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棠刚进家门,就听到了客厅里,她妈妈和许芝意的说话声。南樱握着许芝意的手,认真嘱咐她,“芝意,今晚有贵客来,你得好好表现,抓住机会多和他相处。”许芝意不明所以,“是什么贵客要来?”南樱拿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来,“你看,就是他。”南樱对谢韫礼这个未来女婿是非常满意的。谢韫礼出身名门,模样端正,前途光明,芝意只有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才能放心。许芝意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跳的有些快,“他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有听您提起过,我好像也没有见过他。”
“说起这事,我也纳闷呢。南樱,南樱她姐姐南晏,还有南晏女儿宁悦音,南家就拎不出一个丑的来,更别提许鸿安当年年轻的时候迷倒多少人。怎么许鸿安和南樱一结合,会生出许芝意这样的?”
“这说不准啊,父母好看,生下来的孩子长得一般的也不是没有。”
“但你看许芝意和他们长得有半点相像吗?许家两位小姐我都见过,只有五年前从桐溪回来的许疏棠,模样长得像南樱,气质像许鸿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亲的。虽说许家对外的口径,是许疏棠生下来时体弱多病,借养在乡下,可依我看,只有许疏棠是亲的,那许芝意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了。只是,毕竟是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肯定是养出感情了,为了方便留在身边,又不想她难堪,才会这样对外宣称的。”
谢韫礼从那些宾客的三言两语中,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正的许家小姐可能只有一位,许疏棠。
周家管家引着谢韫礼往正厅里走,与其他宾客是tຊ不同的方向。
谢韫礼拨通爷爷的电话,“爷爷,您当年和许爷爷定下的是许家哪位小姐?”
“什么哪位小姐,许老头不就一个孙女吗?”谢春水有些忐忑地问他,“你们见面了?”
听爷爷这说法,许家真正的千金,果然是许疏棠。
“爷爷,你先告诉我,和我订下婚约的许小姐,她叫什么名字?”
“许老头的孙女叫……”
谢春水说话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谢韫礼着急地催促他,“爷爷,你在做什么?”
“我和你许爷爷下棋啊,刚刚吃我好几个子,都怪你这个时候突然给我打电话。”
韫礼要去许家退婚,他这个做爷爷的,又是这桩糊涂婚的源头,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这才赶紧跑来找许老头。
只是这事不好开口,下棋前,谢春水鸡贼地和许舟河约定,这盘棋他要是赢了,就让许舟河答应他一件事情,输了他就答应许舟河一件事。
所以,他只要赢了这盘棋,就能顺水推舟地把退婚这事提出来。
但现在看这棋盘局面,他已经快输了。
谢韫礼心急如焚地叹了一口气,“爷爷,是赢棋重要,还是您孙子的终身大事重要?”
亭子里,谢春水满脸愁容地看着面前的棋局,“许老头孙女叫疏棠,许疏棠。”
谢韫礼:“……哦。”
他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墨色天际,心口有些酸涨。
整整五年,真是白白蹉跎了五年。
今晚走许府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
他阴差阳错救下的流落在外的许家小姐,正是他的未婚妻,许疏棠。
“你这百转千回的一声哦,是什么意思?”谢春水输了棋局,愁眉不展地认真接起孙子的电话,“韫礼,看来爷爷是帮不了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谢韫礼:“爷爷,您真是英明神武,我一辈子都崇拜您。”
“为什么崇拜爷爷?”谢春水看着如此懂事的孙子,心中更愧疚了,“你真的不怪爷爷给你惹了麻烦吗?”
“爷爷,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您务必让许爷爷几盘,许爷爷一高兴,可能看我就顺眼了。”
“很遗憾,我已经输了,根本不用让。”谢春水关心他,“怎么样,你提了吗,他们什么反应?”
“还没见到,爷爷,我想娶疏棠。”
“你不是说要退婚?”
“计划赶不上变化,不退了。”
谢韫礼话落,电话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谢老头,既然这盘棋我赢了,有件事情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好开口,借着今天这盘赢局的由头,我就说了。”
“许老头,你要说什么?”
“五年前我们不是都喝高了吗,一高兴就说了要做亲家。”许舟河一脸愧疚地说,“我那宝贝孙女以前的经历实在太苦了,结婚毕竟是大事,我想还是要以她自己的心意为重。我不想强迫她一定要嫁给谁。你看,你棋局都输了,你要言而有信,答应我,这桩婚事就当没有存在过,让他们小年轻都自由一点。”
谢春水想到孙子在电话里说不想退婚事了,感觉事态有些棘手。
“许老头,你宝贝孙女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没有啊,有喜欢的人,她肯定会带过来见我的。我的意思是,让他们自由恋爱吧,不管最后两人能不能成,我们都别去干涉。”
“爷爷。”谢韫礼听到两人的赌约,有些急迫地提高音量,“我的终身大事需要您为我力挽狂澜,快想想办法和许爷爷再赌一局,然后务必赢。”
“你这样让爷爷压力很大的。”但谢春水不想让他失望,“……好吧,我知道怎么做,先挂了。”
谢韫礼耳边传来一阵嘟嘟声,谢春水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这边。
许疏棠刚进家门,就听到了客厅里,她妈妈和许芝意的说话声。
南樱握着许芝意的手,认真嘱咐她,“芝意,今晚有贵客来,你得好好表现,抓住机会多和他相处。”
许芝意不明所以,“是什么贵客要来?”
南樱拿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来,“你看,就是他。”
南樱对谢韫礼这个未来女婿是非常满意的。
谢韫礼出身名门,模样端正,前途光明,芝意只有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才能放心。
许芝意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跳的有些快,“他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有听您提起过,我好像也没有见过他。”
“他叫谢韫礼。”南樱解释,“你爷爷几年前和谢家订了一门婚事,当时谢韫礼要出国开发海外市场,归期不定,而你当时年纪也还小,我们希望你能专注学业,就暂时没有和你说起这门婚事。”
许芝意盯着谢韫礼的照片出神,“妈妈,我以为父亲已经是这世上长得最英俊的男人了。”
她看过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比现在的那些荧幕明星都好看,这也导致她都瞧不上身边那些想要接近她的男人。
首先在颜值这一关,她就看不上他们了,更别提深入了解了。
但是谢韫礼,他就完完全全地长在她的审美上,真的就是一眼心动。
许芝意想更多地了解他,知己知彼,才能在等会儿见到他时,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
“妈妈,他是什么家世背景,与我算门当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