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去昭觉寺给秦少祈福了,暂时还回不来。”秦昼川掩在被子下的手微微一顿,淡声道:“你直接上药就是。”护士不敢和秦昼川争辩,只好对沈云舒说道:“秦少伤口很深,一会换药时,一定要按住他,不然缝针的伤口很容易裂开。”沈云舒不好再推辞,低垂着头,慢慢走到了秦昼川的病床边,手轻轻按住了秦昼川的手臂。皮肤温热相接处的滚烫,让两人都忍不住身躯一顿。沈云舒始终没有抬头,看着白色的被子出神,只是手腕处的滚烫,一点点蔓延到了耳尖上。
沈云舒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昼川,在叫她的名字,还叫得还这么亲密?
她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刘茹因紧握着秦昼川的手,温柔道:“阿因在这里,昼川哥是要喝水吗?”
沈云舒一僵,随即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与秦昼川两世婚姻,得到的永远是秦昼川的冷漠疏离,怎么可能从他口中听到“舒舒”这样亲昵的称呼?
不过是把“阿因”听成了“舒舒”而已。
沈云舒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医院。
病床上的秦昼川,眉心微蹙,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
刘茹因拿来湿毛巾,轻轻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拉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昼川如同刀刻般的侧脸。
“昼川哥,你不要怪阿因,我只是太爱你了......”
这时,秦昼川眉头猛地拧紧,嘴唇翕动了两下。
“昼川哥怎么了,是要喝水吗?”
刘茹因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仔细倾听。
秦昼川意识昏沉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潜意识里,他以为是沈云舒。
“舒舒,不要离开我.........”
这次,刘茹因听得明明白白,脸色唰地变得雪白。
为什么!
为什么她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是抵不过一个天降的沈云舒?
隔日清晨,沈云舒吃早餐时,从管家嘴里得知秦昼川已经醒了,犹豫了几瞬,她还是去了医院。
不管怎么说,秦昼川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到了病房门口后,正好医生刚给秦昼川检查完,拉开门出来。
沈云舒与病床上的秦昼川视线猛地对上,她顿了下。
尔后,沈云舒抬脚走进了病房,距离病床还有几步远的位置,她站定后,柔声道:“谢谢秦少救了我,祝你早日康复。”
秦昼川的唇色还是微微泛着白,他靠在床头,神色平静地开口道:“不用谢。”
曾经他没能护住沈云舒,如今能护住一个长得像她的人,也能让他早就死寂的心好受一点点。
这时,护士拿着药走了进来,恭敬道:“秦少,需要换药了。”
护士替秦昼川解开纱布,露出狰狞的伤口来。
沈云舒抬眸时刚好瞥到,心口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瞬,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护士细心清理伤口后,将药粉轻轻撒了上去。
秦昼川眉头拧在了一起,痛得不自觉地浑身一抖,药粉有一大半直接撒到了被子上。
“秦少请别动,您这伤口可得好好上药呢。”
护士额头上沁出汗水,这个可是秦家继承人,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她的职业生涯也到头了。
她回头,视线定在了沈云舒的身上。
“还请这位女士,帮忙搭把手,不要让他乱动。”
沈云舒一怔,愣在了原地,抬眸看了眼秦昼川,迟疑着开口:“我还是去找茹因姐姐过来吧。”
“刘小姐去昭觉寺给秦少祈福了,暂时还回不来。”
秦昼川掩在被子下的手微微一顿,淡声道:“你直接上药就是。”
护士不敢和秦昼川争辩,只好对沈云舒说道:“秦少伤口很深,一会换药时,一定要按住他,不然缝针的伤口很容易裂开。”
沈云舒不好再推辞,低垂着头,慢慢走到了秦昼川的病床边,手轻轻按住了秦昼川的手臂。
皮肤温热相接处的滚烫,让两人都忍不住身躯一顿。
沈云舒始终没有抬头,看着白色的被子出神,只是手腕处的滚烫,一点点蔓延到了耳尖上。
秦昼川也没有看她,只是手臂那处相接的皮肤异常滚烫,让他无法淡然。
他余光中瞥到了女人尖巧的下巴,心脏突然再也不受控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女人垂着头坐在他床边的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