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二郎隐约意识到,可能是因为他们洗干净了脸,梳整齐了头发,还穿了鞋,身上没味儿了。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后娘,从她来到他们家后,屋子变得明亮,床铺变得软和了,就连他们,也变干净了。往日那看不见光亮的日子,渐渐灿烂起来。索性大郎二郎知道货郎家在哪里,趁着天色还能看到一些轮廓,秦瑶叫兄妹四人在原地等候,自己拿了铜板和剩下四双草鞋,快步朝卖货郎家里走去。餭这货郎也姓刘,二十出头
大郎和二郎隐约意识到,可能是因为他们洗干净了脸,梳整齐了头发,还穿了鞋,身上没味儿了。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后娘,从她来到他们家后,屋子变得明亮,床铺变得软和了,就连他们,也变干净了。
往日那看不见光亮的日子,渐渐灿烂起来。
索性大郎二郎知道货郎家在哪里,趁着天色还能看到一些轮廓,秦瑶叫兄妹四人在原地等候,自己拿了铜板和剩下四双草鞋,快步朝卖货郎家里走去。餭
这货郎也姓刘,二十出头,时常去镇上铺子买些针线油盐等日常用品,拿到周围几个村里贩卖赚差价。
平常也收各种山货和姑娘妇人们做的绣品,替她们代卖,收取中间费。
两边生意做下来,也能赚上一些银钱,家里日子算是村里过得比较好的。
因他走街串巷到处跑,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叫他刘货郎。
刘货郎家很好找,因为卖货,家门口特意留一个档口,一眼过去就能看见。
来到近前,见他家用石头垒得整齐的高高院墙,秦瑶深深羡慕了。
不过她坚信,很快自己家也会有的。餭
敲敲虚掩的木门,里面传来年轻妇人疑惑的询问:“谁呀?”
“买东西的,想买些油盐!”秦瑶答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刘货郎的媳妇狐疑的看着门口这个身材纤瘦,模样清丽的女子,“你是?”
虽然很不想说,但秦瑶还是得自我介绍,“我是村子最里头刘季家的,我叫秦瑶,刚到村子,嫂子你可能没见过我。”
“芸娘,谁呀?”
刘货郎也走了过来,觉得秦瑶脸熟,他见过秦瑶一面,认出了她。
“是刘三哥家的?”餭
秦瑶点头。
刘货郎忙招呼她进门,又跟芸娘说:“那你可得叫小嫂子,三哥比我大呢。”
“嫂子你要买些什么?我前日刚去镇上进了点货,现在货还算齐。”
刘货郎领秦瑶去门左侧留了档口的小屋,将油灯点燃,让她选。
芸娘随后跟来,好奇的打量刘季家这个小嫂子。
秦瑶询问了油和盐的价格。
菜籽油十二文一斤,猪油二十三文一斤,细盐三十文一斤,粗盐十八文一斤。餭
秦瑶看看手里的铜板,心酸,太心酸。
厚着脸皮举起手里的四双草鞋,“刘兄弟,我这草鞋能不能放你这代卖?或者你买了去,我低价给你,我今天刚在村井那卖了六双,买了的都说好。”
其实秦瑶一进门,夫妻两就注意到她手上的草鞋了,听见这话,也不觉多么意外。
村里的姑娘媳妇们也总拿自家做好的鞋垫、手帕等物托他代卖,草鞋也不是不行。
“嫂子,低价你打算卖我多少钱?”刘货郎客气问道。
芸娘越打量秦瑶,就越是同情她,看着是个能干的,还会编草鞋,却嫁给了刘季那个祸害,真是命苦。
看秦瑶瘦巴巴的,芸娘推了推丈夫,“镇上草鞋五六文钱一双,你帮小嫂子拿去卖了,直接把钱给小嫂子拿回来,又不占多少事。”餭
言下之意,中间费就别要了。
“别别别。”秦瑶赶紧说:“买卖是买卖,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们也要赚钱,我在村井那卖三文钱一双,要是你们收了去,我五文两双给你们,怎么样?”
听芸娘刚刚说,镇子上一双草鞋能卖五文到六文,刘货郎从她这拿货,能赚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