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包扎得很匆忙,她也没看清他的伤势,现在才看清,他手背上全是口,骨节处的肌肤都破了洞。不由想起昨晚发生的画面,让她心有余悸。碘伏轻轻涂抹,他的手指微抖了一下,时曼看了他一眼,给他吹了吹,轻柔的风让他感受不到疼痛,霍世宴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轻点,疼。”他合上笔记本,就那样看着时曼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药包扎,然后勾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也涂点,不知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时曼看着他指的地方,正是昨夜她咬的,脸色突然泛红。
霍世宴这话说出口,时曼比吴慧心还要惊讶,表现得像主人公不是自己那般,一脸懵逼。
连忙解释,“霍先生,你这么说我男朋友知道吗?”
时曼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加重口吻说着。
吴慧心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这位小姐怎么会在阿宴这里?”
“我是医生,他……”本想说是他的专治性功能障碍的男科医生,话到嘴边这才连忙改了口:“他的家庭医生。”
吴慧心一听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笑了笑:“阿宴,人小姐姐有男朋友,话可不能乱说,会影响人家的清誉,傅家知道会向霍家讨要说法的。”
霍世宴嘴角微微勾起,神色阴霾看着时曼,“傅家的人要是知道你昨晚在我这儿留宿,你说傅之余会不会吃醋?”
“我做本职工作,他不会那么小气的。”
时曼露出职业微笑,对于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她昨晚就该让他爆体而亡。
真是不懂感恩心的人,白眼狼。
吴慧心关心地想知道霍世宴身体状况,“那阿宴的身体还好吗?”
毕竟昨晚他被下了药,万一那东西有什么副作用,一旦影响了生育,霍家必定大乱,老太太不就是为了家族子嗣才会寻回霍世宴,否则霍家就霍思琪这个后代,所有东西都该是她和她女儿的才是。
面对吴慧心的询问,时曼觉得好搞笑,自家下的药,还好意思问?
时曼看了一眼霍世宴,这毕竟是他的私事,自己这个外人可不能随便多嘴。
霍世宴只是无所谓地转身,时曼懂了。
“霍先生的身体素质好,没问题。”
吴慧心见霍世宴没有要追责的样子,就走向了他。
“阿宴,我爸妈说非常感谢你昨天的到场,想要请你到吴家吃个饭,专门答谢你。”
时曼就像个外人一样站在一旁,方婶端出一碗小米粥,“时小姐,来趁热喝,还是热的。”
“谢谢方婶。”
时曼就吃着粥,看戏。
这吴家人怎么敢的?
当真把霍世宴当傻子戏耍么?
自己这个外人都知道昨晚是吴家人的手笔,更何况比狐狸还要狡猾的霍世宴,这吴家小姐真是太天真了。
惹上霍世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答谢就不必了,你是霍家大少奶奶霍家的人,我哥不在了,你是我大嫂,你本本分分为了霍家,霍家定是不会亏待你们母女二人。”
霍世宴明说,但也在侧方面告诉吴慧心,让吴家的人本分点,他的耐心有限,再有下一次,他就不看任何人的面子。
同时也告诫吴慧心,他们之间只能是叔嫂关系,不会有其他。
吴慧心紧张不已,手指拽着裙摆,一向气质大方的她,露出了惧色,眼底全是不自然又害怕的表现。
“那我同父母说你很忙没空,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
吴慧心基本是逃离般离开的,时曼喝着小米粥看着这出好戏,只能佩服霍世宴竟然也有这么大度的时候。
吴慧心离开国玺半湾时,就让人查了时曼的底细,才知道时曼是当初收养霍世宴的那个时家,眼底全是愤恨。
难怪他那么一个正经的人,会说出那种话来,原来他们本就有过一段曾经。
“妈妈,你为什么生气了,你不是去看宴爸爸了吗?他怎么没有回来?”
霍思琪一脸茫然地拉住她的手。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只是喜欢霍世宴,因为她叔叔和她的爸爸长得神似,就这么简单。
吴慧心像是疯魔一般,一把甩开了霍思琪的小手,“都怪你,你怎么不是男孩?”
如果她是男孩,霍家的一切都是她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岌岌可危地在霍家讨生活,没权没势,名下连任何产权都没有。
想到当初她嫁给霍世年,同霍世年签了婚前协议,生下男孩才能有继承权,可现在霍世年死了,她找谁生?
“妈妈,你不要生琪琪的气,琪琪听话。”
霍思琪跌坐在地,委屈巴巴地哭着,小家伙看得懂脸色,六岁了也听得懂被嫌弃是女孩。
吴慧心回过神,心疼不已,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妈妈错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
国玺半湾
“把手伸出来。”
时曼提着医药箱,一方面是给他换药,一方面要给他抽血,送去医院检查一下体内还有没有药物残留,担心会真的亏空身体。
霍世宴正在忙于工作视频开会,秘书把所有文件都送到了家里,看着他一坐就是一上午,吃午饭都是她自己吃的。
“稍等。”
他轻声道。
时曼太了解他,他就是个工作狂,公事没处理完之前,他根本不会抽空让自己给他换药。
于是直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粗鲁地拽过他的手。
兴许是动作有些大,拽疼了他,他眉头紧蹙,依旧同视频对方的人聊着公事,任由时曼给他上药。
昨夜包扎得很匆忙,她也没看清他的伤势,现在才看清,他手背上全是口,骨节处的肌肤都破了洞。
不由想起昨晚发生的画面,让她心有余悸。
碘伏轻轻涂抹,他的手指微抖了一下,时曼看了他一眼,给他吹了吹,轻柔的风让他感受不到疼痛,霍世宴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轻点,疼。”
他合上笔记本,就那样看着时曼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药包扎,然后勾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唇:
“这里也涂点,不知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时曼看着他指的地方,正是昨夜她咬的,脸色突然泛红。
“无耻。”
霍世宴笑了,“你说傅之余知道我吻了你,他会不会发疯呢?”
他露骨地挑衅。
时曼真想找根针把他的嘴缝起来。
“霍世宴,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你究竟想怎样?”
霍世宴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强制性抬起时曼的头:“跟他分了。”
时曼撇开他的桎梏,觉得好笑,“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一天这么闲,霍家就不催婚吗?我记得你三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