨吃过饭后才去商场,一时之间不知道买什么送太太,连该用多少预算都不知道。
明明是老板的老婆,送什么却是让他操心。
他战战兢兢给盛书染打电话,想询问预算,谁知道接电话的居然是林诺诺。
林诺诺轻轻地笑着:“书染说,你随便买条925银的手链就行了。”
这语气,很盛书染。
平日里盛书染每次让许烨给谢唯一买礼物,也是用“随便”二字让许烨看着买的。
许烨毫不犹豫走进首饰店,随便挑了一条银手链,又强调要925银,一结账,居然才一百出头。
他心里有点鄙夷,那么大个总裁,居然送这么抠门的东西。
他一个特助都嫌丢脸。
不过回想太太收个食盒都笑得特别灿烂,又撇撇嘴,不再多tຊ想。
估计盛董让他在绿化带拔一把草用报纸包着送过去,太太也会视若珍宝吧。
许烨不知道,他走出首饰店,就被店员吐槽上了:
“看他西装革履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居然这么抠门。”
“你知道他手上那个腕表多少钱吗,十几万呢,结果就送老婆一条100来块的925银手链。”
“真晦气,还好不是我老公。”
“大部分男人都是这样,有10万只给你花100,有20万还是只给你花100,你们还是得清醒一点,千万别搞什么恋爱脑。”
“心疼男人不舍得花男人的钱,只会倒霉一辈子。”
盛书染开车将盛雪、盛夫人与林诺诺从医院送回盛海园,看了眼手上价值几百万的镶钻百达翡丽腕表,已经10点多。
手机没有任何新提醒,谢唯一还是没有信息和电话过来。
从前,他派许烨送东西给她,不论是食盒还是礼物,她收到后一定会信息轰炸,表达喜爱和心情的。
而他,看到那些连续不断冒出来的信息提醒,只觉得她聒噪,甚至过了好几天,才会点开清空那些信息提醒数字。
有什么东西,仿佛悄悄变了。
他烦躁地给许烨打电话。
“盛董,我没见到太太,是您家保姆明姨接下礼物的,她说会转交给太太。”
许烨的声音好像刚入睡被吵醒。
盛书染知道,谢唯一忙起来的时候,会在律所忙到很晚。
说起来,结婚后他从来没等过她,也不关心她三餐吃了没有,甚至行程都不会问。
因为从前她会主动报备,一直叽叽喳喳不厌其烦地给他报告,今天干嘛了,吃了什么,见了谁。
而他看完就关掉聊天框,几乎没怎么回复过。
这次,谢唯一已经六天没跟他分享报告过自己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